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攻势渐明
    两人的航班是上午十点,但因为昨晚睡得实在太晚,陆渔才睡了六个小时就起床,到机场的一路都在打哈欠。

    正要进安检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了宋习墨的名字。陆渔下意识回头,看见了人群中一个相貌气质极为出众的女人。那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陆渔都不用猜,这一定是宋习墨的亲妈和……妹妹?

    温安龄根本不像四十六岁的女人,她皮肤紧致,头发乌黑浓密,从穿着到配饰都是恰到好处的精致。她手上拿的包是限量款,之前陆渔和吴之语砸了大价钱才一人买到一个。温安龄牵着小女孩走过来的每一步,都能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干净利索。

    “哥哥!”女孩先松开了温安龄的手,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宋习墨的腰,埋着脑袋闷闷地说:“对不起。”

    小女孩跟宋习墨长得不像,她是混血脸蛋,再加上她们住的地方,陆渔猜温安龄的再婚对象可能就是加拿大人。

    小女孩的头发是浅棕色的,还微微卷曲,与那张脸蛋一起看,活像个洋娃娃。陆渔惊叹于温安龄基因的强大,两个孩子都长得这么好看。

    然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宋习墨却拿下了她的胳膊,与她拉开了距离。

    小女孩怔了下,回头看妈妈。

    “小墨,这位是?”温安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阿姨好,我叫陆渔。”陆渔主动自我介绍。

    温安龄点点头,“你好小陆,我是小墨的妈妈,我叫温安龄。”

    宋习墨听见那声小墨,眉头微皱,却没开口。

    “阿姨你真漂亮,我还说宋习墨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原来是遗传了阿姨。”

    宋习墨看了她一眼,陆渔感觉到了,不仅没闭嘴,反而朝他眨眨眼。

    “小陆你也很漂亮。”温安龄说,“早知道小墨的朋友也来,我也一并邀请了。这次时间真是太匆忙了。”

    “没关系阿姨,下回再去不就好了。”陆渔笑得得体。

    且先不说宋习墨跟他妈关系究竟怎样,陆渔秉持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秀技能,先恭维好了温安龄,说不定她下次邀请宋习墨来加拿大的时候,还真能捎带手给她也打个电话。

    “你们才来了两天就走,是不是都没玩好?本来该我们给你们做向导的。”温安龄说着,摸了摸女儿的头,“这是我女儿奥利维亚,也是小墨的妹妹。”

    奥利维亚从刚才就被陆渔吸引,除了妈妈,陆渔是她在温哥华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女性。

    “姐姐你好。”小女孩一口标准的中文。

    “你好呀。”陆渔热情地打招呼,“下次来,姐姐能找你当向导吗?”

    “当然可以!”奥利维亚笑得很甜。

    宋习墨冷眼旁观,试图弄清楚陆渔为什么对着第一次见面的人,也能笑得这么开心,聊得这么热情。

    多亏了陆渔,温安龄得以多看看宋习墨。

    “你瘦了很多。”

    “还好。”

    温安龄还想再说什么,宋习墨看了眼手机,对陆渔说:“要进去了。”

    “哦好。”陆渔看出温安龄有些尴尬,于是说:“阿姨,这次我们就先回去了,宋习墨学校还有很多事呢。”

    “好。”温安龄笑了笑,“下次来阿姨家里,我亲自下厨。”

    “姐姐,我妈妈可会做菜了,我特别爱吃她做的火锅!”

    陆渔本来都要说再见了,一听见火锅又来了兴趣:“真的呀?我也爱吃火锅,我们昨天晚上就去吃了一家特别好吃的火锅,叫……哎叫什么来着我忘了,下次有机会咱们一起吃火锅!”

    温安龄听见陆渔的话,微微一怔,看向宋习墨。

    后者与她对视,没什么表情。

    “那就说好啦。”陆渔摸了摸奥利维亚的头发,又对温安龄说,“阿姨,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温安龄点点头。

    “哥哥。”奥利维亚叫住宋习墨,他回过头。

    “我喜欢你的女朋友!下次我们一起吃妈妈做的火锅吧!”

    陆渔忽然喜提宋习墨女朋友这称号,有点受宠若惊,她还想再跟奥利维亚聊两句,结果就被宋习墨握住手腕给拉走了。

    VIP候机室里没有人,宋习墨随意坐下,陆渔紧跟着靠过来。

    “宋习墨,你妹妹说我是你女朋友,你怎么也不反驳?是谁当初在医院食堂生怕那两个阿姨误会我们的关系来着,刚才外面多少人啊,你就不怕人误会?”

    宋习墨说:“小孩的话你也当真。”

    “那你怎么还跟小孩置气啊,她那么热情地跟你打招呼,还跟你道歉,你也不理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把热水泼在我身上,也是那么热情地跟我道歉。”

    宋习墨说完,陆渔的笑就僵在脸上,下一刻就消失了。

    “真的?那是多热的水,泼在哪里了,你有伤到吗?”

    一连几问,引得宋习墨侧过头来,看见她满脸担心,心里某处莫名颤了下。

    他挪开视线,“没有留疤。”

    也就是说,当时的确烫到了,只是后来没有留疤。

    陆渔追问:“那她为什么泼你,是开玩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知道。妈让她端水给我,她端过来从背后泼的。”

    说起以前的事,宋习墨并不觉得难受。即便在回忆起当时温安龄最先检查的,是她女儿的手是否烫到时,他心里也没再有什么感觉了。

    这一次被放鸽子,其实也跟之前的每一次差不多。在他和奥利维亚之间,温安龄最先选择的永远是后者。

    她从来只选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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