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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朝上挪动一些,他拿枕头垫在脑后,又发一条。

    玩:人呢 [/菜刀]

    过了会儿封路凛还是没回,风堂闭眼,再眯了十分钟。心里牵挂着老睡不踏实,拿手机看还是没反应。风堂想起昨晚岑七在他耳畔说的那些热乎乎的话,喉咙闷得慌。

    他喝了酒就睡觉,浑身给被褥搅合得像陷在泥里,一身汗水。

    粘腻感让他神经更紧绷一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在包房里的画面,又想不通为什么司机能找到准确包间……

    他实在是再睡不着。

    封路凛昨晚换了头像,是他的自拍。足以见这个男人有多么臭屁。

    风堂骂一句,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点开来看,是一张没脸的。

    图片上的男人,穿了件警服,下颚线性感至极,硬茬剃得清爽。

    风堂的视线连带着喉结往下,看见他手指修长,正撩拨开领口的一颗纽扣,手背筋络藏着力量,佯作拉扯。

    这样的制服装扮,在白炽灯下是正义与明亮。

    但偏偏封路凛这张,估计是在下夜班后,在不知道哪辆车里拍的,路灯昏黄,恰好勾勒出他脖颈喉结的弧度。

    视觉上亦正亦邪……莫名带了股隐秘意味。

    这头像,好似是封路凛用一块布,蒙住风堂一双眼,也蒙住了一整片夜。

    他从看到这张照片的那一刻起,几乎是一直在做吞咽动作。直到把手机关掉,压到枕下,抱紧了被褥,风堂都还没调整好呼吸。现在……喉咙太干。

    想喝水,想搞事情。

    这混蛋的微信名还是那个什么堂,风堂一想起就来气。太他妈栽面儿了。

    他什么时候被人泡过,被动的感觉风堂不喜欢。他乐意做top的道理也一样,因为喜欢把一切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抓得够紧,就不怕会逃。

    如果感觉抓不住的,他也懒得伸那个爪子。

    风堂生在同墙内,长在同墙里,内心总有些欲望折磨得他急需一些排遣。

    平时不说还好,一闭眼想起封路凛这张头像,风堂就……

    想把他生吞活剥。

    对于风堂来说,没有什么比冲破世俗禁忌更让他感到刺激。他看封路凛端成正人君子模样,就急切地想拿一双手,把他充斥着欲念的内心展露出来。张扬似乎已成了他曾经个性的代名词。

    如今的封路凛,像带了钩,拉扯着他的衣领,要把他从井底生拉硬拽,展示到所有人眼前。

    说起爱与众不同,风堂觉得这是他从小就有的臭毛病。

    他上小学的时候,有条石墨蓝运动裤。

    大概是面料问题,一穿那条裤子走起路来,摩擦声很响。他喜欢被瞩目,于是在家里天天逼着要穿这一条。

    柳历珠没辙,又舍不得收拾他,只得又买了五条一样的,一天换一条。之后,风堂白天炫耀他的擦擦裤,晚上就捉着笔在手臂上画龙的图腾,学成后跑班上宣布要组织帮派。

    贺情那会儿小,皱着眉问他,你这咋有个翅膀,是西方龙还是中国龙啊。

    那会儿小学生历史宣传学到抗战时期,贺情属于热血朋克小男孩,瞪着眼说,国外帮派我才不加呢。

    班上孩子王帮派,贺情和风堂是最能皮的,堪称左右护法。

    一个说不干了,其他人也就一哄而散。

    于是乎,风堂人生第一个组织覆灭,从此对贺情记恨上,趁午休往他胳膊上画了条龙,带翅膀,洋的。

    一觉睡醒,贺情委屈,泪流成河。

    友谊的小船翻了又翻,风堂奉献一根糖葫芦作陪,山楂太甜,甜得贺情眼眯心软,于是又和好如初。

    风堂轻声笑起来,心底在猜封路凛这人这么好玩儿,小时候也不是跟自己一样干尽傻逼事?

    他起床洗漱后已经是下午,风堂和贺情约着,要跟以前酒吧认识的几个哥们儿吃饭。

    贺情算是在他男人那里拿了特赦令出门的,挨着风堂坐,眼都不敢抬,怕招些烂帐,回家又得屁股遭殃。

    最近市里查得严,贺情那个垃圾车技,风堂都不太敢坐他车。

    再加上严`打,路上声浪少了,贺情一开车出去跟回头率吸引灯似的,整条街都在望。风堂难得伺候人,干脆直接开了他的奥迪去接。那辆白宾利还是风堂抽空去取的,不过他去的时候,封路凛并不在支队里。

    风堂知道他忙,也没问封路凛。只当去了趟没见着人……略有些失望。

    他俩今天在局上都不喝酒,没人往跟前瞎凑。风堂上桌就看个个勾肩搭背,又想起昨天岑七来搂他肩膀的情景。

    明明楼上就是酒店,那孙子明显还差点亲到他的侧脸。风堂不禁一阵恶寒……关键还被封路凛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算了。也没他什么事。

    风堂自暴自弃地戳戳碗里的米,把侍应生端上的汤喝了小半碗,再吃不下。

    今天周末,凑一起都是些饥渴的,吼着要去护城河边的酒吧消遣。

    有人吹口哨:“最近’KO’添了些好玩儿的,先走一波?”

    还有个好事儿的,跟风堂关系还行,伸胳膊搭他,笑得恶劣:“哇,堂少!我这几天跑几趟’KO’都没见着你!怎么呢,南河还缠你啊?”

    一提小南河,风堂就头疼,闭着眼骂:“滚犊子。”

    风堂每次去那家酒吧都是个考验,停车场的栏杆老是提前落下来。

    他进前能紧张得把遗言想好,再一鼓作气踩油门过去。

    风堂也警告过贺情很多次不要去那里,他怕那一杆子下来,贺情开个敞篷跑车能被砸个半瘫痪。后来有一天他发现贺情在那个酒吧玩,打电话过去问,贺情在那边笑嘻嘻,我男人带我来的。

    风堂想了一下应与将那辆乔治巴顿,对着电话说,行吧,当我没问。

    风堂宿醉刚缓过劲,折腾不起,连忙摆手婉拒了去“KO”酒吧的建议。没想到桌上有个男生,看着挺清秀,却豪放不羁,直接掏手机带头开始聊最近在圈里勾上手的男人。

    他讲的事无巨细,床`事明晰,评判颜值,就差没公布尺寸。风堂听得头疼,这他妈以前他都跟着些什么人玩。

    讲着讲着,那个男生翻了好几张软件上存的照片,摇摇头,像是看不上。

    忽然他双眼一亮,想起什么,点开系统相册,献宝似的朝桌上人说:“看看,这个,前段儿在微博小火了一把!我朋友圈都他妈转疯了!”

    风堂懒懒抬眼,暗道真是大惊小怪。

    当交警风吹日晒都有帅得惊天动地的,微博上还愁没……

    他本没有多少兴趣,但眯起眼看清照片上的人后,顿时清醒!这不是封路凛么?!

    被公之于众的照片就是他那张微信头像,不知道被转了多少次,图放大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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