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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虑,考虑好了再来找周老师。”

    江深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名片,周洛祥见他拿了,才放下心,起身揉了揉男孩儿的头顶:“周老师等你电话,别忘了呀。”

    名片上的周洛祥头衔显然特别多,江深看了一长串发现也不认识几个,只觉得纸上的香水味呛人的很,他折身去找宋昕,对方倒是懂得挺多。

    “北周南沈!”宋昕捧着脸,无比羡慕,“是周洛祥诶!”

    江深莫名其妙:“他很有名吗?”

    宋昕瞪大了眼睛:“当然啦,一个他一个沈君仪,两人包揽了近10年世界级的各种现代舞大奖呢,不过呢,周洛祥是沈君仪的师弟,两人差了有八岁,按照舞者的巅峰期年龄来算,沈君仪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周洛祥离那顶尖的‘第一舞’近在咫尺啦。”

    江深想了想:“他好瘦啊。”

    “风格不一样嘛。”宋昕如数家珍,“他的现代舞更追求极致的阴柔之美,你想跟他学吗?”

    江深看了她一眼:“我还没想好。”

    “那就慢慢想咯。”宋昕推着他坐到化妆桌边上,她拿了卸妆水,轻轻晃了晃,“我帮你把图腾擦了吧。”

    微凉的卸妆水滴在背后感觉有些奇怪,江深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

    他忍不住又问:“宋昕,你真的再也不跳舞了吗?”

    宋昕拿着化妆棉一点一点的擦着:“学是不学了,但还是能当兴趣跳一跳的。”她看着镜子里的江深,“我不是说过了嘛,梦想什么的,一直都在呢。”

    江深没有说话,宋昕给他擦完了一半的后背,原本在外面的“观众们”倒是都等不急的进来了。

    青灵子一看到江深,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江深一脸懵逼:“怎、怎么啦?!”

    青灵子边哭边说:“你、你跳的……太、太好看了。”

    江深:“……”

    他看向狗毛和树宝,这两人眼睛居然也都是红的……

    赖松只好出来打圆场,推着乡下三傻先出去:“我们先去订桌饭,给小天鹅庆祝下,日斤妹你也来呀!”

    宋昕看着江深:“剩下的你自己能擦吗?”

    江深刚想点头,就听见白谨一在一旁淡淡道:“我帮他弄。”

    他接过了宋昕手里的卸妆水和化妆棉,对着江深挑了挑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帮你卸妆了。”

    背后的图腾很快就擦干净了,前胸的位置江深却不太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白谨一孩子气的躲了下:“干嘛,不相信我技术?”

    江深尴尬道:“没有啦……我看得见嘛,可以自己弄。”

    白谨一:“我也看得见啊。”

    江深:“……”这种赖皮样的说话方式也不知道白谨一跟谁学的。

    “好吧。”江深好脾气的妥协了,他挺起胸,认真道,“你擦吧。”

    白谨一凑得很近,仔仔细细给他擦着锁骨附近的花纹,江深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头顶的发旋,瞧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我今天跳的好吗?”

    白谨一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这么多人夸你,都没听见啊?”

    江深嘟囔道:“你又没夸我……”

    白谨一笑了下:“我没文化,找不出更好的词夸你了。”

    江深愣了下,高兴起来,不死心道:“那你再想想嘛。”

    白谨一不耐烦地用额头撞了下他下巴:“烦死了你。”

    江深终于老实了,但心里仍是美滋滋的。

    白谨一擦的很慢,到胸口附近时又沾了些卸妆水,才继续道:“不过你今天,怎么会跳宋昕部分的?”

    提到这事儿,江深的脸色又黯淡下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白谨一,你说。”江深看着他,“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白谨一歪着头,看了江深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江深:“宋昕说,她没办法一直坚持跳舞的梦想,所以决定不学了,可是她又说,就算不学了,梦想也会一直陪着她的,是这样吗?”

    白谨一思考许久,才诚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拉来一把凳子,坐在江深的对面,伸出手一点一点解着对方身下的羽毛裙子:“我的梦想是打拳击,我会一直打,打到职业赛场上,拿国内轻量或者中量级的冠军,在打到世界去,拿拳王的金腰带。”

    江深虽然听的迷迷糊糊一头雾水,但总觉得白谨一说的应该是一件非常非常厉害的事情。

    白谨一给他解开了裙子,重新拿起化妆棉擦他腰上的图腾:“但我也知道,拳击手的巅峰期并不长,我可能打到三十多岁,就打不了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可就算这样,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没有坚持梦想。”

    白谨一抬起头,他说:“擦完了。”

    江深“啊”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皮肤。

    白谨一拿来他的衣服,命令道:“抬起手。”

    江深乖乖地举起胳膊。

    套好上衣后,白谨一又蹲下身去脱江深的舞鞋,因为长年练芭蕾舞的关系,江深的足弓要比正常人高出很多,哪怕自然放平,脚背也能看出明显的弯曲。

    “疼吗?”白谨一握着他的脚突然问道。

    “习惯就不疼啦。”江深摇头,不过仍是有些嫌弃,“就是看着很丑。”

    白谨一没有说话,给他换好了鞋子。

    “我的手也不好看。”白谨一将手背放到了江深面前,“你看都是疤,去不掉的那种。”

    “所以,没关系的小天鹅。”白谨一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要丑我们一起丑。”

    无论过去多少年,江深都记得,他所谓的梦想就是在这一天终于变成了那些具体的东西。

    他们变成了田间的风和山间的雨,是春日困懒的舞蹈房,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书店门口昏黄的灯,饭盒里的两颗蛋。

    以及白谨一伤痕累累的手。

    他们像星星一样,奔流过往后那漫长的岁月,镌刻在了未来璀璨的星河中。

    第23章

    汇演结束后,白谨一休完了几天假就又要开始恢复拳击训练,他拍了几张白二的照片发给江深看,江深想了想,拍了tony的照片发回去。

    狗毛和沈树宝正坐在田埂上钓泥鳅,两人脱了鞋,脚浸在水渠里。

    “你不准备考初中了?”陈毛秀拿着钓竿,他和沈树宝一左一右夹着坐中间的江深。

    江深点头:“找到愿意教我的专业舞蹈老师就不去上了,一心一意学跳舞。”

    狗毛叹气:“真好啊,我也不想上学。”

    沈树宝嗤了一声:“你不上学能干嘛?下田种地啊?”

    “说的好像你想好了干嘛似的。”陈毛秀挥着竿子去揍沈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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