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的气氛也活跃了很多。可能也是因为这次的变故,很多有着小心思的太监都暂时老实了起来。

    不过也有几个人,自打四阿哥康复后,就日日担惊受怕,尤其在得知皇贵妃会厚赏苏培盛后,更是寝食难安,比如魏图,比如曹清。

    四阿哥入宫请安的第二天,宫内各位主子的赏赐就到了阿哥所。苏伟看了看满院子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重重地咽了口唾沫,敢情着之前他们捧回来的那些都还不是正经的赏赐啊。

    跟随赏赐而来的,还有皇贵妃对正三所太监的懿旨。除了正三所太监各赏一年月例外,苏培盛进封八品首领太监,专职四阿哥一切贴身事物。

    苏伟升了八品太监,成了正三所唯一一个有品级的太监,还是皇贵妃亲自下旨进封的,虽不是总管,但其位置的尊贵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苏伟有了品级,并不只是换一身衣服那么简单,他每月的份例翻了一番不说,连屋内的陈设、用具都换了一遍。

    尤其在四阿哥的授意下,苏伟原来那张杨木床被换成了一张水曲柳雕花大床,让苏伟深深地有一种一夜变土豪的错觉。

    七月的夜很短,却很深遂。

    阿哥所的甬道上,一个太监打着灯笼,领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到紧闭的东五所门前。

    六阿哥去世后,遗物烧得烧、搬得搬,只留下个空空的院子。

    苏伟提着灯笼,费劲地推开大门,伺候着四阿哥走了进去。

    四阿哥沿着原本熟悉的石子路往正殿走,心里却空落落的,原本摆在路两旁的松木盆栽如今都没有了,光秃秃的院子,显得格外空旷。

    两人进了正殿,四阿哥走进卧房里,那张只剩架子的红木床还摆在那儿,好像不久之前,六阿哥还团坐在上面,只因自己按住他让人给按摩,就气呼呼地谁也不理。

    四阿哥在床边坐下,摸着床沿,也不说话,苏伟只能举着灯笼,在一旁陪着。其实他心里有点儿突突的,这个空旷旷的院子,刚刚没了一个阿哥的屋子多少都会有点儿阴深深的感觉。

    “喀喇”寂静的屋子里一声异响打破宁静,吓了两人一跳。

    “谁?”苏伟举起灯笼,走到卧房门口,远远的墙角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立在那儿。

    第36章 张保

    康熙二十四年

    午夜,东五所

    苏伟举着灯笼,咽了口唾沫,浑身直冒凉气,半天没敢往外走一步,不会想什么来什么吧。

    然四阿哥却推开苏伟,直直地向那个人影走去,苏伟一看,连忙跟上。

    灯笼的光晃到人影,苏伟大着胆子上前道,“你是谁,见到四阿哥还不行礼?”

    那影子上前两步,一身蓝灰色太监服,苏伟才舒了口气。

    “奴才张保,参见四阿哥。”

    “张保?”四阿哥歪过头,“你是六阿哥的太监?”

    张保点点头,“奴才原是洒扫的粗使太监,后来被六阿哥提为正殿值守。”

    苏伟皱眉想了会儿,“六阿哥的太监都因疏忽渎职被关了起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张保低头道,“奴才在慎刑司受了杖刑后就被放出来了。”

    “杖刑?”苏伟满腹疑虑,“六阿哥身边的太监因延误阿哥病情,都是死罪,最轻的也得在慎刑司服苦役,你就受了杖刑就出来了?”

    张保沉吟片刻,低声道“只因奴才一早发现六阿哥生病就想宣太医,却被大太监阻拦。奴才与他们发生冲突,后来被侍卫关进了柴房。慎刑司查明了这件事,便放奴才出来了。”

    苏伟和四阿哥对视两眼,这人倒是个忠心的。

    “你起来吧,”四阿哥道。

    张保闻言站起身,却又吓了两人一跳,这人满身的青紫,脸好像才消肿没多久,红彤彤的。张保自觉自己现在可能有点儿吓人,便低下了脑袋,“奴才之前和侍卫们动手,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吓到阿哥了。”

    四阿哥摇了摇头,“你既然已出了慎刑司,还回阿哥所干吗?”

    “奴才暂时没有活计,便向总管请求来清扫东五所,”张保低声答道。

    苏伟看着张保,如果他的话属实,这个人倒真是个可用之才,忠心、念旧又有胆量,唯一的缺点就是脑袋有点儿不会转弯。

    一旁,四阿哥沉吟片刻道,“你既然没有活儿计,那来我正三所吧,明天我让人去内务府说一声。”

    张保抬头愣了一下,“这……”

    苏伟一翻白眼,轻踹了他一脚,“什么这这那那的,主子提拔你,还不谢恩!”

    “哦,”张保当头跪下,“奴才谢四阿哥提拔。”

    四阿哥点点头,苏伟从旁道,“主子,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恩,”四阿哥答应着,转身冲张保道“你也一起走吧。”

    “是”,张保站起身,还算麻利地接过苏伟手中的灯笼头先带路。

    走到东五所大门口,四阿哥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苏伟将大门关上,东五所的一切被慢慢掩蔽在众人视线中。门关上的最后一刻,空荡荡的院子里似乎卷起一阵小小的旋风,随着一盏灯笼的走远,好像有一个清幽的声音响起“四哥,慢走……”

    第二天清早,

    苏伟换班出来,就见萧二格和几个小太监围着院子当中一个鼻青脸肿的太监转圈。

    “喂,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萧二格皱着眉问道。

    “张保……”张保拿着大扫帚,扫着石子路,丝毫不管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

    “张保?”萧二格挠挠脑袋,“没听过啊,你们认识吗?”

    周围的小太监齐齐摇头,有的还指着张保的脸笑。

    “喂,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萧二格一拳头顶在张保肩膀上,张保没有反应,继续扫地。

    “你聋啦,我们萧公公问你话呢!”一个小太监瞪着张保道,张保还是没反应。那小太监皱起眉,跟两边的太监对视几眼,突然伸出脚绊向张保。然这一脚却像绊在了木桩子上,张保纹丝未动不说,绊人的小太监却差点摔倒。

    廊下看热闹的苏伟一愣,哎,这人还是个练家子呢,怪不得能和侍卫动手。

    萧二格身旁的两个太监一看这还得了,伸出手就想扣住张保的肩膀,然手里还拿着大扫帚的张保却看似随意地一摆身,轻松躲过了伸过来的两只手。

    “哎呦,”萧二格一肚子气地挽起袖子,正打算群殴或单挑时,廊下传来轻飘飘地一声,“住手!”

    “苏公公,”一众小太监齐齐低头行礼。

    “恩,”苏伟点点头,走到院子当中,“一大早上的,吵什么呢?打扰到主子,你们负责吗?”

    小太监们不敢答话,萧二格凑到苏伟跟前,“苏公公,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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