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攻势渐明
    不过两句话的时间,纪嘉欲也把眼前人打量了一番。

    今天的画展她还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拿到邀请函,想买下一幅画,居然还不售卖,在她的印象里,这种事多又难搞的画家,多半就是那些年过半百,满脸胡渣的老头。

    没想到,这作者名只有两个字母“LU”的大画家,居然这么年轻。

    还这么好看。

    纪嘉欲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又很快反应过来:“我出两百万,这画可以卖给我吗?”

    陆渔一笑:“你出多少都不卖的,不如看看其他的?”

    “我只想要这幅。”

    “那就只能说抱歉了呢。”陆渔开门见山。

    “那我再加一百万,或者你出个价。”

    陆渔挑眉,还是那个意思。

    最后的结果就是纪嘉欲脸色很难看地走了,陆渔看着她的背影和那一头大波浪长发,心中微微颤动。

    谢敏一直待到这次画展的尾声,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整个画廊逛下来,也到了闭馆的时间。

    “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学位是两年制吧,冬季入学……那九月就毕业了?”

    “嗯,也就还有半年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谢敏问:“那毕业之后什么打算,继续留在国外,还是回国发展?”

    关于这个,陆渔实话实说:“还没想好呢。”

    “那跟他呢。”谢敏看着她。

    这个他是指谁,两人都没有明说。

    “虽然也才一年多,但国内变化挺大的。”

    谢敏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比如宋氏,那时候联恒集团刚完成三轮融资,势头大好,后来宋予寒在日本出事,伤得非常严重,公司动荡,商界都以为要完了。可能也是运气好,反正宋予寒好转之后,公司回到正轨,甚至比之前的发展还要稳进。至于宋习墨……他确实是所有富家公子哥里最低调的了,关于他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跟你说这些了。”

    两人走到画廊门口,此时观展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陆渔听完这些话后什么也没说。见徐卓在外面等着,她笑了笑:“走吧小敏姐,别让徐卓哥等久了。”

    “谁让他等了,我有司机,不跟他一起走。”临到分别,谢敏跟陆渔拥抱了下,“那就国内见了。”

    “好。”

    谢敏没有上徐卓的车,不过徐卓开车追了上去,陆渔觉得那场面有点好笑又有点温馨。

    此时林森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陆渔的外套,随手就披到了她身上。

    “你之前还说徐卓花花肠子满脸桃花,我看他现在就是真心喜欢小敏姐。”陆渔把外套穿好,“他们肯定能复合。”

    林森才不关心这些,“你非得今晚走吗?”

    陆渔这次办展所获得的收入,将全部用于慈善,这次的慈善活动是学院统一举办的,地点就在乌克兰,飞机两小时就到了。

    “这不是早就定好了的吗?”

    “乌克兰治安不好,我想跟你一起去。能改签吗?晚个一两天到应该没事吧。”林森不死心地问。

    “我谢谢您啊,活动一共三天,我晚去两天那还不如不去。再说了我是落地乌克兰的首都,活动也是在学校里办,治安能差到哪里去?你呢就安安心心地回去看阿姨,她都住院了,你先回去看看她再说。”

    林森这一年多的时间飞了很多次国际航班,中国德国两边跑。他在德国主要就是陪陆渔,有时候加上吴之语,三人一起玩个通宵,第二天又开始各忙各的事业。

    对于他跟家里彻底闹掰的这件事,陆渔大概知道原因,吴之语也跟她说过这件事。

    林森从家里独立出来,创办了自己的俱乐部。一年多的时间虽然还没有大规模的发展,但也已经小有名气,最重要的是很快做到了收支平衡,盈利增收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林森也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这次回去,是因为林森妈妈住院了。她打电话来,说真的很想见他。

    这样的理由,林森无法拒绝。然不巧的是,这事跟陪陆渔去乌克兰的时间冲突了,陆渔毫不犹豫地让他先回去看妈妈。

    林森不放心,又不能否认陆渔说的话也有道理,学校组织的慈善活动,安全应该有保障,而且也就三天,回去确认妈没事,再回来陪她也是一样的。

    “那好吧,我送你去机场。”

    “行,我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也一起带过来了。我这边你就别担心了,阿姨的事比较重要。”

    陆渔的航班在晚上九点半准时起飞。

    此时的画廊已经关闭了所有灯光,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此时从外面已经看不到画廊里面的样子了。

    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三月的柏林还很冷,风吹起他外套一角,他只拿了手机,风尘仆仆地赶来。

    他来德国,是参加INI国际神经学研究所的神经外科交流论坛,这是几乎所有国内外神经外科专家都一定会参加的论坛。医院那边接连八台手术,他没法请假,便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惜下飞机时被院长叫住,不得不一起听完了全程。

    从汉诺威到柏林列车两小时,在出租车上他侥幸地想,画展或许没这么快结束。

    只是到底还是晚了。

    宋习墨站在画廊前,路灯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那般落寞。紧接着,路边又有一辆保姆车停下。车窗降下,里面的人叫了他的名字。

    “宋习墨,你怎么才来?”

    宋习墨回头,车内是一张精致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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