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他病人前往太医院问诊,绝不叫人怀疑到贝勒爷身上。”

    八阿哥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转头吩咐小荣子道,“去找个底子干净的,把剩下的药粉用了。太医院的人都是人精,决不能马虎大意。”

    “是,”小荣子俯身领命,送刘鹤出了正堂。

    雍亲王府

    穿了一身官服的丁芪被领到东小院,四阿哥靠在软榻上,神情慵懒。

    “微臣拜见王爷,”丁芪将药箱放下,给四阿哥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臣子之礼。

    四阿哥弯起唇角笑了笑,将手中的古册放到一边,“本王都听苏培盛他们说了,你在太医院干的还不错,本王当初也是没有看错人。”

    “王爷谬赞了,”丁芪拱了拱手,“微臣能有今天,多亏王爷提拔。无论微臣以后前程如何,微臣都不会忘记雍亲王府的恩情。”

    四阿哥点了点头,坐正身子,将手腕放在茶桌上,“给爷把把脉吧,上次重病后,爷总是觉得疲累。”

    “是,”丁芪连忙打开药箱,拿出腕枕,将四阿哥的手放在上头,细细地问起脉来。

    一炷香后,丁芪俯下身子,“王爷大病一场,伤了些元气,还需进补一段时日。微臣再为王爷开几道药膳,所谓药补不如食补,从根子上补养,才好彻底祛除病气。”

    四阿哥微微点头,看着丁芪拿出纸笔开药方,兀自踌躇了片刻开口道,“本王还有一事想问问你,这男子若是伤了子孙根,可有办法恢复?”

    丁芪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四阿哥一眼,又慌忙垂下脑袋道,“回禀王爷,这能否恢复得具体看伤情如何,伤了多久,如何伤的。”

    四阿哥抿了抿唇,眉头轻轻蹙起,“是自小伤的,就像太监们那种,但没有那么彻底,后来又长出些许,只是不比正常男子的能力。”

    “这个,”丁芪略一思索,“若是自小伤的,怕就很难恢复了。而且,天长日久,人的身体已然阴阳平衡,若是妄自蓄阳,破了平衡,恐损寿数。”

    “竟是这样……”四阿哥沉吟了片刻,又抬起头冲丁芪道,“今儿的事儿,只是本王随口一问,勿要向旁人提起。”

    “微臣明白,”丁芪低头拱手。

    傍晚,东小院书房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苏伟拎着自己的貂皮小帽,杵在四阿哥的书桌前头。四阿哥一手端着茶碗,刚刚饮进的茶水含在口中,半天没咽下去。

    小英子等了半天,没见四阿哥对自家师父的伟大壮举有任何反应,不禁好奇地在苏伟身后探出半颗脑袋。

    谁想,电光火石间,身经百战的苏大公公直接蹲到了地上,四阿哥一口茶水喷出,将小英子浇了个透心凉。

    屋子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站在书架旁边的张保默默地领了还淌着茶水的小英子退到门外。

    苏伟被笑得颇不好意思,甩着帽子挠挠后脑勺道,“你笑什么啊?我精心策划了那么久,你也不惊喜一下!”

    “爷,爷惊喜,啊哈哈……”四阿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本王的苏公公,实在太厉害了……”

    苏伟撇了撇嘴,一步一蹭地挪到四阿哥旁边,略带委屈地道,“可我棋差一招,那药性不够,没造成多大效果。”

    “已经够了,”四阿哥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拍了拍苏伟的屁股道,“要是真没效果,依老八的性子,断不会为了一个还没影的孩子将张氏留下,也绝不会那么快就提拔乌喇那拉氏。就算他怀疑八福晋,大可再纳一位侧福晋进府,与八福晋分庭抗礼。提拔一个同样有嫌疑的乌喇那拉氏,不过是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俱爷估计,你那药可能真起作用了。”

    第278章 安郡王病逝

    康熙四十五年

    十二月初六,八爷府

    一间偏僻的院落中,张氏靠在内室的软榻上,脸色沉郁,进出的奴婢们都闭紧了嘴,匆忙干完自己的活计后速速离去。

    巧文见状,默默端出食盒中的药碗,试了试温度后走到榻前,“小主,这药再放凉些就该苦了,奴婢伺候您用了吧。”

    张氏瞥了一眼药碗,又抬头看了看巧文,沙哑着嗓子道,“荷卉呢?”

    巧文身子微微一僵,低下头道,“荷卉姐姐早几日就买通了婆子,到佛堂去伺候了。”

    张氏沉默了片刻,轻声一笑,伸手接过药碗,未再多问。

    “姐姐倒好生悠闲……”

    随着一声笑语,张氏脸色一变,抬头只见乌拉那拉氏扶着侍女的手臂掀帘而入。

    “你来干什么?”张氏将药碗递回巧文手中,神态蓦地冷峻起来。

    “姐姐怎么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嘉怡自顾自地坐到软榻另一头,让尾随而来的侍女们把几只锦盒放到桌上,“妹妹是想着,近些日子福晋不在府中,无人照顾姐姐的身子,特地过来看看的,”说着扬手示意绣香,将盒子一一打开,“这些是阿胶是山东进贡来的,都是贝勒爷新赏下的,还有那血燕,平时很少见的品质——”

    “行了,”张氏打断嘉怡的话,“我不稀罕你的东西,也不稀罕你来看我,带着你的阿胶燕窝赶紧滚吧!”

    “你大胆!”

    绣香刚想出言呵斥,便被嘉怡抬手制止,“我与姐姐说说话,你们都出去吧。”

    “是,”绣香俯了俯身,带着一众侍婢走出了堂屋。巧文见状,看了两眼张氏,也跟着走了出去。

    嘉怡捡起炕桌上的糕点嗅了嗅,微笑着对张氏道,“贝勒爷虽说命令下人们照看姐姐的胎,但这帮做奴才的总是犯懒懈怠。这点心如此油腻,怨不得姐姐没胃口。”

    “你少假惺惺的了,”张氏眼角微湿,瞪向嘉怡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从我碰巧看到绣香身上的药瓶开始,你便把我拉进这漩涡中,替你报复贝勒爷、报复福晋,最后还要替你顶罪!现在,我已经落到了这番下场,你还想怎么样?”

    嘉怡摆弄着盘中的白糖糕,嘴角微微勾起,“姐姐既然如此聪慧,怎地不在贝勒爷面前一一陈情呢?凭福晋对我的怨憎,我的下场肯定不会比姐姐好的。”

    张氏别过头,面色清冷,没有回答。

    嘉怡一声轻笑,摘下帕子擦了擦手,“我来替姐姐回答吧。因为姐姐最清楚福晋的个性。当时,若福晋占了上风,即便姐姐说出实情,也是难逃一死,最多留个好听的身后名罢了。”

    张氏抿了抿唇,嘉怡继续道,“可我就不同了。在那个屋子的三个人中,只有我,有救姐姐的可能。当然,也是姐姐有福气,身怀六甲,让妹妹有了由头替姐姐求情。”

    张氏深吸了口气,慢慢转头看向乌拉那拉氏,嗓音低沉,“你为什么要害我?当初利用你的是福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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