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姐,你房间里是不是少了东西。”

    陈至嗅觉敏锐,打量了两眼李白娟的房间。迅速发觉少了些东西。

    “非双不是回来了,我就帮她换了被单顺手把我自己的也换了,前两天刚换的床单,这你也看得出?”

    “哨兵的记性很好。何况是你的事。”陈至说,更何况是李白娟的事,是向导的事,向导的事,一切风吹草动哨兵总发觉地很快。

    陈至善于用朴素的语言说情话,李白娟老脸一红,嘿嘿笑。

    陈至眼沉了沉。

    他打开衣柜,在衣柜里挑了挑,选出一件蓝色衬衫,看了看,确实适合李白娟,才递给李白娟。

    “穿情侣装吗?”

    “要跟你出去吗?”李白娟自然而然问。

    “不出去。”

    李白娟坐在椅子上,衣服放在书桌上,陈至走到她身后,靠着座椅,手放在李白娟肩膀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如果按摩,轻轻按着肩胛,静默地吐吸。

    “闭上眼睛”

    屋子里灯打得很亮,闭上眼睛,眼皮上透过光也是一片温馨的昏黄,让人感受到内心的宁静,李白娟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陈至低头看了一会李白娟的发旋,笑,说:“你还真享受。”

    陈至手更加用力了。

    按摩本就需要力道,适中的力气最舒服。李白娟几十年的筋骨一疏松就觉得从筋和骨头里透出的畅快。

    陈至噙着笑,亲在李白娟耳朵上。私密脆弱的耳朵被冲击,濡湿的呼吸正当向下,流淌进衣物。燥热往上升高。

    “我也给你按按。”

    陈至沉吟一下,坦然笑纳。

    李白娟是一个很俗的人,和人交好,热情真诚。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娟姐按得也很舒服。”陈至弯着眼,笑。

    虽然不专业,那也要看是谁按摩呀。

    李白娟的教资总算考上了,有陈至给她陪读,还有报了补习班。

    “还得多亏你,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谢什么,”陈至笑,手放在扶手上,无处安放,把李白娟的手抓进手掌心,李白娟的手在陈至掌心就显得小,陈至琢磨着,他把桌上的东西扫了一眼。李白娟已经把复习资料收起来,转而放了教材,教育书籍。用心得很。陈至复抬头,这个角度抬头只能看见李白娟的下巴和脖子,陈至却觉得目眩神迷。

    眼中无意识浮现痴迷。接而喉头滚动。

    真好啊,这是他的妻子。

    是他的。

    于是手里的手抓得更紧。

    像是亟需渴药的病人。陈至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向导哨兵的关系都是这样吗?越是接触,越是渴求不足,人总是贪心不足的,时刻觉得危机即将到来。

    “娟姐,对不起。”

    “没事。”

    没说具体哪件事,但李白娟知道,陈至在为他潜伏地球侵略地球的事情道歉,他总是道歉,并且积极为这件事奔波,陈至又从军队退役了,李非双也是他带来的,陈至支持李白娟为地球奔波,钱随她取用。李白娟对陈至的心结也就逐渐消解了。他一说道歉,李白娟就说原谅,默契得很。

    陈至黑乌的眼珠直直盯着李白娟,魂魄也给送了出去,李白娟手渐渐停了,本来就只按摩一会,何况一只手被陈至夺去箍在怀里,李白娟低下头,两人相看,李白娟屏住呼吸,心说陈至的眼睛真好看,毕竟是年轻人,五官周正,眉眼深邃,他的眼睛雾蒙蒙的,总是笑得很温和,和人很和气,从没有和李白娟红过脸,很少有人能看穿,年轻力壮,把源源不断的精力输送给李白娟,呼吸交错,眼神相撞,薄薄的嘴唇终于勾起笑容,猛地摁住李白娟的后脑勺,一力下按,唇舌发了疯从李白娟的口腔中掠夺。发挥了年轻人的冲劲。

    李白娟埋下头,看不见他的表情,陈至雾蒙蒙,黑澄澄的眼珠充斥餍足。

    其实对于地球,他也不是很有歉意。只是手段。更近,更接近她一点。

    如果李白娟要去应聘正式教师,只能当小学老师,后面还需要一步一步往上考。

    如果她愿意,他总可以陪着她继续考。

    这边夫妻琴瑟和鸣,陈寻站在门口,手握成拳,食指屈起,骨节敲了敲门。

    “说什么悄悄话,”

    他咳了一声,对陈至说:“有事找。”

    眼睛却悄悄和李白娟对视上,一晃而过,陈寻笑了笑,他总是笑,倒也正常。

    倒是陈至,表情微不可查一冷。

    “我刚刚给娟姐按摩呢,娟姐又给我按摩。”却是回他。

    陈寻摸了摸自己的左臂。

    “娟姐,”他和李白娟分开,陈至提醒,“衣服别忘记换上。”

    原本李白娟穿的白衬衫,他又递给李白娟一件蓝色的。

    陈寻的视线从衣服上停了停,一掠而过。

    “跟我来。”

    陈至牵着李白娟的手,因为身高差距微微低下头。

    夫妻相合。

    陈至和李白娟的感情生活还挺好的,陈寻沉着眉眼。给陈至侧开一条道。两个人从陈寻面前走过。带起一阵风。衣角轻轻翻飞。

    陈至虽然已经退伍,但军中还有事要找他,便通过陈寻和他沟通。

    李白娟和陈寻也跟着到大厅。

    陈至和人用通讯录谈话的时候,李白娟和陈寻就坐在两只沙发上,一人坐一只,离得远远的,没什么话好说。

    李白娟抬起手一手摸着也算是遮住嘴唇。

    因为刚刚亲过,唇瓣上有些湿润和红。

    今天陈至咬的有点狠,可能肿了。

    李白娟一手捂着嘴唇,一手看光脑,查看文件,她看了一会光脑,陈寻忽然起身走到李白娟这边。

    没几步路,走得又快。

    很快黑压压的一片阴影盖住大范围的光。

    李白娟下意识看身前的人,又扭头去看陈至。

    “是正事,”陈寻安抚李白娟,斯文地慢慢说道,他们的距离没有太近,旁人回头来看也不会觉得暧昧。

    陈寻盯着李白娟的嘴唇,眼睛深了一些,哨兵的观察力极强。

    李白娟侧过头,明明她和陈寻说过不要在陈至面前太亲昵,他为什么不听。同时和兄弟两个亲好,李白娟叹了口气。她推开陈寻,往更靠旁坐,让两个人距离更远,也给陈寻让出座位,“说吧。”

    陈寻心下也是一叹,形象仍是稳重温和,他起身,陈至往这边看来时,陈寻和李白娟已经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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