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外,张保、李英守着门户,却都不大安逸。

    “我师父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两天,王爷的脸都跟擦了锅底灰似的。”

    “行了,别说了,隆科多还……”

    “砰!”

    张保的话还没说完,屋内就陡然传来了碗盏落地的声响。

    房屋内,隆科多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下跪拱手。

    “微臣忠言逆耳,但句句发自肺腑,还请王爷仔细思量。”

    四阿哥胸口剧烈起伏,手边的茶碗、茶壶都扫到地上去了。

    “一派胡言,本王如何行事,不需要别人来教!”

    隆科多却不肯就此罢休,仍是抬着头道,“西花园一事,王爷根本只是为了泄愤,您被通州一事的仇怒蒙了眼睛,丧失了清醒。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个人。如今,八阿哥病重,事情尚可转圜。可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王爷走错一步,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再难翻身了!”

    京城,苏氏商行

    苏大财东的新商号已经开始挂牌营业,铺面选在了琉璃厂附近。

    前后三进的院子很是宽敞,库房也建的很大,商行最近正在筹建自己的商队,来来往往的全是生意人。

    不过,饶是有很多需要忙得杂事,苏大财东却一直提不起精神,算个帐都半天拨不动一颗算盘珠子。

    张起麟陪着苏培盛出来,看着苏公公心不在焉的模样,也知道这几天他正在跟王爷闹别扭,一时忍不住,坐到桌边问道,“您这是怎么了?西花园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王爷也好好的,您为什么总躲着不肯回圆明园呢?”

    苏伟把一颗算盘珠子拨上去,又拨下来,好半天也集中不了精神,最后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说这次西花园的事,王爷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张起麟皱眉想了一会儿,“王爷抓了阿林保,知道是谁刺杀的您,肯定生气啊。”

    “就因为生气?”

    苏伟抬起头,“八阿哥跟咱们的仇怨多了去了,哪一次不让人生气?可你见他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冲动了?”

    “想要报复,方法有很多。这样直来直去的,不是他做事的风格。反倒像个没经世事的小伙子,被谁打了一拳,就要加倍打回去,不去计较得失,也不去顾及后果。要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可偏偏……”

    苏伟重重地叹了口气,两臂一叠,往桌子上一趴,“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可就因为这样,才更加可怕!”

    “苏公公,”张起麟往前蹭了蹭,放轻了嗓音道,“王爷这次,或许真的是被情绪左右了。可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王爷也是人,也需要宣泄。通州的事,您大多时候都在昏迷,没有看到王爷当时的样子。”

    “算起来,我和张保也伺候王爷二十多年了。可是,当我们那晚赶到通州的时候,却是真真切切地被王爷吓到了。什么仪表规矩?什么冷静自持?那一晚,如果您醒不过来,我们真的不敢想象王爷会变成什么样子。”

    苏伟趴在桌子上,眉目却没有因为张起麟的话而渐渐平和。

    七月初五,圆明园

    四阿哥在湖心岛上走来走去,周围的景致很怡人,可赏景的人心情却很烦躁。

    张保和小英子跟在后面,想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毕竟,苏大公公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圆明园了。

    “王爷,要不咱们去别处看看吧?”张保终于大着胆子提出了建议。

    四阿哥止住了脚步,望着不远处空空荡荡的清晏阁,点了点头,“去菜圃看看吧。”

    午间,菜圃

    日头高照,四阿哥一行走到菜圃外面时,却听到了一连串的女子笑声。

    小英子赶上去推开了栅栏门,不远处的草棚下,两个女子一身短打装扮,背上还挂着草帽,正在看手里的稻苗。

    “谁在那儿?”张保高声问了一句。

    女子回过身,看清来人,紧忙俯身,“妾身郭氏,给王爷请安。”

    “奴婢立夏,叩见王爷!”

    四阿哥皱了皱眉,缓步走了过去,“你们怎么在这儿?”

    郭氏小心地抬了下头,又慌忙垂了下去,“回禀王爷,妾身闲来无事,听说菜圃这里有水田,就过来看看。”

    四阿哥坐到草棚下的木椅上,扬了扬手道,“都起来吧,你手里的稻苗是?”

    郭氏被立夏扶了起来,人看起来还瑟瑟缩缩的,“妾身家乡是泉州的,这稻苗是妾身家乡的种子培育出来的,妾身想种种试试。”

    “给本王看看,”四阿哥伸出手。

    “是,”郭氏恭敬地上前,将稻苗呈给了四阿哥。

    “你可知,玉泉稻就是以福建山泉稻米的方法种植出来的?”

    “妾身略知一些,山泉水寒,是以要加猪毛、鸡毛催的禾苗茂盛,方能早熟。”郭氏垂着头答道。

    “嗯,你了解的倒细致,”四阿哥转着手里的稻苗,“既然培育出来了,就种下吧。本王也想看看,泉州的稻米在京里能有几分收成。”

    “多谢王爷,妾身一定仔细照顾,”郭氏又福了福身。

    四阿哥点了点头,又突然闻得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什么味道?”

    郭氏左右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立夏走去了杏花树下,“是妾身酿的杏花酒,时间还不长,但味道很香,也不上头。”

    “正好,”四阿哥往椅背上一靠,“本王正想喝酒,就尝尝你的手艺吧。”

    傍晚,田字房

    李氏正在屋内挑着新送来的绸缎,喜儿眉头紧皱地走进了房门。

    “小主,奴婢刚得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李氏瞥了喜儿一眼,“是王爷又出门去了?”

    “不是,”喜儿抿紧了嘴唇,“是郭氏。”

    “郭氏?”李氏抬起头,“她不是在菜圃忙活那些稻苗吗?”

    “是,”喜儿脸上难看了些,“可她在菜圃,遇上了王爷!”

    李氏秀眉轻动,却又很快垂下了眼,“那又怎么样?王爷本来就爱往菜圃去,遇上就遇上呗。”

    “可是,中午的时候,王爷跟郭氏一起喝了酒,还说了半天话!”

    “你说什么?”

    李氏猛地抬起头,这下不淡定了,“怎么可能?王爷跟郭氏能说什么话?苏培盛呢?苏培盛在不在?”

    “奴婢也不知道王爷跟郭氏都说了什么,但王爷确实喝了酒。苏公公好像一连几日没回来了,听说是去京里办事了。”

    “苏培盛不在圆明园……”李氏慢慢地站起了身,透过窗子看出去,天色已经擦黑了。

    “那,王爷可曾招幸?”

    “这个好像没有,”喜儿说到这儿多少放松了些,“王爷喝过了酒,就带人回湖心岛了。郭氏好像还在菜圃呢,现在也没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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