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举起了杯子。新老贵族挂着勉强的笑,共同低低说:“致联邦。”

    在这样的声音里,安德烈却突然突兀地出声了。他好整以暇抱着手臂,从人群之中缓缓走出,盯着台上的顾沉说:“顾将军,作为庆贺,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目光齐聚。

    安德烈笑意加深。

    “这个礼物——”

    “致我们崭新的联邦。”

    他捏紧了手中的什么,随即在一瞬间,十几朵盛开的血花猛地喷溅开来!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以至于那些突然间吐出鲜血的人甚至根本无法反应,只怔怔地看着彼此嘴角不断溢出的血迹。

    他们都是与安德烈同来的旧贵族。其中还有昨日与他一同拜访顾沉的几个,如今也都面色惨白,一头倒在了地上。

    顾沉的眉头慢慢蹙了起来,沉声道:“安德莉亚。”

    安德莉亚应声而动,上前试了试几人的脉搏。

    “内脏都碎了,”她收回手,“将军,他们都死了。”

    满场寂静。

    除了军部的人,这里的许多客人甚至是没有见过死亡的——而如今,死神就拎着镰刀从他们身侧擦过,刀光靠着他们的脖子出去,这让人如何能不心惊?

    “安德烈!”强大的压力下,有几人不由得喊出了声,“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安德烈轻笑了声,整了整衣裳,仰头望着这个足够让他痴迷的、完美的神的造物。

    “刚才不是说了吗?”

    他慢慢说,“这是我给新联邦的礼物,也是我的投名状。”

    “这些人,都是当年,推在座各位的家人去换取自身安全的人。”

    “而现在,这些渣滓都死干净了,不好吗?”

    顾沉渐渐察觉到了他的问题。

    他的眼里激荡的,全是狂热到不正常的火光。

    “我还有另一个礼物,”他说,“是我自己。”

    雪亮的刀刃猛地朝着手臂刺了下去,鲜红的血滴答滴答流下来,厅中的几个人高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安德烈却像是丝毫不痛,甚至露出了一个扩大的笑,伸出手,用锋利的指甲生生将伤口撕裂的更大。

    然而不过须臾,那狰狞的伤口便慢慢变浅,最终完全消失了。他的手臂仍旧光洁而白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安德莉亚大步走上前,再三检查了几番,却没有看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她对着台上点点头,顾沉的神色仍旧不动。

    “怎么样?”安德烈说,站在血泊里歪了歪头,“这份礼物,你一定会收下的,对么?——每个月都忍着对血液的渴望,一定很痛苦吧。”

    他将刀尖对准了自己。

    “但是——来吧,你可以随意撕裂我。”

    安德烈的眼神中满是志得意满,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杰作。

    “在全世界的人里——”

    “我将是唯一能和你并肩作战、能使你冷静下来的那一个。”

    “来吧!”他纵声大笑,“我就是唯一的药!这份礼物,怎么样?”

    “不,”顾将军淡淡道,“你不是。”

    安德烈一怔。

    “看来,你放进七区的内应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顾沉朝着一处伸出了手,紧接着寇秋搭着他的手,被他一把拽上了台;两人都是黑发黑眸,站立到一处时,那份亲密丝毫也没有加以掩饰的意思,自然地便将手扣到了一起。顾沉的另一只手放在对方的背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舌尖舔了下怀中人殷红的嘴唇。

    “你不是,”松开后,顾将军言简意赅道,“他才是。”

    安德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一片,目光在两人之间飘移不定,瞳孔猛缩。

    ......什么?

    【虐渣任务进度——20。】

    寇秋:喵喵喵?

    顾沉神色自然地把寇秋脸侧的头发勾了勾。

    【虐渣任务进度——22。】

    寇秋:......

    他沉默了片刻,对系统说:【阿崽,我好像找到发家致富的道路了。】

    系统说:【是的,我也找到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了!】

    在这种时候扭头看着渣攻的脸,真的是让人非常的、由衷的爽啊!

    “我不信,”半晌后,安德烈终于从看上的两个人搅到了一起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咬着牙道,“那种药剂,根本是无解的。除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别人抗的住它的药性?”

    安德莉亚神情怜悯地望着他,“是真的。”

    【虐渣任务进度——25。】

    安德烈倒退一步。

    “但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寇老干部很无辜,“大概是马克思保佑吧。”

    安德烈噎了噎,像是气急了,喉咙中慢慢溢出嗬嗬的响声。

    他布了这么多年的局,本想让自己和顾沉一同成为这个新世界所向披靡的神,可如今,他竟然根本不被需要么!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你没有资格审判任何人,”顾沉淡淡道,“你该知道的。”

    士兵涌上前,一下子铐住他的双臂,安德烈仍处于计划落空的挫败之中,垂着头一声不吭,半晌后才低低地笑起来。

    “你们以为,”他轻声缓慢地说,“光凭这几个人,就能困得住我了么?”

    他动了动手臂,竟然没有挣脱出来。体内的力气像是被人掏空了,一点也使不出。

    “这!”安德烈愕然,“这,这怎么可能!”

    他猛地将目光投向了寇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你,是你!”

    寇秋:(⊙V⊙)

    讲真,这仇恨拉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这时候,寇秋清楚地听见台下的瑟尔喃喃道:“原来药还是管用的啊......”

    寇老干部:“......”

    他玩不过这帮大佬,真的。

    直到安德烈被带走,瑟尔还是一副可惜的模样。

    “本来想试试下药对他有没有用的,”他细声细气说,“早知道有用,就找个药效更猛烈一点的了。”

    寇秋瞧瞧他身上还没换下来的服务员服装,心里有了底。又问:“夏佐呢?”

    “在那个人家里吧?”瑟尔神色平静,“说是要查查是什么让他平安无事的,所以宴会一开始就走了。”

    系统啧啧了两声,说:【讲真,这俩小变态真的是太对我胃口了。】

    一波操作猛如虎,丝毫也不拖泥带水,让它只想跪下喊666!

    寇秋说:【嗯,以后我们的催眠曲说不定可以加个观众呢。】

    秀秀恩爱就能虐,这真是他见过的最轻松的虐渣方式了。

    这一晚,寇秋也认真地和他家将军说了想参军的

    意思。顾沉听完,沉默许久,这才将一套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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