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烈驹[重生]
    时躺在病床上,害怕醒来之后你还是会离开我,撒谎总归是不对的。”

    陆斐然点头:“嗯,每次我觉得你不会骗我你都骗我,估计以后你还会骗我,所以我还是不需要你说什么以后不会骗我了。”

    邵城:“……”

    陆斐然转头,凝望着静谧的花丛,那儿有一只粉蓝的蝴蝶翩跹飞舞,轻盈地落在花上:“我以前听说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这样的,讲的是一对恋人,丈夫因为事故脑袋受了伤失忆了,把妻子当成了陌生的好心人,妻子很伤心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他的妻子,但他又对妻子一见钟情,没过几天就向她求婚了。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失忆的丈夫。”

    路过的风吹动了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

    今年的佛头青也应时开了,大簇大簇地点缀在翠叶之间,她们像跟着风铃的乐声舒展妙曼的身姿,轻轻颤动时,这一捧捧娇弱的白雪色看的叫人怕她会坠落,风停落定,她们依然稳稳地沉沉地压在枝头。

    “我们会好好活着的,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陆斐然轻轻说。

    他们依偎着看花,花也在静悄悄地看着他们。

    等到花期过去,花朵会凋落,树叶会枯萎,等渡过寒冷的冬天,光秃秃的枝头又会抽出新的嫩芽,繁茂生长,就这样一年一年,待到新的春天夏天,又开出新的花来。

    不必折一枝来装饰梦,而是就这样长长久久安安静静地长在大地上,陪伴点缀他们漫漫的人生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概有人会觉得就这样放过邵老板不高兴,这也不是临时决定的,是我早就想好了的。

    之前就有不少评论表示说觉得两辈子的小陆差很多,我感觉是要解释下我为什么这么写了,一个人三四十岁的时候难道和十五六岁的时候会是一样的人吗?我觉得不是的。当然你把中年时和少年时放一起比,肯定会觉得差异很大。

    上辈子的小陆在年少时恨的很干脆,就和这辈子的小陆在年少时爱的很热烈是一样;年轻的时候很执着的事情,老了会心软会放下,所以上辈子小陆爱上了邵城的,就和这辈子小陆年长以后心态平和了也不会再钻牛角尖了是一个道理。我是好好考虑过,真的不是在胡乱写。也是基于这个缘由,不用再纠结了,就算经历人生不同,邵老板两辈子爱着的都是同一个灵魂。

    另外,提醒下,还没完结,不要急着删收藏,亲爱的们。么么哒~

    第74章 番外八

    窗外天空中漂浮着的阴云渐渐紧迫过来,冷风灌进来,把窗帘吹得翻飞,猎猎作响,陆斐然去关窗户时被骤然被风掀起的窗帘抽在身上,并不多重,只是他太虚弱的,竟差点仰头摔倒了去。

    邵柔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场景,被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上的盘子去扶陆斐然,把他扶到床上坐着,再去利索地关了窗户,一转头,床上居然没了人影,这更让她受到惊吓,定神一找,才发现陆斐然跪在地上,好像是在找什么。

    邵柔蹲下来问:“陆叔叔,你在找什么?”

    陆斐然惊惶地说:“没、没什么……”

    邵柔看到他一只手上握着的戒指盒子,立即明白陆斐然在找的东西是什么,她没说破,“我来帮你找吧。”

    “没关系的,我自己找也行。”陆斐然闷头在地上慌乱地四处看。

    也不算拒绝,邵柔索性找起来,终于在柜子的缝隙里看到丁点金属闪光,摸出来一小枚戒指来,她把戒指拿起来问:“这里掉了一枚戒指,陆叔叔,是你的吗?”

    陆斐然掉头过来,有些难以启齿地点了点头:“谢谢。”他从邵柔的指尖捏过戒指来,并不介意地坐在地上,赶紧用袖口擦了擦,又仔细看了看有没有刮痕,看着看着忽然有点不自在起来,偏头就瞧见邵柔在盯着他,陆叔叔一张老脸就慢腾腾地红起来了。

    邵柔笑笑,把水果点心的餐盘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说:“我就是来送个甜点,陆叔叔,我不打搅你了啊。”

    陆斐然把戒指放好,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有点脏了,这样不好立即躺上床,不然把床铺被褥也弄脏了。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去洗手间换衣服,一脱衣服,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像是看到一个可怕的陌生人,把陆斐然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人瘦骨嶙峋,肤色惨白发青毫无血色,淤青和针孔斑斑点点,仿佛一位资深瘾君子,着实丑陋不堪,一时间看着,陆斐然都记不起自己以前是什么模样了。

    他换了衣服倒没马上上床,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摩挲着失而复得的戒指,指腹抚摸过戒指内侧的刻字凹槽,摸得久了,他都能摸得出来上面刻的就是他和邵城名字的缩写字母。

    他的耳边好似响起邵城的声音:“……不然你的手术成功之后,或者我放你走,或者……或者我们就结婚吧。”

    他有过很多心愿,小时候希望能出人头地让爷爷奶奶过上好日子,后来他只希望能有个幸福快乐的普通家庭。

    敲门声响起,“我能进来吗?”

    是邵城的声音!

    陆斐然连忙把戒指放回盒子里,胡乱塞在身后藏起来,“进来吧。”

    邵城进门,看到陆斐然坐在沙发上,“你怎么起来了?”

    陆斐然说:“我起来走走。”

    邵城看看他的脸色和泛白的嘴唇,走过去,握了下他的手,“这么凉。”

    陆斐然低头看见邵城握着的自己的手,像是枯萎的树枝,苍白的薄薄的皮肤下青筋突起,而邵城的手是宽厚结实的,他自己都觉得丑陋,于是下意识用力地甩开邵城的手。

    邵城愣了愣,心酸低落地微笑了下,“啊,对不起,我又不经过你同意碰你了。今天降温了,有点冷的。去床上吧。”

    陆斐然挪了挪身子,遮蔽住沙发角落的戒指盒子,“不了……”

    邵城闭了闭眼睛,“对不起,刚才的道歉再多包括一件我做的事吧。就算和我对着干,也别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气啊。”他直接把陆斐然抱起来搬到床上去,陆斐然久病无力,根本反抗不得,他眼珠子慌乱地转了转,看看落在沙发上的戒指盒,又收回视线佯装成不知道。

    邵城并未发现戒指盒,他在床边坐下,“今天身体还舒服吗?”

    陆斐然客气礼貌地回答他,神情绷得紧紧的,他害怕被邵城发现他那么在意那只戒指,更害怕邵城让他给出前些日子关于求婚的答复。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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