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刮了刮茶末。

    “苏公公,”诗玥略一停顿,“还会回来吗?”

    茶盖落在碗沿的声音异常清脆,四阿哥将茶碗放在桌上,抬起头道,“当然会,爷不会让他在外面晃荡太久。这一阵子过了,我在哪儿,他就要在哪儿!”

    诗玥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听了贝勒爷这句话,奴婢倒不知该喜该忧了。”

    “你不希望他回来?”四阿哥眯起双眼。

    “当然希望,”诗玥的嗓音很轻,神态却很落寞,“但是,诗玥想来想去,于苏公公来说,在外闲云野鹤的日子或许会更加轻松。最起码,不用面对这一后府的女人。”

    四阿哥垂下头,掏出怀里的魔方垫了垫,“你不是他,你不能替他做选择。你的想法,于他来说也未必正确。苏培盛不是后府这些奴才,也不是内院中的女人,他做的决定,自己会承担,爷也一样!”

    诗玥弯了弯唇角,轻轻点了点头,“奴婢希望,等贝勒爷儿孙满堂时,还记得今天的话。”

    四阿哥略略一笑,“你倒是胆大,这院子里除了苏培盛,好像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过,爷今儿个过来,不是来跟你斗嘴的,是有件正事要告诉你,也防着你日后担惊受怕。”

    诗玥眨了眨眼睛,扬起眉梢道,“什么事啊?”

    八爷猎园

    鄂伦岱、纳兰揆叙与八阿哥胤禩坐在木屋中烤火。

    “贝勒爷这么急得找我们来,可是四贝勒处又有什么变故?”鄂伦岱微蹙着眉头道。

    胤禩略略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曹卓死的第二天,我与大哥、四哥正好在内务府对账。四哥从下人处听得曹卓的死讯,似乎毫不惊讶,话语间句句挑拨。甚至明里暗里地指摘,曹卓的死是大哥冒然下手,却糊涂地为他人做了嫁衣。”

    纳兰揆叙略一思忖后,轻扬眉梢道,“这么说,贝勒爷是肯定,四阿哥知道了咱们在良乡庄子的事儿上做了其他安排?”

    “没错,”胤禩抿了抿唇,“上次四哥就当着大哥的面,挑说凌普的贪因何没有落到我的头上,这次又是这般。离间之意,着实明显。但是,我见大哥的神色,怕是听到心里去了。”

    “直郡王处尚且不急,”鄂伦岱挑了挑火盆中的木炭,“我现下最担心的,是四贝勒掌握了什么证据。虽说曹卓、何舟都已被灭了口,但是那个姓苏的公公,还是个大问题。”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了,诸位放心,”纳兰揆叙扬了扬嘴角,“不过是个公公,逃得了一次,还能逃得了第二次?”

    京郊大粮庄

    夜色如水,宁静的庄户间,几个人影犹如暗夜的鬼魅,潜进了一间别致的小院中。

    院门的吱呀声被晚风敲打树枝的声音掩盖,漆黑的窗棂上突然闪过几道寒光,一树的雀鸟突兀地凌空飞起。

    “都死了,”傅鼐低下身,按了按几人的颈脉,“嘴里含着毒药,看来是无论刺杀成不成功,都不准备活着回去了。”

    张保叹了口气,“便宜他们了,白瞎咱们这些天的功夫,本想能顺藤摸瓜,钓出条大鱼来的。”

    傅鼐咬了咬唇,站起身,一脚踢开地上的匕首,“苏公公现在应该已经出了京畿的地界吧。”

    “还不知道,”张保长舒了口气,“幸亏主子有先见之明,这要是没防备着,可就捅了天了。”

    往塞北的官道,苏伟也是走了很多次了,只不过这次略微不同。

    小英子、库魁陪着苏伟坐在马车里,十二个骑马的护卫走在马车两侧,不知道的还以为车里是什么高官豪绅呢。

    “也不知庄子里的埋伏怎么样了,”小英子拄着下巴道,“咱们出京都好几天了,一点儿信儿也没有。”

    “放心吧,”苏伟靠在马车的角落里,“张保、傅鼐他们准备充足,只要敌人一上构,肯定有收获。”

    “我就怕打草惊蛇,”小英子瘪了瘪嘴,“万一他们追上来怎么办?”

    “你少乌鸦嘴了,”苏伟敲了小英子一个脑锛儿,“你师父没那么高的价值……只不过,这灭口的灭口,钓鱼的钓鱼。等皇上南巡回来,京中怕是不会安宁了。”

    “师父担心贝勒爷了?”小英子抿着唇,似笑非死地凑到苏伟跟前,被苏伟赏了个大白眼。

    “苏公公,”车外的侍卫唤了一声道,“盛京大粮庄的来接咱们了。”

    直郡王府

    “草民张明德叩见直郡王,”一个黄栌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跪到会客厅中央。

    “起来吧,”直郡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隆科多端着茶碗坐在一旁,“本王让你做的事儿,可都明白了?”

    “请郡王放心,草民已牢记于心,定不辜负郡王信任,”张明德低垂着头道。

    “好,”直郡王扬了扬唇角,“来人啊,赏。”

    张明德端着下人送上来的锦盒,谢礼而出。

    隆科多皱着眉道,“这人不过是一江湖术士,贪财好色,怕是不可靠吧。”

    “竹筠放心,”直郡王微微笑道,“本王不过是让他说些胡话,办些蠢事,贻笑大方罢了。”

    第195章 满堂彩

    康熙四十四年

    八爷猎园

    草丛中几匹骏马呼啸而过,八阿哥负手站在暖棚下,眉头轻蹙。

    “贝勒爷也不要担心,”纳兰揆叙放下茶碗起身道,“虽说行动失败了,但臣下派出去的都是死士,四贝勒那儿充其量只得了几具尸首而已。”

    胤禩抿了抿唇,沉了沉嗓音道,“但四哥总归是知道了,先是言语挑拨,后是请君入瓮,几乎是不废一兵一卒就让咱们自己露出了马脚。”

    “贝勒爷说的是,”纳兰揆叙长叹了口气,“不过,四贝勒那儿倒是没有声张,只是不声不响的处理了几具尸体。依臣下来看,那姓苏的公公未必知道什么重要的情报。否则,四贝勒大可以借着几条人命,再度引起圣上的注意。”

    胤禩略一思忖,点了点头。

    “八哥!”不远处的几匹骏马奔暖棚而来,胤禩嘴角扬起,走到暖棚外,“怎么样,胤禟、胤誐?谁赢了?”

    “自然是我,”十阿哥胤誐率先跳下马,侍从将成串的猎物放到一旁,“九哥眼睛里就盯着算盘珠子了,这骑马射箭的功夫早就荒废了。”

    “你个臭小子,”胤禟由后踹了胤誐一脚,“你九哥是让着你懂不懂?毛还没长齐,倒学会挖苦人了。”

    “好啦,好啦,”胤禩笑笑,拉过两位阿哥,“都进棚子里暖暖,这天气还是冷得慌。”

    纳兰揆叙由屋里迎了出来,胤禟、胤誐一拱手道,“纳兰大人。”

    “哎哟,不敢,不敢,”纳兰揆叙慌忙俯下身子,“给九爷、十爷请安了。下官府中还有事未办,就不多搅扰几位阿哥了。棚里暖着陈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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