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受了刑,苏伟心里咯噔一下。

    刘安带人一个个问,今天都干了什么,有谁证明,说得不清楚的就被拉到里屋。

    还好苏伟今儿个正当值,到他时,刘安只问了几句话就过了。苏伟回到人堆里,只觉得后背凉凉的难受。

    四更十分,门外匆匆进来两个小太监,在刘安耳边耳语了一阵。

    刘安皱起眉头,沉吟了半晌,站起身道,“你们先都回去吧,今晚的事儿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苏伟和王家兄弟相伴往住处走,走到一半时,刘安带着两人匆匆而过,也没有搭理苏伟他们,苏伟留心看着,他们是向茶房的方向去了。

    第二天,苏伟不当班,也不敢随意乱走。虽然承乾宫里是一片喜庆,但奴才们中间却弥漫着一股阴霾。

    中午时,苏伟去打热水,从茶房的老太监口里得知,昨晚后半夜,一个看热水的小太监服毒自尽了。

    永和宫,

    清菊进了德妃娘娘的内室,挥退众人,到德妃耳边道,“娘娘,小方子去了。”

    德妃微闭的眼睛,渐渐睁开,“难为他了,过了这阵子,你交代外面多照顾他的妹妹。”

    清菊俯身应是,半晌又道,“娘娘,这次实在太冒险了,您已有了六阿哥,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德妃看向窗外,眼神渐渐放空,半晌后悠悠道“本宫十三岁入宫,十四岁就伺候皇上,在后宫整整呆了六年才生了胤禛。那时,我以为自己终于熬到头了。可她呢,不声不响的就抱走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希望。你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清菊扶着德妃站起身,一步步走到窗前,“那一年,雪特别大。我还在月子里,可却听不到孩子的声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里走着,最后摔倒在承乾宫门口。可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哭,都没有一个人出来看我一眼。后来,我被身边的宫女找到,带回了住处。受了凉的身子疼得我一宿一宿地睡不着,我就狠命地喝红糖水,嚼姜片。因为那时我知道,我不能废,废了就再也出不了那口气,再也拿不回属于我的东西,再也……看不到我的儿子。”

    “娘娘……”清菊看着德妃。

    德妃笑笑,拍拍清菊的手,“第二年的冬天,本宫就在承乾宫门口碰到了皇上。皇上问我来干什么,我说我给四阿哥做了顶帽子。第二天,本宫就被封为德嫔。皇上问我想住哪所宫殿,我说我要住永和宫,因为永和宫离承乾宫最近,皇上应了。从那以后,皇上每次来永和宫,都要从承乾宫门前走过,皇上的每一道恩旨,承乾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清菊的背上凉凉的,德妃继续道,“如今,本宫已为妃,就算还在她位下,本宫也要要回自己的儿子。小公主的走,就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如今连老天都帮我,她一有孕,圣上的心就更动摇了。”

    清菊抿了抿嘴唇,“可,皇贵妃怀了龙子,如果是个阿哥的话,怕就要……”

    德妃冷笑一声,“清菊啊,你太不了解皇上了,你以为咱们康熙爷会让这大清朝再有第二位嫡子吗?”

    皇贵妃的肚子一日日地大起来,那个惊魂夜晚似乎从未发生过,茶房少的小太监很快被人补上,大家都如往常一样忙碌着。

    只有苏伟时常恍惚,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一个奴才的微不足道。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这一生他所能依靠的只剩了自己。

    苏伟又一次当班,站在看书的四爷身边,机械地捧着茶碗,直到一锭银子递到眼前,苏伟才猛然惊醒。

    “主子恕罪,”苏伟扑通一声跪下,又吓了胤禛一跳,胤禛握着银子,诧异非常,难道苏培盛不喜欢银子?可是嬷嬷告诉他,银子是最能让奴才提起精神的东西啊。

    “这是赏你的,”胤禛把银子又一次递到苏伟眼前,那是五十两一个的大银锭,银光闪闪的,晃得苏伟眼睛疼,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节奏?

    第9章 第一次值夜

    颁金节,宫中设小宴,皇贵妃自是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刚失了孩子的永和宫就暗沉了些。

    颁金节过后,皇上又一次驾临承乾宫。

    晚膳时,四阿哥被召到前院。

    这一天不是苏伟值班,晚上,李嬷嬷来找他,他才知道今儿个在四阿哥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皇上对四阿哥轻飘飘的一句,“你德妃娘娘刚失了孩子,闲时你就过去走走,趁着迁宫前尽尽孝心。”

    苏伟相信,今晚怕是很多人都睡不着了。

    李嬷嬷让苏伟过去值夜,替今天柴玉的班。苏伟与李嬷嬷交集并不多,但他知道四阿哥对李嬷嬷有很深的感情。

    苏伟提到王钦,李嬷嬷冷笑一声,“你以后就按班值夜,王钦有话,让他来跟我说。”苏伟俯身称是,低头送李嬷嬷离开。

    苏伟到四阿哥屋里时,屋内暗暗的,柴玉给他打手势说是四阿哥不让点灯。苏伟简单说了李嬷嬷的意思,柴玉给苏伟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苏伟囧。

    苏伟进到卧房,四阿哥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又是这幅样子,苏伟暗暗叹了口气,俯身行礼道“奴才苏培盛,今儿个来给主子值夜。”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半晌略微干涩的声音道“怎么让你来了。”

    苏伟赶忙到桌边倒了杯茶,谄笑地递给四阿哥,“奴才伺候的好呗,现在谁不知道奴才是四阿哥最得意的太监了。”

    “切,”四阿哥别过头,“你那么笨,本皇子才不得意你呢。”

    “哎呦,”苏伟夸张地往地上一跪,“奴才哪做的不好,怎么不得主子的意了呢,您说,奴才一定改。”

    床上的人半天没个声响,苏伟正纠结要怎么办呢,那边一个声音低低的道,“得了我的意有什么好的……”

    苏伟连忙道,“怎么会不好哦,我的爷。您可是皇子,咱们圣上嫡亲的儿子。奴才还指望长长久久地伺候着您,以后光宗耀祖呢。”

    胤禛扭过身子,对着苏培盛,“伺候皇子就能光宗耀祖啦?”

    “那是当然,”苏伟向前蹭了两步,小声道,“主子,奴才跟您说实话,就现在,奴才这四阿哥贴身太监的身份,往京城最好的酒楼一戳,那掌柜的都不敢收奴才的钱。”

    “切,你骗人,”胤禛的声音高了点,带了点笑意,“你去过京城最好的酒楼嘛。”

    “嘿嘿”苏伟傻笑两声,“没去过。不过主子,等您以后开了府,带奴才去看看呗。奴才不求别的,赏奴才一口酒喝,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胤禛瘪瘪嘴,“你个太监,还想喝酒,不要命啦,赏你几个菜还差不多。”

    “哎,”苏伟夸张一拜,“那奴才就提前谢主子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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