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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飞虎淡淡道:“现在开始要休息,保存体力,不能再分心。”

    “啊。”耿小杰这才意识到陆飞虎要比赛,都把这事给忘了。

    当天耿小杰不敢再叫他,午饭,晚饭后,陆飞虎都躺在铺上,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没再下来和耿小杰说话。

    耿小杰把那张和陆飞虎的合照设成屏保,片刻后撤掉,一番纠结后又设成屏保,又撤掉,最后手机没电了,只好收起来,看着窗外发呆,开始担心陆飞虎的比赛。

    陆飞虎能拿到名次吗?也不知道他在不在乎这次比赛,希望能拿金牌才好。

    是什么比赛?格斗赛吗?会不会受伤?耿小杰想起比赛就怕陆飞虎太拼,万一到时候在台下看他,他又输了,会不会觉得丢人?如果碰上难缠的对手,一直挨打,那不就……耿小杰开始脑补陆飞虎挨揍的场面,越来越担心。

    天又黑了,脑补能力强的人总是很忙,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无聊,可以随时随地从某个正常人绝不可能想到的角度切入,思维发散漫无边际,越想越远。

    和陆飞虎熟了,心思几乎就全围着他转了,以往的所有猜测被全盘推翻,恍若认识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陆飞虎。

    耿小杰以前从未想过那个冷酷的教官也会带他去吃饭,给他钱包,也会笑,揽着他靠在窗边看书,玩手机,和他拍照……

    这代表什么?耿小杰翻来覆去地想,其实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直男的想法总是很单纯……硬了是因为被压着的生理本能而不是真的爱他,佛洛依德早就有解释,性是人的第一本能……去他奶奶的佛洛依德。

    拍个照留念也只是兄弟情,唉……

    半夜,到北京了,今年十一月,冬天来得出乎意料的快,华北,东北大面积降雪,火车靠站。

    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耿小杰走出站台第一步,唯一的感觉就是:我要shi了。

    作者有话要说:蜗牛背着那重重滴壳呀~一步~一步滴往上爬~往上爬~

    咯咯哒~11月和12月接近年底,事情有点多

    每天不敢上班摸鱼回留言了

    大家懒的话学我一样,不要打分就好

    我会尽量多更点不卡情节,留言不一定每天都能来回

    但会来看然后加精表示看到了

    有时间的话就一定会回,小非感谢您的理解~

    20

    20、第二十章 ...

    “北方怎么这么冷啊……”耿小杰在站台上拖着鼻涕哀嚎道。

    陆飞虎右手手腕上扣着自己和耿小杰的两个旅行袋,手还能揣在裤兜里,左手一伸,看手表。

    “长春更冷。”陆飞虎随口道:“快点,时间刚好。”

    陆飞虎把耿小杰拱上开往长春的火车,深夜火车上满是人,陆飞虎没买到卧铺,只有硬座,上去的时候还被别人占了,四名小伙子霸着位置,旁边还有一对年轻小夫妻抱着小孩。

    陆飞虎视线一扫,先把行李放好,掏出自己的票,说:“朋友,这里是我们的位置。”

    一名年轻人道:“怎么!穿个迷彩服就了不起啊,这年头民工都出来装什么……哟呵!”

    对面那人手一长,把陆飞虎的票给抽走。

    耿小杰心想你们完了。

    陆飞虎没动怒,又伸手到胸袋里掏出另一份军官证,单手手指一搓拧开,说:“特种部队的,给你们十秒时间。”

    数人:“……”

    耿小杰面无表情,狐假虎威地说:“十、九……”

    几个年轻人马上把陆飞虎的车票放在桌上,迅速起来,转身走了。

    陆飞虎示意那对小夫妻坐一侧,自己和耿小杰坐另一侧,耿小杰靠窗,陆飞虎坐靠走道位。

    “谢谢了。”对面小青年感激地说。

    “不客气。”陆飞虎随口道:“为人民服务。”

    耿小杰说:“刚占了咱们位置的家伙好像也是人民。”

    陆飞虎:“别找揍,你也是人民,不老实一样揍你。”

    耿小杰嗯嗯点头。

    对面少妇从塑料袋里拿了个苹果,交给小孩,笑道:“给叔叔吃,谢谢叔叔。”

    陆飞虎摆手,说:“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耿小杰马上道:“我可以拿,给我吃吧,我想吃。”

    陆飞虎没理他,少妇笑道:“那给你吃,给哥哥吃也一样的。”

    耿小杰接过苹果,朝陆飞虎说:“现在我再分你一半,就行了。”

    那对小夫妻笑了起来,陆飞虎不置可否。

    耿小杰起身去洗苹果,回来的时候陆飞虎在玩一把瑞士小军刀,接过苹果帮他削。

    “特种兵削苹果,苹果皮也不会断的。”耿小杰道:“厉害吧,啊。”说着捏了捏对面小孩的脸。

    那对小夫妻又是一阵笑,陆飞虎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勾着,切好以后给耿小杰,说:“你吃吧,哥不吃。”

    “兄弟俩。”身边那戴着眼镜的小青年笑道。

    “唔唔。”耿小杰满意点头。

    火车一点从北京出发,耿小杰吃了苹果就倚在窗边瞌睡,陆飞虎则抱着手臂低头打盹,耿小杰睡得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

    窗外亮了起来,耿小杰脖子有点酸,发现陆飞虎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

    “哎。”耿小杰道。

    “唔。”陆飞虎打了个呵欠,坐直身子,眯着眼看表。

    耿小杰清醒过来,暗道笨了,该多让他睡会儿,说:“你继续睡吧。”

    “不了,很精神。”陆飞虎说:“今年北方这么冷?”

    对面的小夫妻早醒了,小青年道:“多半雪灾了,我哥他家楼下全大雪封门。”

    耿小杰看车窗上,外面结着一层霜,依稀能见雪花在风里飘扬。

    好可怕,耿小杰心想,待会下了车耳朵一定也会冻掉的,连棉帽什么的都没有,怎么办?

    吃过早饭后,陆飞虎带着耿小杰下车,长春火车站暖气挺足,暂时没把耳朵冻掉,陆飞虎似乎对这里很熟,带着耿小杰出站。

    耿小杰刚走出站就是一声惨叫。

    陆飞虎拿了件毛衣,把他脑袋包着,衣袖在下巴打了个结,让他路出眼睛,说:“跟好,别走丢了。”

    大学中到处都是人,陆飞虎找到接待处登记,上了一辆来接的中巴,中巴里有暖气,耿小杰这才终于活过来了。

    “南方人。”陆飞虎说。

    耿小杰:“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冷的地方……飞虎哥,你是哪儿的人?”

    陆飞虎:“哈尔滨最冷是零下三十度,现在长春也才零下五六度。”

    耿小杰:“……”

    耿小杰凑在窗边看外面,长春的街道旁全是雪,雕栏玉砌,整个城市银妆素裹,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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