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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分工,我跟陈仰注意数量跟颜色顺序,文青跟画家注意排列,其他的随便,都他妈把细节给老子抓紧了抓全了抓死了,错过了就玩完!”

    向东进入卖场叫卖的状态,狰狞的脸红脖子粗。

    大家不用他说就都靠近了安检机。

    文青期待的摩拳擦掌:“这次是不是成组的东西呢?芝麻开门。”

    安检机很快就给了回答。

    不是。

    出来的是一份报纸,折起来的四方块,对角平整。

    陈仰眼皮猛跳,一种强烈的预感从他心底窜出来,让他不用把报纸拆开就知道是人民日报!

    他也终于知道冯老身上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集合的时候,冯老手里是空的,总是拿着的报纸并不在。

    冯老出人意料的晃神是在找东西。

    找的就是这份报纸。

    丢了。

    .

    陈仰克制着没去看冯老,但对冯老有所了解的文青看过去了。

    那眼神是带着引导的。

    其他不明状况的也都跟着明白过来。

    冯老顿时成了焦点,他布满沟壑的脸板着,什么也没说,直接拿走那份报纸。

    不等安检机停下来就走了。

    “喔嚯,这一轮要老头死?”

    文青说这话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并没有被吸引过去,因为安检机里又有东西出来了。

    这次是一个娃娃。

    穿小西装,戴礼帽,脖子上还有个小领结,很可爱。

    那个年轻人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我……我的……”他胡乱扯着背包拉链,上面是空的,“是我的……就挂在这上面,我以为掉哪了,怎么会从……”

    陈仰抿嘴,这人跟冯老都是t57的车次。

    二楼的护栏那里突然有笑声,是那个小个子女人,她趴在那咯咯咯的笑着,不同于凌晨的癫狂。

    这回是惊喜。

    安检机停了,不再吐东西,说明自己这一轮是安全的,不用死。

    .

    “我去,我早晚要被那女的吓死!”

    向东指着那娃娃对年轻人说:“拿走。”

    年轻人手脚并用的往后退。

    “自己的东西都不要,小心……”

    文青没说完,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明显的吃惊。

    “呜噜呜噜……”

    停止的安检机重新动了起来。

    还有东西!

    陈仰靠着朝简,手摸他拐杖,一眼不眨的看着安检机的铅帘。

    两只脚从帘子后面出来,接着是腿……

    陈仰认出了鞋子跟裤子。

    是老李!

    .

    一具尸体被送到大家面前,滑下皮带,歪倒在地。

    这回安检机是真的停了。

    尸体是死死瞪着眼的,呈现出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

    在场的人谁都没说话,不清楚是什么心思。

    陈仰没去看他们,视线只对着朝简的拐杖,表面发愣,内心江海翻腾。

    安检机里出来三样东西。

    报纸对应的是冯老,娃娃对应的是那个年轻人。

    那老李的尸体,也应该……

    对应着他们中间的某个人。

    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这几人里面,有人是老李现实生活中认识的朋友?存在某种联系?

    没有符合的。

    再说,出来的也不是老李,是他的尸体。

    死的。

    陈仰一个个猜,一个个排除,忽地想起来一个事,老李死的时候,他分析了一下前因后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会不会……

    老李不是规则杀的,是他杀?!

    陈仰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手不自觉抓住眼皮底下的拐杖,汗湿的手心有些凉。

    这具尸体对应的是制造者?

    它来找那个把它变成尸体的人了?

    第33章 乘客朋友请注意

    文青见陈仰要去碰尸体, 他手一拦:“让我来!”

    陈仰刚才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了,没意见道:“那你来。”

    “谢了。”文青就跟狗见到肉骨头似的, 两眼发光, 这比报纸娃娃有趣多了, 必须他来啊。

    “让我来看看都有什么意外惊喜。”

    陈仰抽抽嘴,文青排除,他正要去留意其他人,就闻到了什么, 脸上的表情微变。

    是消毒水的味道!

    文青翻老李衣服的动作也停了停,又接着翻, 动作幅度越大, 那股味道越浓,像是就涂在皮肤上面。

    他兴味的去看画家:“哇哦。”

    画家站在几人后面一些,蜡黄的脸没有波动。

    “好了。”文青拍拍手, “这位尸叔,老李是吧,是你的。”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指向了画家。

    .

    “只是消毒水,就确定对应的是画家?”向东也闻到了那味, 他不太走心的替画家打抱不平。

    “不止消毒水呢。”文青邪笑着从老李兜里拽出一物。

    是一次性手套。

    这两个信息都对准了画家, 不来虚的,直接明了,简单粗暴得不行。

    向东对着画家挑高了眉毛:“搞什么,老李是你亲戚?”

    画家两手插兜,长发披肩,一身讲究的精良衣着在无声的在告诉别人, 他跟社会底层不打交道。

    向东摸着下巴端详他:“不是亲戚,那就是你把他杀了。”

    画家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是第一轮的违规者,会被清理,我为什么要杀他多此一举?”

    文青拍画家肩膀:“老李死的时候,规则还没出来,你不知道他违规,因为某个什么原因杀了他,在规则之前动手了。”

    画家拿喷雾对着那处一通喷,泛着不健康色泽的唇一扯:“那他身上没有伤口,我是怎么杀的?”

    文青做了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画家走了。

    “大画家,就这么把大家伙晾在这,不礼貌啊。”文青对着他喊。

    画家脚步不停,长发在肩后扫动,整洁的长风衣,笔挺的西裤,锃亮的皮鞋,又瘦又高,走路带消毒水味,构成了车站里的一道风景线。

    .

    陈仰一直在观察画家,对方的反应跟他想象的没什么重合度,难道尸体来找凶手的猜测是错的?

    如果不是来找凶手,那还能是来干什么的?

    现在确定的一点是,他们这些人里面,尸体指定的是画家。

    它推出了画家,答案就在对方身上。

    .

    “自己的东西也不领走,真的是,一个两个的,还不如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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