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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议地道:“不是吧,你不知道他跟……”

    方连云将球一颗一颗摆好,接着他的话道:“我知道,但我从来不会侮辱敌人……”,他淡淡地道:“所以我才能每次都击败他们!”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停车场在那个方向。”季景天一把拉住了傅听夏。

    傅听夏停住了脚步道:“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坐车回医院就可以了。”

    “你究竟为了什么在呕气?”季景天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烦燥地道:“我不过是在等资料的时间里跟他玩了一会儿而已。”

    傅听夏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季景天,你了解我吗?”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道:“有时我的确觉得不了解你,比如……你怎么会打斯洛克的?”

    傅听夏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很平静地反问道:“那你了解自己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我们最近只要见面就在吵架吗?你是真不满意我,还是……下意识里在找我的茬?”

    季景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好像有谁把什么堵在了他的心里,他的喉口,有一种要窒息了似的感觉。

    “我不够长袖善舞,也不够玲珑,不懂如何让人感觉轻松愉快,也许……活了几辈子也还是很笨拙地活着,有些事情我永远也不会回答你,因为我有不想回忆的回忆。”傅听夏平静地道,“假如有一天你了解自己跟这样的我,还是想要在一起,那我们才在一起吧。”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季景天看着傅听夏的背影逐渐远去,深吸了一口气。

    赵天御走了上来轻咳了一声:“我开车去追他怎么样?”

    季景天转过头来问:“是谁把我跟方连云的事情告诉他的?”

    赵天御看着季景天发红的眼睛苦笑道:“我真得不知道,可是告诉他那又怎么样,你跟leo分开都有五年了,而且傅听夏不是早知道你的情史不是年鉴是周鉴吗。这个时候发作,真让人头痛……”

    季景天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赵天御道:“停车场在那边……那你在这里等我?”

    “我想静一静,你别跟来。”

    傅听夏走到街口的电话亭给医院回了个电话,今天晚上应该是蒋范范值得班。

    “听夏,是吧,你快回医院,401号病床的病人他们家人非带着他出院,我这边都快拦不住了。”

    “401号病床,徐国栋大爷?!”

    “就是他!”

    徐国栋也是个很特殊的冠心病志愿者,傅听夏打算在他的身上实驶一项很特殊的新型心内血管手术,为此在他的身上已经用了好几个月的心血,甚至特地通过西格奥特在国外订购了新型的导管设备。

    蒋范范正是因为知道徐国栋对于傅听夏而言是个重要性不亚于齐大爷的病人,这才非常着急地传唤傅听夏。

    傅听夏心急如焚,偏偏这个时候的出租车稀少得惊人。

    他正四处张望,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面前,赵天御的脸露了出来:“很着急嘛,我送你。”

    傅听夏看了一下四周,只好拉开车门坐上了车子,意外的是车上居然只有赵天御。

    “燕津医院,谢谢。”

    赵天御发动了车,他踩着油门看着前面道:“你跟……景天吵架了?”

    “没有。”

    赵天御咳嗽了一下:“本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可是不说心里又憋得慌。其实景天认识你比你想像得要早多了。”

    傅听夏转过了脸问,“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乡下做的那个宫外孕的手术?”赵天御道,“他从那个时候就认识你了,所以你上次被卫生部征询的时候,他才能那么及时找人贿赂那对乡下夫妻。”

    “赵,赵……”

    “啊,那十万块虽然是我们家送的,但其实是景天的钱。”赵天御可不想给他哥拉人缘,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人,他很技巧地一带而过,然后看着前方道,“你也许根本都不认识他,所以大概也无法想像京城里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你来京大,等了二年,你都不认识他,他就会用听夏来称呼你了。”

    傅听夏眼里泛起了热意,匆忙别过了脸,赵天御舔了一下嘴唇:“我不是想当和事佬,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你跟景天吵架……太不划算了,你说呢?”

    “我明白的,谢谢。”傅听夏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应该跟季景天吵架的,他应该表现地比方连云更好才对。

    他明白,只是做不到而已。

    赵天御小心翼翼地道:“千万别这么说,我不太习惯别人对我说谢谢,你别在心里骂我是禽兽就好了。”

    傅听夏吓了一跳,立即道:“绝对没有!”

    赵天御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代表傅听夏还不知道那晚导致他失身给季景天的罪魁祸首是谁,也不知道里头还有别的插曲,他愉快地道:“啊,我也就随便说说,其实我这人绅士的很,你处长了就知道了。燕津到了!”

    傅听夏道了声谢,就下车匆匆朝着医院跑去,他气喘吁吁地跑进病房。

    徐国栋的儿子媳女正在劝说父亲:“爸,你知道现在要排上美和一个号多不容易?你知道我托了多少关系,费了多少钱?我现在连病房手术的钱都交了,你跟我说你非要留在这里动手术?”

    “傅医师!”徐国栋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徐国栋是傅听夏的老病号,因此跟齐大爷很熟,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头却很谈得来,所以徐国栋跟傅听夏也很熟悉。

    他都答应了做傅听夏新型手术的志愿者,也看到这几个月来傅听夏付出的巨大努力,可另一方面他也舍不得自己儿子已经付给美和的医药费,因此非常纠结。

    徐国栋的儿子徐强是电视台的制片人,为了某些很微妙的原因,因此医院里几乎对徐国栋这例手术是大开绿灯。

    徐强微有些尴尬地道:“啊,傅医师啊……我们今天来是给父亲办出院的,你看他这拖了几个小时下来了,你是不是劝劝他?医师家属,我们都是为了病人着想对吧。”

    傅听夏平息了一下气息道:“你说的对,不过我想要跟你说的是徐大爷有多重疾病,肾衰竭,血管闭塞超过了90%,他目前的状况绝不适合放心脏支架的,甚至连心外手术都很困难,一旦术中发生危险,那会是致命。”

    徐强身边着装时髦地的女子本来面色就不好看,听了立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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