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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他们就走了。”

    王妈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想到什么生气的事,但却最终压下火,语气生硬地说:“王铮,你过来一下。”

    王铮忙站起来,慢慢走过去,被他妈妈一把扯住拉到一边,压低嗓子问:“你的学生没看到你跟他,那个吧?”

    “哪个?”

    “就那个啊,你们没当着学生的面拉手啊亲热吧,懵仔。”王妈妈急了,抬手想给他后脑勺来一下,想想终于还是算了,忧心忡忡地问,“没人怀疑你们是特殊关系吧,你怎么跟人介绍他的?”

    “妈,”王铮哭笑不得地说,“我是老师,不会的。”

    “妈就怕你昏了头,忘了自己的身份,”王妈妈松开他,絮絮叨叨地说,“不行,以后这边你让他少来,撞到你们学校的人可就糟了,丢不起这个人啊……”

    “阿姨,您多虑了。”徐文耀微笑着插嘴说,“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现在社会开明很多,小铮在的那所大学风气又很自由,不会歧视同性恋者的。”

    “人家表面没什么,谁知道人家内心想什么咧,”王妈妈不满地反诘,“知识分子勾心斗角的,可比老百姓厉害多了。”

    “那我们还去管别人心里想什么啊,”徐文耀笑着说,“如果大环境实在糟糕,我不介意把小铮带到国外去,那样就没这些麻烦事。”

    “去国外去国外,说的轻松,小铮的工作体体面面,你的就更不用说,难道你不怕别人知道你是同性恋不跟你做生意啊?”

    “我没隐瞒过自己的性取向。”徐文耀笑着说,“我周围的朋友,客户,父母,亲戚,差不多都知道我是个同志。”

    “啊,”王妈妈吃惊地睁大眼,半响说,“怎么现在这样还光荣?”

    “不光荣,可也没什么丢人的。”徐文耀好脾气地跟她解释,“有本事的人怎么样都能出人头地,没本事的人最终也只能窝窝囊囊,是不是同志,谁管你那么多?您说,是不是这样?”

    “妈,我饿了。”王铮适时插嘴。

    “,我马上去做饭。”王妈妈转身走进厨房,想了想不对,又回头说,“不行,别人是别人,你们不能那么不要脸。”

    “妈,我真的好饿。”王铮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汤早就煲好了,妈给你热一碗先喝啊。”王妈妈被王铮的要求给占据了脑子,转身走进厨房,一边干活一边说,“还是妈妈做的饭好吃吧?你看你吃邹阿姨做的,人都瘦得不成人样,还好你妈来了,这半个月可算给你补回两斤……”

    王铮忍着笑,转身想走,忽然被徐文耀一下拉入怀里。

    “徐哥,我妈在……”王铮略微挣扎。

    “她在做饭呢,想死我了,让我抱抱,别动,”徐文耀紧紧抱住他,喘着气说,“从你出院后要抱你的机会可少,你妈简直可以媲美地下党,看你那叫一个紧。”他摩挲着王铮的背,一寸寸感受他的肌肉和体温,哑声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啊?”

    王铮像哄孩子一样拍拍他说:“快了,我爸没人照顾,也想她回去。”

    “那就好,老太太一走,我立马搬进来。”

    王铮的手顿住了,立即说:“徐哥,你真搬进来?”

    “废话,我做梦都想快点跟你住一块。”

    “可咱们,我是说,”王铮慢慢推开他,为难地说,“这些天为了让我妈安心,我让她误会你是我男朋友,但是徐哥,我实在,还没想好……”

    “等我搬进来你再慢慢想好了。”

    “可我没想跟谁同居啊……”

    “我们不同居,我们只是住一块相互照应,你的身体我不放心,我又需要在你身边才觉着安心,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吗?”

    “那如果有一天,我爱上别人,要你离开,你也觉得好?”王铮好笑地问。

    徐文耀愣住,随即一股怒气上升,一把将人狠狠禁锢在怀里,压低声线说:“永远没哪一天!”

    王铮还待说什么,忽然间,徐文耀的手机响起,徐文耀不得不松开人,掏出手机接了,忽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怎么啦?”

    “有个老朋友受伤送医院,”徐文耀说,“他说我是他的亲属。”

    “人没事吧?”

    “能清醒报出我的姓名和电话,应该不会有多大事。问题是,我记得不久前见过他,他过得挺不错的,就算住院,联络的人也不该是我。”

    第 40 章

    “我还是去一趟吧,那个朋友不是会随便打我手机的人,换句话说,是有什么事只能找我了,小铮,要不你跟你妈吃饭,我先去医院一下……”

    徐文耀忽然自动消音,因为王铮的表情似笑非笑,猜不透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徐文耀突然就泄了气,被事情搅和起来的困惑瞬间被一种可能惹毛王铮的忐忑取代,他小心翼翼地改口说:“那什么,我跟那个人也不熟,就这么去也不合适,要不我让季云鹏去得了,该出钱出钱,该出力出力,反正也不算不管他,小铮,你别多想……”

    王铮挑了眉毛,微笑说:“我没想什么啊。”

    “那就是一老朋友,真的,我顶多就是念旧。”

    “我知道你念旧,这很好,”王铮点头说,“而且急公好义是优良品质。”

    徐文耀的忐忑瞬间变成不安,他要王铮是一种渴求,但王铮要不要他却得另说。对某些人来说,徐文耀条件极好,只有他挑人,没有人挑他;但徐文耀自己知道,他的优势在王铮面前全是弱势,王铮要的不一定是爱情,他要的是安宁,而他的思维中,徐文耀不是能给人安宁感的对象。

    徐文耀的笑也挂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想抱王铮,王铮却往后一退,避开他的拥抱,转身径自走回自己的躺椅,坐下去伸直四肢。

    这种怀中空落的感觉能直接导致焦虑,徐文耀几乎想不管他的抗拒硬把人禁在怀里,他跟上去,向来能说会道的嘴冒出来却是笨拙的话:“小铮,对不起,我不该说去看那个人,他跟我真没关系,那就是我以前的一个伴,你知道我以前不可能没伴,但我没法跟他们发生感情,我跟你说过这种状况,所以他们每个人对我都一样,意义没多一分。只不过现在这个人发生了点事进医院了,我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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