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大宋第一衙内
    这般考虑下,赵佶便对吏部尚书道:“就叫高铭补任吧。”

    吏部尚书一愣,开玩笑吧,高铭之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最近一年才长进了一些,官家您要不再多考察一段时间?

    “……这……”

    赵佶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他年纪虽然轻,但朕看他却是可以委任重任之人,之前的孟州知府一把年纪,不也是糊糊涂涂,治下竟然发生这等大案。”

    皇帝都说高铭可以委任重任了,况且之前的孟州知府的确一把年纪,把个孟州治理成那个鬼样子,叫一个刺配的杀人犯杀进都监家里,来了个灭门。

    并且如果细细追究,就会发现其中涉及快活林的所属权问题,乱得很。

    真不知道知府整天是干什么吃的。

    因为前任太差劲,导致皇帝提出高铭再坏也不能比原来的知府还坏的理由,吏部尚书无法反驳。

    况且想抬举高铭的意思太明显,长眼睛的都知道不能对着干。

    赵佶见这尚书支支吾吾,“你还想说什么?”

    “臣……臣亦认为高铭可担此大任!”

    消息传出来,又小小轰动了一把。

    这个年纪就做知府,只要不出意外,熬资历最差也能熬到尚书了。

    高俅虽然一直在暗中活动,希望给儿子找个好地方做官,但没想到,竟然是官家直接指派的,可见儿子在官家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

    一瞬间,他感慨万千,儿子终于长大,要独当一面了。

    拂去眼角的泪光,他问老都管,“衙内呢?”

    “衙内早晨去慕容家,刚回来,这会正在窖里呢。”

    这窖里装的当然不是酱菜,而是府里的一些贵重物品,说白了,是个金库,只有高俅父子和几个心腹仆人知道。

    高俅进到库里的时候,见儿子坐在一个箱子上念念有词,赶紧道:“多凉啊,要坐回屋坐。”

    “啊,爹。”高铭站起来,笑道:“没什么,刚从慕容那里取钱回来,我清点一下,总觉得多拿了。”

    他和慕容最近没忙别的,就拢账分钱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对账分钱。

    高俅发现自己已经词穷了,到底要怎么夸奖儿子才好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儿子在赚钱上堪称君子,不像杨戬只会刮地皮,简直下等!

    “为父刚才听到消息,官家要你做孟州知府,这几日,吏部便会出正式公文。”赚钱虽好,但远比不上出仕。

    “孟州,知府?”有快活林那个孟州吗?

    “正是!我儿要做知府了!”高俅还不忘踩蔡京一脚,“蔡九比你年长许多,也不过是江州知府!”

    高铭笑着深吸一口气,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自己以后不再是混迹街头的高衙内,而是孟州知府高铭。

    他的第一部 迈出来了,还迈得非常漂亮。

    高俅道:“我儿不高兴吗?怎么不说话?”

    “太高兴了,不知说什么。”

    高俅看着儿子,抿了抿嘴唇,有些哽咽的道:“……为父亦是。”

    “爹,您别哭啊。”高铭笑道。

    “我哭什么?!”高俅一瞪眼,强行不落泪,“你这才刚刚立业,你还要成家,以后的事情多着呢!我去吩咐准备酒席,你也赶紧从这里出来,换件衣裳,一会登门道贺的人便要到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高铭探头瞧他爹的背景,就见高俅走了几步后,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不知是不是在擦泪。

    高铭出了库房,换了件衣裳,道贺的人纷至沓来,当面祝贺的,送贺贴吹捧的,络绎不绝。

    高铭在东京四处赴宴,慕容彦泽燕青崔念奴他们那里,挨个逛了个遍。

    如此过了几日,他便收拾行囊,准备动身。

    原因很简单,孟州知府已经被免,现在那地方没有长官,处于群龙无首状态,高铭必须即刻赴任。

    慕容彦泽满满的担心,“听说那里刚有恶徒杀了人,你就过去做知府,会不会有危险?”

    武松杀张都监是因为张都监惹了他,况且武松杀完人就去二龙山落草了,早不在孟州。

    “孟州除了出了这样的案子,全城警戒,反而很安全。再说,我是知府,保护我的人很多,就数我最安全了。放心吧,我爹都不担心我。”

    慕容彦泽叹道:“虽然外边危险,却也很自由,孟州就是你的地界,可以为所欲为,不像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听说我可能要进礼部当差,更被看得牢了。”

    “礼部好啊,以后就代表朝廷操办蹴鞠比赛了。”

    “没你在,我怕想不到那么多点子,遇到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孟州到东京,快马跑一天就到,我又不是去了什么深山老林,要习惯书信交流。”

    慕容彦泽依依不舍,“你走了,真的没意思太多了。”

    一开始他接触高衙内,很大程度是抱着看高衙内闹笑话的心态,但一番接触下来,反而是高铭教了他许多东西,没有高铭给他出谋划策,也没他今日的际遇。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高铭如今要去孟州做知府,是件好事,他只能送上自己的祝福。

    慕容彦泽道:“你在孟州好好做官,东京这么好,争取早日高升,回来进六部。”

    高铭微笑,“会的。”

    他仰头看天,此时正风卷残云,景象变化万千,便忍不住再次低喃道:“会的,我会回来。”

    ——

    儿行千里父担忧,虽然高铭此去没有一千里,但是高俅的担心一点不少。

    高俅坚持要高铭带上贴心的老都管,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高铭是拒绝的,而且拒绝的很干脆:休想。

    老都管很伤心:“衙内是嫌老朽年纪大了,唠叨事多。”

    卖惨也没用,高铭仍旧拒绝,和老都管一起去高唐州的体验很不好。

    虽然老人家很贴心,但高铭毕竟年轻,还是想任性的活着的,说熬夜就熬夜,说用冷水洗脸就用冷水洗脸。

    高俅没办法,只得依了儿子,但其他的少不了,收拾了一堆行李,恨不得把高铭的家当都搬去。

    不过最后,高铭只带了银两,旁得都没怎么带,在父亲的不舍中,离家赴任去了。

    高俅看着儿子的车马远行,一边念叨着:“早晚有这一天,不要难过,要高兴要高兴要高兴……”直至车马完全看不见,才背着手,落寞的回府去了。

    ——

    高铭一路太平的到了孟州赴任,前任知府已经被免职,据说回老家去了。

    衙门后院的宅子都已腾空,只留了几件日常家具,但对高铭来说也够用了,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去,叫仆人收拾了一日,就都妥当了。

    又整修了一日,高铭这个新知府就正式开始办公。

    前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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