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毛氏,我没有丝毫参与,你为什么要算到我头上!”

    “为什么?”嘉怡缓缓一笑,“当初,我也问过很多为什么。跟贝勒爷作对的是雍亲王,为什么要利用我?嫁给雍亲王的是我姑母,为什么要欺辱我?”

    嘉怡扶着桌沿站起身,慢慢地走向窗口,“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若当真要追究原因,恐怕就是你毫无还手之力吧。”

    张氏一眨不眨地盯着嘉怡,嘉怡转过身来冲张氏轻松一笑,“其实,姐姐比起我来,要幸运很多。不说,姐姐怀着贝勒爷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娘家也好好地立在那儿。可我呢,担着乌拉那拉氏的名头,却再也回不到那个门庭中了……”

    张氏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抬头道,“你今天,到底是为何而来?”

    嘉怡重又坐到软榻上,看向张氏的眼神带着一丝了然,“妹妹今天过来,其实只想问姐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张氏垂下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嘉怡目光悠远,理了理裙摆道,“瓜熟蒂落后,姐姐还想不想要自己这条命了?”

    太医院

    丁芪站在药架前,一遍遍试着自己的新方子。

    另一边,两位年纪稍长的太医结伴而入。

    “这药性若是浸淫久了,确实难以根除,”留着一缕羊尾须的严太医道,“更何况是从男根而入,肌体防御尤弱。”

    “这点老夫也想到了,”花白着辫子的纪太医叹口气道,“只是我那徒弟医治的是八贝勒的得意门生,这若是治不好难以交代啊。否则,我也不会劳烦旧友为我费心。”

    “哪的话,”严太医捋了捋胡须,眼光撇到药架前的身影道,“不如这样,我们问问丁芪。他虽入太医院不久,但雍亲王那场疫毒之症,他功不可没,连顾院判都被压了一头。这种散毒解药之学,你我想必不如他擅长。”

    “这个……”纪太医稍有犹豫。

    严太医见状,微微蹙起眉心,略一思索后试探道,“老友若是担心丁芪的背景,大可不跟他说明前因后果。只把药粉给他查验,看他能否制出好的方子。若是制出来了,你我再根据病患的身体稍加调节就是了。”

    纪太医攥了攥袖中的药瓶,一点头道,“也罢,反是四爷、八爷间的龃龉,总不至牵扯到一个病患身上,也是我那徒弟太过战战兢兢了。”

    严太医随之一笑,低下头时,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丁太医,”两人走至药架前。

    “哦,严太医,纪太医,”丁芪连忙放下药材,冲二人拱了拱手。

    两人回礼,纪太医当先一步道,“老夫这有一事儿想麻烦丁太医,还望丁太医不要见怪。”

    “纪太医请说,”丁芪微微低头。

    纪仁将袖中的药瓶拿出,递给丁芪道,“老夫的一个患者,深受此药所害,药性入体,至精气不足,男根疲弱。不只难以再行房事,更难再有子嗣。老夫知道丁太医善解药毒,不只可否指点一二。”

    丁芪闻言,接过药瓶轻轻一嗅,复又倒出药粉品了品,神色微动,低下头道,“此药成分复杂,丁某还需一些时日分析,不知纪太医的病患所在何处,可否让丁某一观?”

    纪太医微微一愣,与严太医对视了一眼,浅笑道,“这药粉是老夫一徒弟送来的,患者并不在京中。只望有个粗浅的主体药方,其余的他自己再行琢磨即可。”

    “原来如此,”丁芪抿了抿唇,微微一笑,“那还请纪太医给丁某一些时日,待丁某解出药性后,再与纪太医商议。”

    “那是自然,劳烦丁太医了,”纪太医连连拱手,而后与严太医走出药堂。

    丁芪见人走远,将药粉揣进袖中,捡了出宫的腰牌,往太医院外走去。

    严太医正站在医典阁外的阴影处,见丁芪脚步匆匆,眉头轻蹙,指使了一个面生的小厮随后跟了上去。

    四爷府

    四阿哥坐在书桌后,翻看着宫里送来的奏章。

    一间之隔的苏大公公正对着软榻上哭闹不休的三个小阿哥直挠头皮。

    “乖,弘盼不哭,”苏伟抱起最大个的二阿哥晃荡来晃荡去,“奶也吃了,尿布也换了,为什么还哭……乖,弘盼你最大,给弟弟们做个榜样,不要哭了……”

    小英子站在一旁,探头探脑地看。

    苏伟双眼一瞪,朝小英子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小英子顿时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王爷说,这孩子都是给师父哄得,徒弟不敢伸手。”

    “你这个时候来听话劲儿了,”苏伟抬腿就要踹,本来刚止了哭声,正要陷入梦乡的二阿哥顿时又嚎了起来。

    “天啊,”苏伟辫子都快立起来了,抱着弘盼直转圈,屋里一时又陷入阿哥三重奏之中。

    “师祖,不是,苏公公,”小书子吴书来很不合时宜地冲进内厅,“王公公过来找你,萧公公也来找你,还有丁大——”

    “没空,没空,没空,”苏伟一连气地打断小书子,“没看我正忙着吗?让他们哪凉快哪发芽!”

    “可是,”小书子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师父的频频眼色,依然执着道,“他们都问苏公公,我不知道——”

    “就说我死了!”苏伟放下弘盼,又抱起弘昀,转头冲李英道,“你把炭盆搬远点,别熏着小主子们!”

    小英子连忙去搬炭盆,又暗中冲小书子摆了摆手。

    吴书来纠结地抓了抓头发,迈着小短腿朝外去了。

    丁芪几人见到,连忙上前道,“苏公公呢?”

    小书子眨了眨眼睛,双手食指对了半天道,“苏公公说他死了……”

    等四阿哥处理完手头的事物,进了内厅时,屋里已经一片寂静。

    累瘫了的苏公公,和三个孩子挤在软榻上,睡得鼾声四起。

    四阿哥挨个看了看,坐在榻边笑了半天,招手叫过小英子道,“把孩子们都包好,给乳母们带回去吧,小心点儿别着凉了。”

    “是,”小英子俯了俯身,叫了张保几人进来,将小主子们抱走了。

    可怜苏公公还窝在迎枕后头,睡得今日不知是何日呢。

    “主子,”张保匆匆而返,向四阿哥一行礼道,“傅大人带回消息,安郡王马尔浑病逝了。”

    第279章 己所不欲

    康熙四十五年

    十二月初七,安郡王府

    八福晋被金环搀扶着站在窗前,远远看着搭起的灵棚,满目忧伤。

    “主子,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到屋子里坐着吧,”金环给八福晋系了系斗篷,分外担忧地道。

    八福晋摇了摇头,眼中泪光盈盈,“我自幼失去双亲,是外祖不嫌弃把我接进王府。幼时,祖父年纪大,事物又忙,都是几个舅舅照顾我。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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