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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的是大池。他一看到风堂站这儿,愣了:“堂哥,你好完了?这多热的天啊,不好好休息着……”

    风堂点点头,低头掏出手机,给封路凛发了条微信过去。

    警花的留守老公:你错过了凤凰传奇的表演。

    白仰月取下警帽扇风,乔策一肘子怼他:“注意仪容仪表!”

    “哦哦,好,好。”白仰月收了帽,扣回头上,眼尖得很:“西瓜啊!这得多重。嫂子,你养好了吗?眼睛还是留疤了?”

    “一点点,没关系。”风堂被这声顺溜的“嫂子”喊得面皮儿发热,摸了摸眼尾至眼下那一道好得结了痂的疤。

    白仰月忽然说:“哎,真是巧。凛队眼皮上也有一道疤。”

    风堂听白仰月主动把话题带到封路凛身上了,咳嗽一声:“哦,你们……队长有联系你们吗?”

    “没啊,他不是出差了?”大池吃一口西瓜,“哎呀,我还怪想他的。”

    风堂猛地一抬眼,白仰月立刻压低声音骂大池:“你说话注意点儿啊。”

    “小事,不介意。”风堂慢悠悠坐下来,手拧开矿泉水瓶,喝一口。

    他这正喝水,大池忽然从身后抓一只鸟出来,放在办公桌上,风堂差点儿没喷,盯着那浑身覆羽、腊膜发红的鸟儿说:“这什么啊?羽毛长得跟柳叶似的。”

    “血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呢。车轮下救的,不知道哪儿来的……给动物保护中心打电话了,等下就有人来领。”大池也开始吃西瓜。

    吃了会儿,他又从身后摸一只龟出来,“凹甲陆龟,也是二级。估计遇到走私的漏箱了,我们都汇报上级了。”

    风堂看着那龟龟可爱,伸手摸壳。他又拿手机,给封路凛发一句。

    警花的留守老公:你们支队要办动物园了。

    安顿好这些可怜的小动物,风堂摸出烟叼上,没点燃,就过过嘴瘾。他咬着,眼睛被窗口日光直晒,疼得眯成条缝,说:“你们第四队不是一直在跟岑七吗?怎么样了?”

    他快大半个月没去管那些事儿了,最近柳历珠的精力又全投在机场建设上,风准那边也查出来跟自己的事故没什么关系。

    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的乔策忽然开口:“他家资金链受损,他正急着卖车呢。”

    风堂搓搓手:“卖给谁呢?”

    “贺情不收,应与将不收,还能卖给谁?”乔策掸掸灰,“再卖都是贱卖。”

    白仰月见惯了路上风云变幻,皱眉道:“岑七这次,不会是真的要垮了吧?话说回来,我都好久没看到文雀去上学了,昨天我就在她小学门口执勤,从放学铃响到闭校,都没看到她出来。”

    “我跟岑七……”风堂摇摇头,这其间太多小恩小怨说不清了。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岑七之前想毒死他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从他资金链出问题来看的话,那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风准塞了钱。

    “哎,等凛队回来,我们再着手跟着查吧。他不在,我们队都没有这么大权利去做这个案子,毕竟级别不一样,”大池说完,转身去逗鸟,“估计也就这个月底的事儿了。”

    “不过,小白说,文雀好久没来上学了?”风堂诧异道。

    出自作家苏更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修罗场了哈哈哈哈!

    第42章 危楼(一)。

    等待的半个月,风堂过得不爽快。

    自从在微博上走红过一次后,“peel”酒吧里人越来越多,老板忙得连轴转,风堂也懒得去给人家添麻烦。他一般就找个PUB,请几个哥们儿三两坐着,点起烈性黑朗姆酒,开始夸这里撑腰又陷屁股的软椅。

    “嗳!你们觉得,交警怎么样啊。”

    风堂喝得有点大,眼皮伤口发胀,想去挠。

    迟刃青把他手抓住,风堂一挥开,嘟哝道:“别碰我……敏感。”

    “得,你现在浑身都是老虎屁股,摸一下都不成。”迟刃青使坏,用食指去磨风堂的侧脸,笑了:“他一走半个月呢,你还真为他守身如玉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乖?”

    “不行,守什么守,”风堂一拍桌子站起来,“走,蹦迪去。”

    场子换到隔壁慢摇吧,风堂穿一身雾蓝色棉质短t,领一波男人,撩起衣摆就往舞池里走。

    华丽的入场动作还没摆好,场内dj已把音乐调成重底电音,他开始想象自己抓紧档位,单手握方向盘,跟着节奏Nae Nae,脑内完完全全一片浑沌。

    “去去去,补个shots,”迟刃青招呼完保镖,跟着蹦进来,再掐住风堂,看他,“你真喝醉了?”

    风堂没理他,闭着眼换个方位继续跳。

    场内音乐爆炸,所有不安分的因子尽数躁动起来,一波又一波热流冲进狂欢的人群,不断有人上擂台甩腰晃脑,风堂也跟着兴奋了。

    迟刃青简直服了,他现在觉得失恋的人压根不能出门。

    他看风堂捋起衣服开始在舞池里露腹肌了,连忙把人乱扭的腰和臀部摁住,骂道:“你别跳这么骚……我操,我们回去了成吗?我今天没带多少人。”

    “舞狮舞龙都是舞,你他妈管我怎么玩儿。”

    风堂懒懒地答一句,又掀眼看他,“摸我干什么?你是封路凛吗?”

    他说完,捏住迟刃青的下巴,“不是。”

    迟刃青被捏得面色通红,深吸一口气,慢慢道:“行……你今儿慢慢蹦,我带几个人在场边等你。谁摸你屁股要跟我说啊,别跟着乱喝酒,知道吗?”

    “常客,”风堂重复道,“我是常客。”

    他已经忘了第一次来酒吧是什么样了。

    那会儿他和贺情兰洲上初中,去之前打听了一个月“在酒吧怎么不像新手”,整一身潮牌入场,端酒先在散台边站会儿。贺情先问风堂,堂哥,你一起来蹦呗。风堂摇头,老了,蹦不动了。

    哎呀,一看就是老手。

    “那年我们才十五呢,”风堂半睁着眼,吞了块冰,“贺情一米六八,我一米七二,兰洲一米六五,还没遇到爱情……”

    迟刃青心疼他,说不出话,伸手把风堂的酒夺过来,摸上他额头,“行了别喝了,回去吧?你都蹦散架了,再嗨下去头都得晃掉!”

    周围POPPING配乐又响,舞池吵嚷,沟通已极为困难。风堂不管不顾,站定一声吼:“迟刃青!”

    “到到到,哎哟我的祖宗……”迟刃青挤在风堂身边,护着他的腰,“咱换场成吗?我给贺情打电话,让他也来陪你蹦!”

    “换就换!别喊贺情!人幸福着呢,添什么堵?”

    风堂声音大起来,“我们去!牡丹世家!”

    牡丹世家紧贴内环江岸线。

    夜风拂过江面,仓仓促促,直至扑进风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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