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苏培盛了
    再再而三地上折弹劾,所以皇上才迟迟不赦免胤禵的对吗?”

    “福晋,皇上也有他的考量。”

    苏伟此时只能如此劝慰着,“您放心,不管怎么样,十四爷是立了功的。”

    “可皇上未必承认啊,皇上要是把功劳都归了别人,那十四爷可怎么办?”

    十四福晋把手里的帕子都攥出了纹路,“苏公公,我跟您说实话,年羹尧不是无缘无故盯着咱们十四爷不放的。”

    苏伟眉心一动,“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四爷来信时都跟我说了,”十四福晋压了压嗓音,“……”

    采兮皱着眉去听,却听不真切了,只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反正还是关于他家二爷和十四阿哥的。

    那边说了一会儿,静默了片刻,采兮生怕被人发现,忙贴着墙根,溜走了。

    翊坤宫

    “这是什么意思?”

    年氏从采兮那儿听得一头雾水,“大将军在战前擅离职守是事实,又不是我二哥他信口胡说的。十四福晋怎就一口咬定是故意的了?”

    “奴婢也不知道,”采兮挠了挠头,“后面,十四福晋再跟苏公公说了什么,奴婢就没听清了。反正,奴婢看,苏公公跟十四福晋走得挺近的。十四福晋问大将军的事儿,苏公公可耐心了,还安慰她呢。”

    年氏秀眉一紧,“无论我哥哥是什么目的,他上折弹劾犯了错的官员,无可厚非。苏培盛再怎么受宠,他也是个太监,内监不可干政,他难不成在这条上也能例外?”

    凌兮见年氏生气了,连忙在旁安慰道,“主子别听采兮一人说的,她话都没听清楚呢。再说,十四福晋估计也是担心大将军,病急乱投医吧。咱们家二爷,这次西藏大捷那可是立了大功的,皇上赏赐还来不及呢,哪会听那些闲言碎语啊?”

    采兮是不大会看脸色的,被凌兮说了一句,还有些气不过,“说是立功,十四福晋也说大将军立了功呢,这一场仗最大的功劳算谁头上,还说不准呢。十四福晋一直巴望着,大将军能靠这次功劳将功折罪呢。”

    “砰——”

    年氏一巴掌拍到了茶桌上,把凌兮、采兮都吓了一跳。

    凌兮忙去查看年氏的手,“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啊?桌上还有茶呢,再烫着您可怎么好?”

    “无非是为了抢功罢了,竟把脑筋动到宫里来了,真是下作!”

    凌兮、采兮对视了一眼,也都没敢再接话。

    好不容易伺候了年氏睡下,采兮还十分不解。

    “主子今儿是怎么了?往常再大的事儿,也不见主子这么生气啊?”

    “你个木鱼脑子,”凌兮瞪了采兮一眼,回身看看紧闭的床帐,“皇上自登基以来,就跟忘了后宫还有人似的,这一日两日就算了,如今都三个月了,后宫哪个不急啊?更何况,咱们家主子那一片丹心啊,都要结成冰了,你今儿偏还提那个人!”

    “那个人?苏培盛?”

    瞅着采兮还是懵里懵懂的,凌兮受不了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不理她了。

    入夜,养心殿

    寝殿里亮着烛火,很安静。雍正爷难得舒坦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本闲书。

    苏大公公隔着张炕桌,趴在软榻另一头,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你今儿去阿哥所了?弘昀他们都安顿好了?”

    “放心吧,安顿的妥妥当当的。”苏伟头都没抬,“挨个奴才我都敲打过了,哪个敢欺负主子,打得他皮开肉绽。”

    “驾驭下人也是门学问,你不要都替他们做了。”

    “小阿哥们聪明着呢,以后慢慢学呗,”苏公公吭哧吭哧地,仍是趴在炕桌后头使劲。

    雍正爷翻着手里的书,越发觉得无味,终于忍不住,探过头去,“你到底在捣鼓什么?半天没动弹了。”

    苏大公公头一抬,手下没来得及捂。

    隆科多之前送给他的那把匕首上,镶着几颗硕大的红宝石。

    苏公公整天玩着这把匕首,看着那几颗红宝石就手痒,偶然用锥子撬了撬,突然发现,这宝石镶的也并不是那么牢固。

    雍正爷的脸从白到绿,又从绿到黑。

    苏大公公默默地把撬下来的红宝石拢到怀里,扬起下巴。

    他就是撬了,怎么着?

    片刻后,一句话没说出来的雍正爷坐回了身,重新捡起书,遮住了脸。

    ※※※※※※※※※※※※※※※※※※※※

    没有意外的话,年羹尧和隆科多都会有自己的番外,所以我现在除了为结局做铺垫,也得为番外埋伏笔。

    最后一段,调节一下气氛~

    第511章 御前太监总管

    雍正元年

    三月中旬

    策凌敦多布逃回漠北, 西藏战事彻底平定。

    延信在抚远大将军授意下, 为格桑嘉措举办了庄严的坐床仪式, 以表清廷正式承认他为第六世达(赖喇嘛。

    三月二十, 大将军营帐

    胤禵看过延信送来的信,眉头倏地皱紧。

    “主子,是拉萨又出事了吗?不是说,新任达)赖喇嘛很得民众拥护吗?”

    吕瑞端着新温好的酒,走到胤禵身后。

    “眼下还在闹事的,都是些乌合之众, 已经不值一提了。”

    胤禵接过酒壶, 仰头灌了一口, “现在有问题的, 是罗卜藏丹津!自从我大军入藏,他就不止一次的提起要恢复他家族的汉庭。如今拉藏汗已死,罗卜藏丹津是爵位最高的,六世达)赖又是他一直所支持的,他硬要恢复和硕特汗国的王庭,无非是自己称王称霸的野心要掩盖不住了。”

    吕瑞对政治军事上的事是一知半解,只能懵懵懂懂地问道, “那拉藏汗被杀了,西藏该由谁来管理呢?”

    胤禵眉头微皱, 想了想道, “和硕特汗国已灭, 断没有再立一个的道理。更何况, 和硕特汗国本来也是我大清的属国,达)赖与班)禅都要经朝廷册封,更何况接下来的管理者?藏地民情特殊,大清立朝以后也是遵循前朝旧例,对西藏的管辖并不全面。可如今不同了,朝廷不能再对西藏的内部事务不闻不问。皇阿玛在世时,已短暂地派过侍郎赫寿和侍读学士查礼浑到西藏处理事务。”

    “主子是说,”吕瑞总算明白了些,“皇上这一次,会正式地派遣大臣入藏?”

    “或许也会缓和一段时间,但加强朝廷对西藏的进一步管辖是迟早的事,”胤禵握着酒壶,缓步走到卷起的帐帘前,“无论如何,罗卜藏丹津的企图,是绝不可能实现的。”

    “那,”吕瑞猛地想到了什么,“那罗卜藏丹津

    会不会聚众作乱啊?之前咱们在西宁时,那个罗卜藏丹津就不是个安生的人物。”

    “这也是我正在担心的……”胤禵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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