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小期盼的生母却多了一份自私。

    其实昨晚进卧房前,苏伟是分外纠结的。从情分上讲他宁可四阿哥永远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只当是栗国良见财眼开,处置了他便是。

    可从理智上,他却不得不实话实说。把栗国良送进慎行司就等于把永和宫放在了刀刃上。即便四阿哥不知实情,栗国良咬死不说,德妃娘娘又会怎么想。

    这是一次永和宫对承乾宫的正面挑战,无论谁胜出,最受伤的都是四阿哥。

    三所的失窃案自此算是告了一段落,下人房养伤的也都逐渐回到了正三所。年关近在眼前,皇上带着太子祭孝陵而归,整个皇宫都在为过年忙碌。

    新官上任的吴全,重新上位的王钦在这一段时间也都是安分守己,可能是慎行司的阴影还没过,也可能是蓄势待发。但苏伟清楚,年节一过,三所里面一场表面上新人旧人,暗地里是永和宫、承乾宫的太监纷争必不可少。

    不过眼下苏伟并不担心这些,他最担心的还是四阿哥的状态。

    十一月一过,四阿哥还是如往常一样入宫给皇贵妃、德妃请安,对两位娘娘都恭敬亲近。回到阿哥所也是一样的上课读书,吃饭睡觉。可苏伟就是知道,四阿哥没有从内心的低谷走出来。这是四阿哥的习惯,一旦受伤就会像刺猬一样把自己的柔软包起来,伤的越深,包的越紧。而这次,连苏伟都被隔在了外面。

    在皇宫中过年,最主要的节目就是宴席。大宴小宴,家宴朝宴,几乎天天都有。而刚迁宫一年的四阿哥,今年是无论如何躲不过了。

    众宴席中,对各位阿哥最重要的莫过于朝宴了。四阿哥虽然已有御门听政的资格,但毕竟年纪还小,不用天天上朝。但也用不了几年,四阿哥就得日日站到乾清门外了。而过年这流水般的朝宴,无疑是接触政事的一大渠道。

    除夕,皇上在保和殿大宴群臣。四阿哥坐与三阿哥位下,第一次出席朝宴,得了颇多大臣瞩目。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小心地瞄着宴席上的各位爷。

    康熙朝的重臣,苏伟还是知道几个的,索额图、纳兰明珠应该是两大巨头了。不过这次,苏伟并没有在宴席上看到大名鼎鼎的索相,纳兰明珠几乎是一家独大。

    宴席开到一半,气氛渐渐活跃。各位宗亲纷纷向皇上、太子、各位皇子、各位重臣敬酒。宗亲后,明相首先起身,举杯敬皇上,敬大清,皇上笑吟吟的喝下。变故发生在明相的第二杯酒,他直接越过了太子敬给了大阿哥。

    大阿哥只沉默了片刻就站起身,转借明相的酒敬大清天子和储君。

    宴席愈加热闹,好像大家都没有注意过刚才的一幕。苏伟只能偷偷抹汗,他果然不是干政治的料。

    正在他叹气时,一只小手拽拽他的衣摆。苏伟低头,四阿哥递了空的酒杯过来。苏伟连忙给满上,抬头看四阿哥举杯向对面的一位臣子回礼,那臣子站起身先饮而进。

    事后,四阿哥告诉苏伟,那人是领侍卫内大臣佟国维,慈和太后的幼弟,皇贵妃的父亲。苏伟对佟国维没什么大印象,但有一个人苏伟记得,佟国维的儿子隆科多,后史里帮助雍正爷登基的重臣。

    皇宫中的新年过的是忙碌而迅速的,苏伟在元宵前抽空去了趟内务府,取回了他托营造司做的小玩意,拼图。

    这是苏伟既跳棋之后的第二项“发明”了,虽然都是智力玩具级别的东西,但最起码让苏伟证明了自己好歹不是白穿一回。

    跳棋是很得四阿哥喜欢的,但四阿哥并没有四处宣扬,只是偶尔跟苏培盛或哈哈珠子们玩玩。苏伟能理解,毕竟对于皇子来讲,这些东西有玩物丧志的危险。

    这套拼图苏伟本来也想自己做的,但是考虑到他的手艺,最终他还是决定托营造司来完成。营造司根据他的意思,以红木为底儿,浮刻了一副奔马图,再分为五百片。

    苏伟笑呵呵地把一盒子木片摆在四阿哥面前时,四阿哥呆了片刻,“这是什么?”

    “拼图,”苏伟把木片倒在桌子上,“这些木片拼在一起就是一副奔马图。”

    四阿哥眨眨眼睛,“那画一幅不就得了,为什么要拼?”

    嘎?……

    元宵这天,不是苏伟当班,苏伟留在三所里和柴玉他们吃元宵,过佳节。

    晚上,皇宫中放烟花庆祝,苏伟站在院子里看着远远的烟火,有点茫然,有点慨叹……

    好吧,他承认,四阿哥把他打击到了。

    想他上辈子上初中时迷上了拼图,整个暑假都耗在了一张一万片的拼图上。等他终于完成时,心里那个兴奋啊、激动啊。结果当晚,他妈把他上幼儿班的小侄子带来了,他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就听到客厅里,哗啦……

    元宵过完两天,轮到苏伟当班。

    苏伟这几天心里一直纠结着,模型太难做,积木太幼稚,九连环好像古代就有了……然走近四阿哥的卧房,一张完整的奔马图铺在靠墙的榻子上,苏伟有点愣。

    四阿哥坐在床上套靴子,“这个太简单了,一点儿不好玩。”

    第22章 读书郎

    康熙二十三年

    年节过后,五阿哥胤祺搬进了阿哥所,四阿哥送了一幅跳棋作为搬迁礼物。

    阿哥们恢复上课后,五阿哥开始跟着哥哥们去射猎场练习,四阿哥终于摆脱场上最小的豆丁一族了。

    当天晚上,四阿哥带着苏伟到四所里给五阿哥送红药,却看到已然有两个老太监在给五阿哥舒筋按摩了。询问下来,原是宜妃娘娘特意吩咐的。

    五阿哥还是收下了四阿哥的红药,并听从四哥嘱咐,让太监给他热敷。

    回到三所里,四阿哥没像往常一样去看书,而是搬出了跳棋,让苏伟陪他玩。

    苏伟撸胳膊挽袖子的上场,结果赢了两局,输了六局。

    翊坤宫

    孩子的啼哭声不断,太医们急匆匆地进出。

    黄昏时,亚嫔红着眼睛坐在小阿哥的床前。阿哥身子娇弱,太医不敢下药,只能用针灸冷敷来降温,折腾了一天,小阿哥才算有点起色。

    傍晚,皇上到了翊坤宫,神色颇为疲累。罗刹国近年来一直骚扰大清边境,这几个月更是盘踞在尼布楚、雅克萨两城,饬断其贸易。萨布素已上折,二月即将兵临雅克萨,这仗到底打不打、打多大,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康熙爷很是头痛。

    宜妃见皇上面色疲累,便没有提小阿哥生病之事,而是扬着笑脸陪皇上用了晚膳,又劝圣上尽早歇下。

    午夜,一声孩子的啼哭划破宁静。

    珠儿紧张地迈进卧房,宜妃小心翼翼地下床走进外间问道,“怎么回事?”

    “小阿哥又发热了,还兼着咳嗽,怎么哄都哄不好。”珠儿为难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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