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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程中补油补得很频,之后清理涂药,一次不落的。

    轻微不适感没法避免, 疼可远远谈不上。

    他们俩周末最好的过法就是这样,来一场舒坦痛快的交.流, 然后腻歪着待在一处。

    汤索言把陶晓东衣服扯好, 路出的那截腰盖进衣服里, 随后把书放他后背上看。陶晓东趴那儿跟人说着事,舒坦得哼着歌。

    过会儿聊完了,翻身坐起来跟汤索言说:“言哥,我下周可能又得出门。”

    汤索言头都没抬,视线还在书上,没停顿地回了个:“不许。”

    陶晓东笑:“许吧?一周我就回来。”

    他出门二十多天,小一个月没在家,这刚回来又要走。汤索言还是不抬头,不能商量的样子:“不许去。”

    汤索言从来不限制他这些,俩人都是事业型的,各忙各的都是正事,没什么好拦的。现在怎么说不让去都是嘴上说说,表达个心里的不高兴,往根上说其实就是撒娇。

    陶晓东是最受不了这个的,当时就化了,胳膊一抬搂住,笑着哄:“就一周!我尽量快去快回。”

    汤索言一直看书,也不看他,拨开他胳膊,冷冷漠漠:“心都在外面跑野了。”

    陶晓东笑嘻嘻的,强行拿掉他手里书,一条腿盘着屈起来膝盖搭在汤索言腿上。汤索言不抬头他就头低下去从下往上看:“心根本没跟我跑出去,一直拴家里来着。”

    “谁能拴住你。”汤索言还是不带什么表情地说。

    这是对他上次出门太久表达不满,陶晓东喜欢得心尖都抽着发酸发麻,肩膀拱着人家:“你你你。”

    哄了半天,汤索言叹了口气,抱了他一下,脸在他后背上肩膀上埋着,吸了口气说:“下班都没意思。”

    哎哟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做完亲密的事,这太娇了。陶晓东心理上被他弄得倒地不起,心想去他妈的出什么差挣什么钱,在家陪言哥就完事儿。

    俩人在一起一年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始的时候年龄都不小了,还是这俩人其实这些年内心都没被太激烈的感情冲击过,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格外黏。最初以为是热恋期,以后慢慢就会趋于平淡。

    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热恋期也该过了,现在跟最初比起来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比那时候更严重了。

    陶晓东上次出差二十多天,中间有一次他俩甚至打着电话擦了次枪。起因就是汤索言沉着声说了句“想你了”。说完长长的一个停顿,半天没再说别的,情绪就都在这段停顿里了。

    一到要出差的时候,一个不想走,一个不愿意让走。

    陶晓东翻过来,躺汤索言腿上,试探着问:“要不我不去了?”

    汤索言没说话,他又说:“我不去了。”

    汤索言被他弄笑了,捏捏他肚子。不可能让他不去,陶晓东就是个外头场面上的人,一出去总是耀眼的,在他的领域里这是个绝对的强者。有野心,有侵略性。

    周末黏了两天,周一上班的上班,去店里的去店里。

    店里昨天到了个五十多斤的快递,从西藏过来的,收件人是陶晓东的名字。

    陶晓东一来,店里人告诉他,陶晓东拿把刀给拆了,里面全是牛肉干。几十斤的牛肉干,有抽了真空大包装的,也有单独真空装盒里的。

    陶晓东仔细看了眼寄件人,桑布寄来的。

    自从那年陶晓东帮梅朵安排了住院帮她联系了汤医生,后来桑布就时常寄东西过来。陶晓东拿出来十包,剩下一堆让店里人都分了。

    他找到桑布微信:你又给我寄东西干什么?

    西藏这个时间还没天亮,桑布估计还没起,没回他消息。

    桑布的小妻子梅朵,那年汤索言飞的西藏亲手给她做的保眼球手术,做了一期化疗,现在状态非常好,视力0.7,虽比不上从前了,可也已经是远远超出预期了。

    从西藏来的这几十斤的快递,快递费可太虐了,陶晓东又给桑布发了一条:以后别给我寄东西,太远了,听着没有?

    桑布梅朵不缺钱,虽然过的还是传统游牧生活,跟现代生活稍微显得脱离了些,但牧民其实都很富,他们只是有钱没什么花处。牛羊都很值钱,桑布那些牦牛就值百八十万了。

    桑布过会儿回他,发了条语音,说话之前先“嘿”了两声:“梅朵她自己烤的,非让寄给你们。我说你们那里都买得到,她一定要寄。”

    陶晓东也回他语音:“那就谢谢梅朵了,好吃。下次别寄了,心意领了。”

    桑布又发了条“嘿嘿”,也不说别的。

    陶晓东给俩弟送了几包回去,迟骋最近做题都做魔怔了,天天一两点钟睡觉,早上五点起。陶晓东真有点担心他熬坏身体,每次见了他都不让他那么学习。

    陶淮南也学得比原来认真多了,他得练速度,盲人考试比正常人需要的时间多,摸题和答题都费时间。陶晓东最近每次回来这俩人都一人坐一边认真学习,他一回来简直就像个捣乱的,俩小的都不太有时间搭理他。

    工作日他们互相看不着,晚自习下课都十点了,陶晓东下午回家把牛肉干送回去就走了。为了送牛肉干晚上接了汤索言之后俩人还回了趟教授家,蹭了顿晚饭。

    这地方现在陶晓东轻车熟路,他来得比汤索言都勤。

    白教授一开门都不知道汤索言也来了,先看见的陶晓东,招呼道:“晓东来了?”把他迎进来就要关门。

    陶晓东拦了一下说:“别关门阿姨,言哥也来了。”

    “索言也来了?”白教授还挺意外,“他不加班?”

    陶晓东笑着说:“他最近不太忙。”

    汤索言在楼下停好车上来,陶晓东说:“阿姨差点给你关外头。”

    “可不,你来我都习惯了,他一来我还得当个客人伺候伺候。”白教授接了他手里东西,说,“晚上给你们炖排骨。”

    一家四口,边说话边吃着饭,陶晓东还陪汤教授喝了一小杯。

    去年过年陶淮南和迟骋也在这儿过的,六口人,特别热闹。老两口疼孩子,看见陶淮南很心疼,看他走路摸摸索索着走就上去牵着他带一段。

    吃饭的时候白教授还问起陶淮南,陶晓东说最近学习太忙了,都看不着。

    白教授问想让陶淮南去哪里上学,陶晓东说不让他走出去,他不能离开我。这件事情在陶晓东这儿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想法从来没变过。

    陶淮南也根本离不开他哥,哥哥就是他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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