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末世之小人得志
    了。

    姨奶领养他的时候已经五十多了,祖孙相互陪伴着过了十几年,一直其乐融融。后来老人家在七十一岁的时候离世,最后的日子里也没受过什么罪,在大孙子的伺候下走的十分安详,能称得上一声寿终正寝。

    老人家一辈子活得明白,走得也没什么遗憾。临走前她将房子和存下的一点养老钱全部留给了自己的大乖孙,东西虽然不多,但至少让她从小养大的孩子能有个遮风避雨的住处,能有一些傍身的钱。

    可惜老人一走,只剩下林安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半大孩子,消停日子没过个几年,这处遮风避雨的房子便遭了惦记。

    门外的林富贵正是打着房子的注意来的。

    他的宝贝小儿子林斌快要订婚了,人家女孩儿家里已经放下话,男方学历不高工作不好他们也不挑,可要是没房子,那就别想和人家姑娘定下来!

    现如今房价年年疯长,一辈子都吃个单位死工资的林富贵根本拿不出钱去买新房。

    事情也巧了,一天他和个有些门路朋友喝酒,酒桌上人家一醉糊涂,就信誓旦旦说了——华泽路的鲤鱼小区被某个开发商看上了,正和政府部门洽谈要开发,到时候原住户反迁,一户一套大平米是跑不了,还能得到不少安置金。

    林富贵一个激灵,肚子里那点酒气立刻全都散了,他那死了的老姨不就住在鲤鱼塘小区?而老姨那套五十多平的房子,也在死后留给了他的的大儿子。

    这事好办呀!

    林富贵喜得不知跟什么似的,回家就跟媳妇商量了,他亲老子去让林安把房子让给弟弟结婚,他还能不从?!

    ☆、林富贵

    可惜林安还真没从。

    他天生没啥学习天分,即便是姨奶愿意供他,还是初中毕业就上不下去学了。从十五岁辍学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什么阵仗没见过,就林富贵敢提这种不要脸的要事?

    没别的,林小爷冷笑一声,一个电话弄来了伙儿小兄弟就上林富贵单位和他们家水果摊子捣乱去了。

    也不多做,就是拿着棍子在门口等着人出来,出来了就跟上,死盯着林富贵一家人。

    手是不用动,砸点东西,说些狠话吓唬人,都是不入流的小把戏,警察来了也没啥好办法——毕竟没动手不是?最多也就是关几天,教育教育也就放出来了。

    放出来还不好说,继续找你林富贵一家!

    就这,足够吓得一辈子都是普通小市民的林家人出门都提着心吊着胆了。

    最后一天林安是亲自抄着家伙找到林富贵家的——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他亲爹家。

    去了他也没干别的,一脚踹开了林富贵家的木头门,当着全楼道出来看热闹的街坊四邻面直骂了——

    “林富贵,你们一家子要是再敢给老子找不痛快,当心老子剁了林斌的手,不信你试试,我林安光脚不怕穿鞋的!”

    林斌,林富贵的小儿子,和他老子一样,窝囊废一个,躲在屋子里愣是没敢和林安这个名义上的大哥正面接触。

    他老娘倒是泼辣,叉着腰要叫骂,看到林安从兜里掏出蝴蝶刀之后,也偃旗息鼓了。

    她男人说的没错,这前妻生的大儿子就是个混混流氓,这年头,普通老百姓谁愿意轻易惹上流氓?

    林安撂下狠话之后,呸了一口,冷笑着离开了。

    惦记他家房子?借他林富贵个狗胆!

    不过现在情况又有些不同,再有一个月末世就来了,这房子留与不留反倒没什么两样,林安最缺不是房子,是钱!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看,送钱的这不就巴巴来了。

    “有事?”林安杵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道。

    林富贵笑着说:“嘿,这话说的,你是我儿子,没事爸就不能来看看你。”

    林富贵其实是不想来惹他这个大儿子的,上次那伙儿拿着钢棍板砖来捣乱的小流氓早就给他吓怕了。

    不过天天看着从小宠到大的小儿子娶不上媳妇整日愁眉苦脸的,家里的婆娘也天天在房间里抹泪难受,林富贵一咬牙,还是从自家婆娘的水果摊上拎着袋大红苹果来了。

    林富贵被挡在门外进退不得,楼道里来来往往的邻居没有不打量他的。

    个小兔崽子,故意让人把他老子当猴儿看!

    林富贵被人看得脸上尴尬,心里将堵着门不让他进的林安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还要陪着笑脸,真是憋屈死了。

    而被亲生父亲在心里疯狂谩骂的林安却是径自出神。

    上辈子房子他卖了,林富贵最后出了三十万,他不知道拆迁的消息,不耐烦林富贵的纠缠,加上钱不少,也就点了头。

    卖掉房子,揣着房款被林家人急吼吼的赶出门,暂住在工作酒店后面的员工简易房里,之后呢……在那个连大门都是塑料板的房间,淬不及防迎接了末世的降临。

    林安靠在门框上,架起胳膊,问:“甭跟这儿废话,你来究竟想干什么?”

    林富贵搓搓手,脸上带笑,讨好说:“小安呐,你先让爸进去,有事找你商量,咱们爷俩进去慢慢说。”

    林安堵在门口,一时没说话,抬眼打量着林富贵。

    他的眼睛生得漂亮,乌黑清亮,看人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事事都心里清楚的感觉。

    林富贵被大儿子用这样的眼神打量着,心里发毛,本就有五分的心虚立刻增加到了七分。

    正在林家父子互相僵持之际,楼道内传来了笃笃笃的下楼声,蹬着高跟鞋的年轻妈妈领着一个大约有五岁的女孩匆匆下楼。

    瞥见一楼三室门前的两人,妆容精致的女人不屑撇撇嘴,招呼也没打一声,领着自家女儿匆匆离开了。

    楼道外还隐隐传来她和女儿的对话声——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伯伯为什么站在外面?”

    “少问这些,谁知道他们家怎么回,妞妞,妈妈跟你说,以后不许跟住在三室的人说话。”

    “为什么呀,妈妈?”

    “你别管为什么,听妈妈的话就对了!”

    楼道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林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全当没听见。

    楼上的女人叫李瑞艳,刚搬来没半年,据说她和她老公都是本市大公司里白领,很是看不起他们这些生活在厂区居民楼的小市民。

    如今林安也明白了为什么林富贵要死乞白赖地惦记他的房子——上辈子房子卖出去不久,就传来了鲤鱼塘小区要拆迁的消息。

    他估摸着,那女人家说不定也是通过某些门路打听到小区拆迁的消息,这才急急地搬了过来。

    他们市的拆迁补偿和回迁安置都涉及到房屋实际居住的人口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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