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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切齿道:“工作时间看手机,开了!”

    应与将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开口:“帮我问问,她微博号多少。”

    总经理一点头:“好的老大!不对……老大,你说啥?”

    从此应与将的个人私密微博账号,第一次关注了一个女孩子。

    他就是想多看几眼贺情,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不清楚。

    这下来了成都,头一次见着实物,就上手揍之,实在不是个好的结局。

    应与将想着,简直头疼。

    关键是自己拿了钱弥补感觉也没多少用,这小屁孩不还气得天天跟着自己,想打架又怯场的模样也是逗乐。

    贺情和他,他最不能容忍的只是砸在他弟弟应与臣身上的那一拳头。

    他知道可能那一拳头不是贺情亲自动的手,但打了就是打了,错了就要认,所以他下起手来也不含糊。

    到后面他把贺情压制住的时候,看身下人羞愤模样,他想起弟弟撕心裂肺地吼被人打了,应与将简直想把贺情拆吃了入腹。

    这会儿贺情正与应与将隔空交火呢,眼神交接触电,潮湿的空气中都快呲拉出火花。

    真是隔着两层挡风玻璃都能感觉到那男人眼里的威慑力。

    我草!看老子干嘛?

    贺情回过神来,背朝软椅上颈枕一靠,脖子一缩,眼神乱转,反正就是不看应与将。

    前面应与将见他转面儿了,也收回了目光。

    这时道路也渐渐开始畅通起来,应与将头也没回,一脚油门儿飚了出去,直径驶入快车道,把贺情的小野马甩到了天边。

    贺情一仰头,挂了前进档,踩下油门,掏出手机又给风堂打电话。

    贺情说:“给老子整辆乔治巴顿。”

    那边风堂才喝完酒,说话还不太清楚:“没,我儿豁搞不到……就那么一辆,还是……”

    “我难受。”

    风堂听贺情这委屈语气,突然就清醒了,抓着电话问:“你要乔治巴顿来咋子?”

    贺情今天被应与将彻底闪焉儿了,听哥们儿这语气是有门路,打起精神说:“老子要撞应与将。”

    ……

    周末贺情去公司打了一趟,然后还是开着风堂派人送来的那辆小野马,屁颠屁颠去了九眼桥。

    space一到周末晚上人特别多,酒吧嘛,大多数人图的就是个热闹。

    但风堂他们就爱在九眼桥边滨江东路那一节选个酒店,开个总统套,约上一波人,喝酒胡闹打桌球。

    那边五星酒店都是挨着开,香格里拉过了就是万达瑞华,再往府南河边走就是丽思卡尔顿,风堂曾豪言说要把这儿房间挨个住遍。

    贺情很少参他们的局,他不像风堂那样爱玩儿,平时一门心思都扑到了车上。

    风堂的朋友虽然gay居多,但也有三三两两的双性恋总带些女孩子过来。

    成都女孩儿大多都说话话尾带媚,一字一句都发得嗲声嗲气,特别是见了贺情这种大鱼,个个更巴不得把声儿都变成鱼钩,指着这条下手。

    有个烫了波浪卷的成熟御姐,裙装v领都快开到沟了。

    她踩着高跟鞋几步过来,搭上贺情脖颈就往上凑:“贺少,堂哥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阿玛罗尼,不尝一口啊?”

    贺情弯着手肘轻轻推拒开她:“不了。”

    那女人不死心似的又追上来,卷翘的发尾都快扫到贺情脸上,“贺少,你这不喝酒又不玩儿的,不无聊啊?”

    贺情听这话就不爽了,自己是喝不来酒,但也轮不到一个陌生人上这个心。

    回头甩了脸子,贺情冷笑一声:“这是你操心的?”

    这边正在倒酒的兰洲见贺情又被女人缠上了,伸手把那女人捞了过来搂在臂弯里,对着她低笑一句:“宛姐,行行好吧,我们家情儿纯情得很……”

    被唤作宛姐的那女人娇笑一声,端起杯盏晃荡了下,酒红的液体跟着玻璃杯壁引出漩涡。

    贺情斜眼看兰洲另外只手臂还他妈揽了个学生妹,无奈得白眼一翻,骂道:“迟早玩儿脱你。”

    儿豁:不骗你。

    ②打一趟:签到打卡。

    第四章

    往后几天,贺情都郁郁寡欢的。

    这贺情心情一不好,眉眼一垂,遮了半边浅栗色瞳仁,眼尾那颗泪痣就特别扎眼。

    以前朋友说他这双眼睛明晃晃的,看得人心里痒痒,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颗痣,好好儿一张不娘炮的俊脸,平添了几分媚气。

    这段时间,圈子里的赛事他推了俩,夜晚的绕城飙车活动他也不组织不参与,偶尔一次被兰洲拉去,他还是开着那辆小野马。

    现下,他满面愁容地被迫坐在包间里,赶一个朋友的局。

    这个朋友叫单江别。

    如若说成都南门是他贺情说了算,北门就是单江别。这人天生一副地痞流氓样,白手起家,但做事儿蛮横不讲理,属利欲熏心的类型,最看不起贺情这种富家子弟。

    所以这鸿门宴,牵扯的利益太多,贺情就是心情再不好,那也得来。

    毕竟被逼着塞邀请函的是兰洲,他不能不给兰洲脸色看。

    看他恹恹的样儿,兰洲心想这原本随时电量满格的人怎么这样了,又突然想起前段时间金港赛道的事儿,哎哟一声,手攀上他背:“不至于嘛?情儿,你……”

    他刚想问出口的话被贺情一记眼刀给截了。

    兰洲都快咬了舌头,压低了嗓:“还在气那事儿啊?”

    贺情睨他一眼,不讲话,掏根烟出来叼上。

    太他妈丢面儿了,讲一次他就难受一次,这哥们儿还天天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心情不好,就只能因为那个男的?

    “行,”

    从兜里摸出火机给贺情点燃,兰洲手一挥灭了火焰,“机场路是吧?我今晚带人去砸他车馆。”

    贺情想起他听说的应与将的那些事儿,还是有点儿心软,摇摇头:“算了吧。”

    兰洲纳闷了,贺情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当年血雨腥风的时候,好吧,就是当年赛车场上出事儿被人下黑手的时候,闹得五城区派出所都惊动了,那可不是仅仅砸一个车馆这么解决的。

    兰洲搓了搓手,咬牙:“那,去揍他弟弟?”

    想起那人弟弟被揍了一下,他就把在场人全部揍趴的可怖样子,贺情愁死了,又摇摇头:“不了吧。”

    兰洲跳脚了,也跟着愁:“那怎么整啊?”

    来日方长,应与将这号人竟然能在北京混得风生水起,在成都自然也是压不住太多实力,要惹就惹得狠一点,他得选个万全之策。

    兰洲家里再牛`逼,也只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男,总不能仗着年轻气盛就瞎来。

    贺情不想把兰洲和风堂扯进去。

    世上人千千万,成都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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