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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庙宇,空气里弥漫着香火独有的气味,令人心神宁静,大殿外是两座烛架,通明耀眼,新点上的、或是已经燃尽的红烛比邻着,滴落的蜡油代表着即将过去的旧年,跳跃着的火苗预示着灼烁的新年。

    “先去供蜡烛,然后再去香炉那里点香,等零点的时候,等爸爸妈妈来,就可以敲钟了。”麦粟粟一一跟沈厉明说着,“敲钟的顺序还有说法的呢。”

    “什么说法?”沈厉明听出女朋友的话中话,主动问了。

    “主要的是头一下,要村里最有脸面的人来,一般是村长家,接下来就按平日里供奉香火的多少排序。”

    “头一下啊。”沈厉明若有所思。

    “你可别多想,爸妈不在意这个的。”麦粟粟家是低调老实惯了的。

    “没多想,头一下,后一下,没什区别,重要的是心里头虔诚。”沈厉明嘴上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晚点要不多供点香火钱,给岳父岳母长长脸,没办法,他这个人也是有钱任性惯了的。

    “你知道就好。”麦粟粟欣慰男人的“懂事”,“我去拿蜡烛,你在这盯着蜡烛位喔。”

    头钟敲不了,蜡烛位还是要占好位置的,人嘛,虔诚的同时也是要有点私心的呀。

    沈厉明笑着替麦粟粟整理衣领给她围好围巾,才放人离开。

    男人站在烛架前,优秀的容貌气场为他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和私语,有人主动过来攀谈,沈厉明主动介绍自己是麦家的女婿,一口一个叔叔婶婶,叫得嘴甜,活了二十五年,最健谈的一次。

    并非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健谈。

    可就在这时,一个意料之外却也意料之中的声音带着恶意生硬地插入。

    “沈厉明,竟然真的是你?!”

    ——

    马上结局了,炮灰还是要出来助助兴的。

    明天接着更新=-=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

    第七十章在神佛面前,我不想动手

    王陵回村的时间比麦粟粟早了许多,毕竟他可是大忙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先是要把孝敬父母的东西拿回去,随后女朋友那里……想到女朋友,王陵路出个不屑的笑容,他自然而然地看向了隔壁的麦家。

    当初分手,村里那群没文化的竟敢对他指指点点,说什么是他王陵配不上麦粟粟,早分了好。

    哼,配不配不上的,要他们来闲话吗,事实摆在眼前,他王陵现在和村长的女儿谈着,而麦粟粟,听人讲可还是单着的。

    没人要的剩女,王陵在心里恶毒地想着,本就略显刻薄的脸路出个狰狞的笑。

    只可惜啊,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

    “真是晦气。”这天一早,王母从外头回来,脸色难看。

    “怎么了?”王陵问道。

    “还不就是隔壁家,门口停了辆车子,我也没干啥,多看了几眼呗,谁稀罕似的,一群长舌妇围着我,跟我说什么是麦家女婿开回来的。”王母把手里的菜篮一甩,“看车标肯定是个杂牌子,臭显摆啥,老闺女要嫁出去就嫁出去了,话那么多。”

    “麦粟粟有男朋友了?”王陵语调一冷。

    “可不嘛,说长得很俊,个子也高。”王母还是气,嘲讽道,“俊又不能顶饭吃,怕不是被哪来的小白脸骗了,麦家那闺女不就爱干倒贴的事情吗?”

    王母说的兴起,没注意其实把自家也骂进去了,王家当初何尝不是骗了麦粟粟那点微薄的工资供养王陵。

    相比于母亲的喋喋不休,王陵沉默了,长得俊个子高的男人……至于母亲口中的杂牌子车,他出门时候有见着,第一时间确实没认出,但事后又好奇搜过,被价格震惊,当时的他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没敢往那方面想,是因为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沈厉明那个富二代怎么可能还会跟麦粟粟有联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王陵阴毒地看着站在烛架前的沈厉明,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沈厉明,竟然真的是你?!”

    沈厉明悠悠地侧过头,先是垂下眼复又抬起,目光上下打量起王陵,语调中带着夸张的疑惑:“请问,你是哪位?”

    “我哪位?”王陵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狭长清贵的眼微微眯起,沈厉明享受着对方的神情,短暂无言后才佯作记起:“喔,是你。”说这话时,沈厉明移开了目光,仿佛刚刚看的是什么会污了他眼的脏东西。

    王陵就是看不惯对方,不过是出生好了点,仗着家里,自己本身没什么资本的富二代,轻狂个什么劲儿,他迫切地想要撕碎沈厉明上流人士的假面:“对,是我,是你女朋友以前的男人。”

    嘲弄的话语起了作用,沈厉明果然挪回视线,黑瞳中透路出威慑,盯得王陵发憷。

    “我说你那么有钱,怎么尽盯着别人不要的破鞋捡?”还是不够,王陵假装镇静,嘴里不干不净说着,看到沈厉明神色的变化,这令他有种诡异的快感。

    王陵的喉咙因为兴奋发干,他吞咽唾沫还想继续,却被面上突如其来的疼痛阻断。

    “在神佛面前,我不想动手的。”沈厉明的声音听起来很冷,带着莫名的惋惜以及显而可闻的厌恶。

    男人的五指张开,强硬地抓在对方面门,指关节压着王陵的眼镜,在力道的施压下,金属镜框开始变形,嵌合进皮肉,镜片从中间松脱落到地上,滚动几圈不见踪影。

    逐渐增加力度,沈厉明掌心跟着下压,抵在王陵的鼻梁,如果他想,真的可以直接弄断,只是马上新年了,而且在庙里,不宜见血,不吉利,万一碍了姐姐的运势,就得不偿失了。

    恐惧和惊慌侵蚀王陵的大脑,本能地挣扎却无法挣开丝毫,他张着唇喘息,挥舞起双手想要抓挠沈厉明,王陵知道自己的动作很难看,但他没别的法子。

    索性沈厉明并没有制压他太久,王陵被松开,近乎折断的镜框缺了镜片滑稽地挂在脸上。

    沈厉明收回手,重新放进口袋捂着,待会还要牵姐姐的,冻冷了可不行,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跳梁小丑。

    “你他妈的。”王陵猛吸一口鼻涕,他刚刚被吓得腿都软了。

    “大过年的,别太难看。”沈厉明叹起气,一副长辈教训后辈高高在上的姿态,明明王陵比他年长。

    王陵正想呛话,注意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知道自己成了笑话,他挨个瞪了眼,再次看向沈厉明,虚张声势道,“行,大过年的,我放过你。”

    放过我?沈厉明扬起眉,可我不打算放过你,侮辱麦粟粟的话,一个字算作一笔:“过完年,我慢慢陪你玩儿。”

    不玩的你去麦家门口跪地求饶,我白当纨绔子弟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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