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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我只是觉得,有必要与您说这个情况。”之后怎么做那是你们邵家的事。

    邵华池漠然地看着这个在为自己儿子说话的男人,所以我儿子与你又有何关系?

    今日不去青楼就因为这事情耽搁了?想到青楼,邵华池心更冷。

    你果然是那个看似无坚不摧实则同情弱小的傅辰。

    邵华池起身,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坐着的人身上,对着离自己不过一尺距离的人,先是勾勒着那光滑形状,猛地捏住傅辰下颔,两人的视线在对接,“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您……”傅辰确实没料到邵华池会这么说,冷血到令人生寒。

    “本殿小时候遇到的比他严重至少十倍,又有谁来帮我?他若连这点小事都过不去,不如死了算了。”俯下身,在傅辰的脸颊边,喷着气,“宝剑不磨不锋,你若对我的教育方式有意见,那就要有管教的资格,比如——彻底成为我的人。”

    第225章

    彻底成为我的人。

    这句话一寸寸打碎傅辰的天真想法, 直白地冲向天灵盖,再看邵华池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 心头火热被点燃。

    这个结果至少是个不错的消息, 他们还没做过。

    可心情却没有丝毫松懈,甚至比之前更为压抑,没到手的猎物更诱人, 特别是邵华池这样的老手,他想要谁自然会引导对方主动送上门, 他是不屑去强迫谁的,又有谁值得他强迫。

    傅辰没有动, 垂着眼投下羽翼般的长睫,在烛光下给人微颤的错觉。就像每次被暧昧的时候他都用这种看似温顺的姿态来逼退邵华池一样,瑞王是个相当骄傲的人, 深谙点到即止的道理。

    但这一次傅辰却失算了,或者说他又一次低估了自己在邵华池心中的地位。

    “听不懂?呵呵, 周公之礼, 鱼水·之欢……”傅辰是个看起来无所谓本性却极为保守的, 听不得这越来越下流的勾引, 闭眼以逃避,惹来邵华池的轻笑, 指腹来回摩挲着傅辰的唇, 直到摩擦得红润了,俯身轻轻呢喃:“你若给我,要什么, 我又怎么会不答应?”

    我怕的是你什么都不要。

    傅辰转了头,这已是拒绝交谈的意思了。

    换了往常邵华池定然徐徐图之,而非紧逼着,但每个人都有底线,去青楼找女人,并不在邵华池可以通融的范畴内。

    “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傅辰头皮发麻,背部冒出细密的汗。

    邵华池没有再退让,与温柔的语气相反的是,动作极为坚定,一点点掰回他的头。

    这种动作并不舒服,傅辰被迫睁开了眼。

    邵华池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狼,慢慢吞噬着管辖内的领地。

    傅辰目色一紧,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邵华池靠近唇的时候,伸手抵住对方的胸口。

    看似轻柔相抵,傅辰却是用了巧劲的,无法再靠近又不会忤了瑞王的尊严。

    两人都睁着眼冷静地看着对方,视线交融中暗潮汹涌,也让傅辰清清楚楚看清对方心中关着的猛兽正在咆哮。

    邵华池一勾唇,抓住傅辰的手,将吻印在他的掌心,柔情似水地令人发颤,似乎还有些高兴,不再出现那么明显的怒气,“他可不值得你牺牲自己。”

    在预料之中,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再多的同情也有限,只要这种冷眼旁观不是用在自己身上,都是令人愉悦的。

    傅辰轻轻一颤,眉头微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他能感觉到邵华池在吻他的掌心,上面一片湿濡,想收回却被死死扣住。他不嫌脏吗,有什么好舔的?

    傅辰的拒绝似乎在他的预料中,今天已经逼近傅辰临界点了,“刚才的承诺永远有效。”

    [成为我的人,你要什么我不答应?]

    又吻了吻他的手心。

    邵华池这才松开了人,也不看僵坐着的傅辰。拿走挂在墙上的护甲,重新穿戴上,头也不回地出去。

    “这么晚您要出去?”守在院落外的松易回头看了看,有些惊讶。

    “嗯,备马。”

    “您还回来吗,可要备夜食?”见邵华池的脸色,散发着戾气,跟在身边的人都知道,越平静的瑞王越可怕。

    这段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人闹了口角。

    两个主子冷战,苦的可是他们啊。

    “晚上在营地,不回府了。”边说着,邵华池脚步也没停下,想到那人消瘦的脸,一场重伤比以往更瘦了,语气稍稍柔和了些,“给他送去温奶,一盘桃花糕。”

    松易总觉得他家主子,对桃花糕有着莫名的执着。

    邵华池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想起来,还是不希望……

    顿了顿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复杂,一声轻叹好似错觉。对一旁的松易道:“把邵龙送到母妃那儿去。”

    “诺。”

    这个要求来的很突兀,不过梅珏很喜欢邵龙,也常常让小孩去宫里住,梅珏年纪不大,对邵龙来说不像祖母,反倒一定程度上填补了母亲这个角色的空白。

    “查查这几年马泰氏都做了什么,具体的。”后宅是女人掌管的,没有男人会去理会后宅,但事情闹到了这地步,是不可能不查了,“有关邵龙的。”

    之前两个女人不消停,也就罢了,他也需要有个人制衡一下王妃。但把宫里头女人的手段搬到他的王府里,并不是邵华池想看到的。

    邵华池上了马,不提这个时间被自家精力旺盛的主帅喊起来的教场里的士兵们多么哀声怨道,面无表情地对松易道:“他若去了那个地方,立刻通知我。”

