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的院子里。

    拿到了封纸,王爷就猜出有人在藏书楼门前偷偷调换会卷,只是一开始也不能确定调换的是朱卷,还是墨卷。

    会卷失而复得,磨勘的官员们除了心怀鬼胎的两位,各个兴奋不已。

    “王爷,叫弥封所的人来,很快就能查出墨卷是不是真的了。”蒋廷锡道。

    雍亲王点了点头,派了侍卫去弥封所叫人。

    傍晚时分,心思各异的磨勘官员们在礼部前院大堂里,等到了弥封所的查验结果。

    “启禀王爷,这两份墨卷确系伪造的。”

    大堂内一时人声静默,被冤枉的誊录所、校对所的官员们几乎是抱头痛哭。

    王顼龄等人,虽然之前听了雍亲王的判断,但终是有些怀疑,到最后却没想到真的是墨卷出了问题。

    “可,可这到底是为何啊?”

    王炳图糊涂了,调换墨卷,那就跟举子作弊没有关系了,目的何在呢?

    王顼龄按了按儿子的手,冲他摇了摇头,此时王老大人已然明白了。

    此事的目的不在那两名举子,也无关科举的公正,这是一场博弈,一个被精心计算过的陷阱,它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雍亲王。

    若是雍亲王没有想到这一层,真的大肆拷问那两名举子,再牵连誊录所、校对所的官员们,不仅会使满朝不安,也会让朝廷在民间丢尽脸面。

    而等事情到了最后,只要有人将那两份消失的墨卷呈上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到时,雍亲王不仅会成为百姓口中的笑柄,更会变成文武百官和寒门学子间口诛笔伐的对象!

    此计之毒,细想之下,实在让人胆寒。

    听了弥封所的禀报,雍亲王却一直半闭着眼没有说话。

    坐在末位的连肖,已经浑身僵硬,手指连椅子的扶手都要握不住了。

    王鸿绪连连冲他使眼色,屋内的空气越来越沉重,再这样下去,只怕雍亲王还没有问,连肖就要招了。

    王鸿绪一咬牙,率先开口道,“王爷别忘了,墨卷丢失,也可能是外收掌和弥封所的过失。王爷若要查,可不能有一处放过了。”

    刚禀报完的弥封所官员,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明鉴,弥封所在密封所有墨卷后,就再也接触不到任何会卷了。为什么会有人伪造墨卷,臣等真的不知啊。”

    “要伪造墨卷,需要你们弥封所的原码,焉知你们之中是否有人与外收掌的人狼狈为奸,偷出墨卷,私下伪造!”王鸿绪义正言辞,吓得堂下之人瑟瑟发抖。

    “臣等绝不敢如此,弥封所的原码对应哪份墨卷我们自己都不知道,非得拿到近前,一一对应才是。就算有人狼狈为奸,从外收掌偷出墨卷已是不易,还要拿到弥封所在三百份原码里一个一个对比,岂不太过危险?会试期间,不管是弥封所还是外收掌都是多队巡逻,微臣实在想不到这种事有谁能做到!”

    “你想不到,不代表没有……”

    “行了,”雍亲王睁开了眼,打断了王鸿绪的话,“是谁做的,本王心里有数,勿须王大人替本王操心。”

    王鸿绪嘴角轻微抽搐,坐回椅子上,不再开口。

    “连肖!”

    “王爷!”连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几步膝行到屋子中间,“王爷,微臣——”

    “咳咳!”王鸿绪突然重重地咳了两声。

    连肖脸色惨白,身子委顿在地上,却一时不再开口了。

    雍亲王的目光落到王鸿绪状若无意的脸上,轻轻点了点头,“好,好……”

    第484章 郭氏

    康熙五十年

    六月初七, 礼部大堂

    雍亲王收回凝视王鸿绪的目光,高高在上地看向委顿在地的连肖,“本王最后问你一次, 那张封纸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肖嘴唇发抖,还未开口,又听那位苏公公在旁道,“连大人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王爷不会再问你第二次了。这次要是答得不好, 下一次,问您的许就是刑部郎官了!”

    连肖本要说话, 这一下又生生咽了回去。他在官场拼了大半辈子, 好不容易熬到天子近前, 顺天府丞, 可如今——

    “一张封纸, 连大人不是早就说是无意中夹带回去的吗?难不成眼下还能反口?”

    王鸿绪瞥了一眼不敢抬头的连肖, “王爷要审要查,交给刑部去办就是。左了事情已经清楚, 举子是无辜的, 会试也无作弊之嫌,王爷当可完满交差了。”

    “王大人, 墨卷是在咱们磨勘期间被调换的,是谁动的手都没查清,你叫王爷怎么交差?”蒋廷锡皱着眉道。

    “磨勘只为会试是否公正,如今公正已清, 后续的事情自可交与刑部了。”

    王鸿绪说着站了起来,冲雍亲王一拱手道,“老臣身体不适,实在不能再留在礼部陪同查案,请容老臣告退归家。”

    “放肆!”苏大公公一声清喝,门口把守的侍卫堵住了王鸿绪的去路。

    “我家王爷奉旨主持会试磨勘,所有人等皆需听从调配!如今王爷还未发话,王大人就要擅自离去,恕咱家冒昧问上一句,您是要抗旨吗?”

    苏公公最后一句问的清清淡淡,却让人后颈发寒。

    王鸿绪纵然满脸不愿,却不得不退回脚步,跪到屋子中央,“微臣不敢,请王爷恕罪。”

    王顼龄在旁看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犹豫着站了起来,冲雍亲王拱了拱手道,“请王爷见谅,老臣虽与其早断了关系,可他毕竟是王氏血脉。如今,又在任总裁官,颇得万岁爷重用。还请王爷念其修书之人,不懂变通,恕其无礼。”

    “王老大人是肱股之臣,有您代为讲情,本王也不欲多做追究,但愿令弟能体念王老大人的一片苦心。”

    “多谢王爷。”

    雍亲王不再搭理王鸿绪,又一次看向连肖,“看来,连大人是不打算说话了?那也好,本王也不愿浪费时间了。就像王鸿绪大人所说,这之后的事就交给刑部吧。本王相信,刑部的牢房不会比你顺天府的牢房差。”

    连肖脸色苍白,嘴唇蠕动,像是有一大堆的话要说。可是,王鸿绪就跪在他旁边,一直冷冰冰地瞥着他。

    侍卫将连肖押去了刑部,雍亲王也解了其他官员的禁足,在礼部困了这么多天,大家终于可以各回各家了。

    “王爷,您真的不打算再查了吗?”

    蒋廷锡尾随着雍亲王到了车架旁,“把人交给刑部,您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意外是肯定会出的,你看连肖今天的态度就知道了,要是能说他早就说了。”雍亲王一脚踏上了脚凳

    ,“蒋大人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件事本王心里已有成算。”

    雍亲王上了马车,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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