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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钱暂时放我这里,接下来的日子,我来替你管理它,并且,住院动手术什么的,你需要一个人替你料理很多事。我想,你也推辞不了我。”徐文耀看着他,目光中有王铮不能理解的豁出去的决定,“我来替你管理你的钱,管理你的治疗方案,找最好的医生,安排你以后的生活。不要跟我说客套话,我不是冲着于萱的面子,我只是觉得,必须这么做。”

    “可你的事业……”

    “我转到这个城市来。”徐文耀低头涩声说,“于萱的死虽然在意料当中,可我还是觉得,这心里像是空出一大块,这种时候,固然是你需要我,但何尝不是,我也需要你?我心里头,也有自己迈不过的坎。当然,除非你身边有其他的人选,比如那位李先生。”

    王铮沉默了,他垂头,默默将手里的书撕开丢进火盆,然后轻声说:“来帮忙吧。”

    “嗯?”

    “帮忙我烧完这几本,我熏得久了,眼泪都流出来。”王铮看着他,目光中含泪,但仍然微微地笑了,说,“也许我们可以一块回忆下于萱,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于萱好吗?”

    徐文耀愣了下,很快领会过来,他郑重地点点头,从王铮手上接过书,一边撕开,一边说:“我跟那家伙的交情,那得从开裆裤那会算起……”——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由于买不到火车票,我比预订的时间晚回来

    啊啊啊啊,以后打死也不坐硬座了,太可怕了

    第 27 章

    这一夜漫长得仿佛过去了一个夏季。

    等他们说完各自记得的于萱时,天空已经悄然泛白,空气美好得犹如一个初生孩童的眼眸,晶亮纯洁,透明干净。

    美好如斯,不做点什么,似乎辜负这番光景。

    于是,他们又一次接吻了。

    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了谁,谁的唇先碰到谁,等他们有所意识的时候,已经气息交缠,唇齿相依。

    没有半点□的意味,只是在这一瞬间,需要嘴唇与嘴唇相碰,需要用一种亲密的方式,来表达某种说不明白的期待和需求,两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像初次接吻的青少年那样,小心翼翼地触碰对方,新奇地重新发现原来人的唇可以这么柔软,原来在某些时候,人不需要去考虑太多,只需要返璞归真,回到哺乳动物的本能上,与同类互相偎依舔砥。

    等他们分开的时候,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不舍,徐文耀托着王铮的后脑,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问:“我们做一次?”

    王铮微微一愣,反问:“你确定做完不后悔?”

    徐文耀手一顿,随即笑容加大,两人对视着,同时笑了起来,仿佛刚刚听到一个绝妙的笑话,徐文耀边笑边松开抱着王铮的手臂,摇头说:“王铮,你这样我会怀疑,你的前任男朋友会被你弄成不举。”

    “怎么说?”

    “你莫不是习惯在上床之前直接问他这种问题?”徐文耀笑着说,“这种话对男人杀伤力可大。”

    “没有,”王铮笑着说,“我通常只问他另一个问题。”

    “什么?”

    “我肚子不舒服,你不介意吧?”

    徐文耀愣了,等回过神来后禁不住哈哈大笑,指着王铮说:“存心的是不是?你的前男友可真倒霉。”

    王铮笑着耸肩说:“所以他后来必须要劈腿,说起来其实是我的错。”

    “嗯,不能怪他。”徐文耀深以为然,点头问,“这么说来,你这么多年都没想过再找一个?”

    “怎么会没想过?”王铮轻叹道,“做梦都想,拉着又帅又年轻的男孩,故意找天跟他偶遇,让他看看我过得多好,让他后悔,这种想象,只要被甩过,是人都会有。”

    “为什么不找呢?”

    “也不是特地不找,是没机会,也许,还有很多原因,个人的,社会圈的,我又不善于交朋友,平时往来的除了学生就是同事,要不然就是从前留下的同学,但这种对象,在熟人里头找显然不合适。就这么拖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想也许明天就有艳遇了,明天就运气变好了,”他微微笑了,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交叠在膝盖上,轻声说,“就这么过了几年。”

    “也不胡来?”徐文耀问,“没试过去酒吧等地方跟男人搭讪,来个一夜情?”

    王铮睁大眼睛,诧异地问:“为什么要一夜情?”

    徐文耀反倒有些尴尬了,嘿嘿笑着说:“男人总是有需要的嘛。”

    “那个啊,”王铮微红了脸,却轻声说,“我大概更加不擅长了,跟陌生男人发生关系这种事,比跟陌生男人发生感情更让我觉得勉强。你呢?”

    “嗯?”

    “徐哥,你条件这么好,大概有许多伴吧?”

    “当然不可能一直打光棍,确实身边有过一些人,”徐文耀笑了笑,坦率地说,“但不能用伴这个词,我老了,不比你们,做伴这种词,对我来说是很重的。我成长的环境跟今天不同,怎么说呢,那是一个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者而深深苦恼的环境。要不就是有足够的能力让别人忽略你的性取向,要不就是改变自己的本性,跟女孩子结婚生孩子,两者选一,没有第三条道可走。”

    王铮想了想,说:“可也未必,我知道很多同志,事业有成,家庭也正常,但会出来找男情人。”

    “别人的生活我不欲置评,”徐文耀笑笑说,“只不过对我来说,那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状态,我对生活退让得够多了,不打算连性向都退让。”他看了王铮一眼,笑着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会劈腿。”

    王铮笑了,不知为何,他觉得徐文耀说这句话,意思是他的感情完全控制在他的毅力之下,而关于这一点,出现在他身上倒是不令人意外。

    “看来做你的情人是件幸运的事。”王铮感叹说。

    “是吗?”徐文耀嘴角勾起,有点自嘲,说,“如果不结婚,不劈腿,就是幸福的话,那么为什么我的情人从来没法在我身边呆满半年?”

    “什么意思?”

    “就跟被诅咒了一样,从没一个人跟我在一块的时间超过半年,”徐文耀带笑说,“我自问长得不赖,在金钱上算得上慷慨,该有的情趣一样不差,谈吐也算风雅,对人温柔体贴什么的做起来也没不自然的地方。但很奇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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