    傅辰,你最好不要一再挑战我对你的忍耐力。

    傅辰看着邵华池离开,僵硬的背部才缓缓松了下来。

    与邵华池当面对峙的压力,就像打了几场仗。

    按着心脏的地方,它还在跳动,激烈的悸动。

    原主的情绪似乎还残留在体内。

    第226章

    与邵华池当面对峙的压力, 就像打了几场仗。

    按着心脏的地方,它还在跳动, 激烈的悸动。

    原主的情绪似乎还残留在体内。

    那种怦然心动的情绪, 并不属于他本身,他能理解原主为何会心动,无法否认与自己的品位很像, 他们本性中都喜爱挑战与危险,这种强大到令人胆寒的生物戳中了傅辰掩藏极好的冒险神经, 征服这样的人能令他全身细胞都沸腾,就像曾经是他主治医生的邵颐然, 强悍、美丽、冰冷,他喜欢看到她在自己身下绽放迷人诱惑的一面,那是任何人都抵挡不了的诱惑。

    隐秘的刺激引诱着他, 但这种欣赏对象换成了男人,对他而言更多的是惺惺相惜, 他的确没想过会与男人牵扯什么。

    只认识那么些时间要说心动就更不现实了。

    所以, 他很确定这个心悸, 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他。

    都已离开了, 还能影响自己,是有多深厚的而感情?

    到了时间傅辰熄灯上了床铺, 却怎么也睡不着, 没了那熟悉的呼吸频率在身边,他居然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失眠状态。

    这才多久,居然就习惯了?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傅辰又点了灯, 拿过铜镜上照出自己模糊的脸,虽然不清晰不过目前也只能将就了,解开腰上的玉佩,拿出绳子两端看着它摇摆,加上镜面的反射,在视觉上会产生重叠的效果。

    其实这并不算是真正的催眠,只是能给人不错的心理暗示,好一会傅辰总算有些困意了,睡之前他想着那人的生辰到了,不过现在这个状态自己送什么祝福都不适合吧,想来什么都不缺的瑞王也是看不上的。

    这里是位于城外的常备军军营,是晋国操练士兵的地方。邵华池正在教场,冷着张脸,看着士兵们围着教场跑,“没吃饱饭吗!!一个个软趴趴的像什么样子,再加一圈!”

    跑圈还是以前傅辰随口说的,那时候他还是宫里的小太监,总想着若是能自由自在跑步就好了。

    邵华池当时就好奇了,这方式也能锻炼?

    那时候两人还是一条心的,傅辰就列举了跑步的诸多好处。

    现在被邵华池用到军营里效果居然很不错,听到还有一圈,士兵们咬牙继续跑,对这个阎王更忌惮了,煞神之名可非浪得虚名!

    马泰氏收到王爷的命令要求把孩子送进宫,也没多想,只不过之前都是梅妃的邀请,现在却是王爷第一次要求。

    虽然有点奇怪,不过马泰氏也碰不到邵华池本人,只能温柔的叮嘱了邵龙注意事项,又把小家伙多裹了衣裳,细细叮咛着。

    邵龙并没有表现出高兴,只是乖巧地听着嘱咐,那双眼却是格外明亮的。

    被松易抱出西府的时候,他奶声奶气道:“想……看看哥哥。”

    “太晚了,下次吧。”那两人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闹了起来,你过去是去当炮灰吗。“另外,您应该喊他先生。”

    夜幕笼罩,马车朝着宫中前行。

    第二日,薛睿先去见了自家公子,见到被重重看守的自家主子,就觉得格外变扭。

    在他看来公子是雄鹰,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保护,而是让他自由翱翔。

    不过看着公子甘之如饴的模样,薛睿终究没说什么,看看这次回来,不说伤亡,就是公子都中了计,“我之前就让您别去宝宣城,他们的争斗不是咱们能参与的,可不就殃及池鱼了?”

    傅辰也觉得以原主的行为模式,不会做这么冲动冒险的事,为什么还是做了?答案,可能只有原主自己知道吧。

    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了解的傅辰,低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们在京城的人,目前已经不少了吧。”

    “五年来不负所托。”

    他记得地鼠他们信誓旦旦地在信里说,公子没了记忆,现在与自己对答如流的公子又哪里像呢。

    看了一下隐约有人影消失的地方,监视并未停歇,进不来王府,却始终徘徊在外围,如果他出门呢?傅辰眉梢有些紧迫感,“你觉得,我刚进城,有什么人会对我的行踪感兴趣?”

    从其他人口中,傅辰知道原主对于青染、薛睿是相当信任的。

    他出口这么问,一是试探对方深浅,二也是对于京城薛睿比他更了解。

    薛睿想了想,“您对于京城的人来说消失太久了,甚至就是现在宫里头也没多少人认识您,还有什么势力能对您感兴趣,除了——李皇派的人。”

    “调查一下阿一、阿四他们的行踪,尽可能不要打草惊蛇。”与他想的吻合,那么调查势在必行。

    两人说完,见薛睿目光游移,显然心思不在自己这儿,傅辰取笑道:“思春了?”

    “您怎么……”不是说傅辰不记得这些了吗。

    “薛睿,我是傅辰。”只有我不想记住的,没有我记不住的。

    这个词似乎代表了许多信息,因为他是傅辰,所以哪怕是这样的小细节也是一次联想到了。

    “她是被梁成文安排的住处,就是我也不愿意见,你如果想见她,最好得到她的首肯。”其实他也隐约感觉到,青染可能情况并不好,不然有何必如此?

    傅辰等人一回京,薛睿就已经在打听青染的消息,只知道她自从倒下就一直卧病在床,只愿意见梁成文一人。

    在被青染严词拒绝后,薛睿也没有再去心上人面前惹人嫌,但这次路上忽如其来的不好预感,以及青染的情况都让他迫切地想要确定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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