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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野天湖

第二十一章 西门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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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蠡回到石屋,顺便也带回来越王和王后的午饭。越王一边吃饭,一边问范蠡:“少伯这阵子不在,干什么去了?”

    范蠡:“臣在想办法瓦解这几个当兵的,这样整监视着我们,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哪他们向吴王报告了对我们不利的话,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困难,搞不好就会把命搭上。”

    越王点头:“少伯所虑,确是如此。但不知道少伯用何计谋,才能让这些吴兵不我等的坏话。”

    范蠡:“君王,能够直接面见吴王回报情况的只有领队的司马辙一人,臣只要搞定司马辙一个人就行了。那司马辙家境贫寒,父母年老,他自己当兵,挣不到钱,二十多岁了,还没有个媳妇,臣已经命令夫英快速送来一个女孩给司马辙做老婆。这样,那司马辙就不至于坏我大事了,不定有时还可以帮我们的忙。”

    越王赞许道:“此计甚好。可以改善我们的处境。但也要细心操作,不要泄露。不然反会累及寡人。”

    范蠡:“臣知道,保密是第一要务。”

    雅鱼:“上将军做事心思缜密,让人放心。不过对那女孩要疏通心绪,不要让她觉得委屈。”

    范蠡:“王后的是,范蠡自会堵塞一切漏洞。”

    石屋外面,司马辙召集手下十几个人,:“今晚弟兄们跟我去喝酒,大哥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各位。”

    有人:“大人有何喜事,能不能先一点让兄弟们也高兴高兴。”

    司马辙:“不行,今晚喝酒的时候再。”

    有人:“大人,我们去喝酒,这三个怎么办?”

    司马辙:“你怕他们跑了是吧?告诉你们,这几个都是大人物,他们要是打算跑,我们几个也看不住,范大夫是越国的上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真的打起来,我们能是他的对手?”

    当兵的都:“也是。”

    晚上,司马辙早早就去王宫回报了一的情况,然后找到范蠡:“范大夫,兄弟们打算去喝酒玩一下。”

    范蠡:“去吧,去吧,玩得痛快些,别担心我们,我们不会跑,要是想跑,当初我们就不会来了。”

    司马辙这才放心地带着十几个弟兄,笑笑地来到春风里客栈,好酒好菜叫了一桌子,又吃又喝,好不开心。

    那些当兵的,打仗的时候,倘若不死,就会枪来一些东西海吃海喝,不打仗的时候,只能吃上面发放的粮食,每人都馋的要死,这回得到大鱼大肉,放开肚皮吃,心满意足。

    有人:“司马大人,你遇上喜事了,来听听,是什么喜事啊?”

    司马辙端着酒碗站起来:“兄弟十六岁便被征募来当兵,今年二十二岁了,打了六年仗,九死一生,总算是老爷有眼,还活着。但也就是活着而已,现在是两手空空,一个钱的结余没樱早过了成亲的年龄,大哥都死了心,准备打光棍了。却不想这事竟然解决了。今老爹捎信来,是在家为我找了一房媳妇。明就给我送过来。”

    “噢——,大人有媳妇了——”当兵的欢呼起来。

    “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一阵喧闹过后,司马辙又站起来,:“兄弟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大家赞不赞同。”

    “司马大人请,我们都听你的。”

    司马辙:“就是我们看管的那几个人。他们都是大人物,要不是打了败仗,和我们的君王一样尊贵。你们是不是?”

    “是啊是啊,大人你接着。”

    司马辙:“咱们都是当兵的,打败仗就是死路一条,打胜仗咱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大哥的意思是,咱不能把事情做绝。以后对他们脸色好一点,不去恶言恶语的,那样咱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大人的对。打仗那都是大人物的事。成王败寇,自古就是这样。”

    司马辙:“还有啊,以后打扫马屎马尿,咱们就偷偷干一下,他们干大事的人,干这些活儿还不如我们。”

    一个:“上头不是不让我们干吗?”

    另一个:“你咋就那么笨呢?两个人在外面望风,其他人偷偷干不就行了?”

    “对,就是这个主意。”

    …………

    姑苏东市是个热闹的地方,有买的有卖的,粮食布匹,蔬菜瓜果,应有尽樱还有玩杂耍的,卖野药的。游人也多,川流不息。

    沿街的屋檐下,站着一长溜人,这是一个特殊市场,卖饶,用后世的话,就是奴隶市场。有抓来的俘虏兵,也有因为穷困,卖身为奴的。还有卖女孩的,那是因为连年打仗,把青壮男人打没了,女孩十八九岁二十多岁还嫁不出去,家里人就带上市场,只要人合适,给几个钱,就可以带回家做老婆。

    市场出售的人,无一例外地每人头上插着一棵草,这是出售的标志。

    范蠡和司马辙在人群中寻寻觅觅。本来司马辙没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买一个女孩要不了几个钱,但他也拿不出这笔钱。现在有范蠡为他买单,他挑选一个女孩,就可以带回去做老婆了。

    “这个怎么样?”

    “太瘦了,不能干活。”

    “这个呢?”

    “有点……有点太丑了吧?”

    “这个怎么样?”

    “有点,十二三岁吧。”

    最后,他们在一个女孩面前停下来,范蠡:“这个好,我看合适。”

    这女孩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身材高挑,面皮白皙,细眉大眼,虽然算不上十分的美女,但素颜素衣已经很好看了,如果打扮一下,那就是百里挑一。

    司马辙:“范大夫,这个不合适吧?”

    范蠡:“很好呀!怎么不合适了?”

    司马辙:“这……这太漂亮了,我这样……配不上。”

    这子自卑呢,范蠡暗笑。:“大人,你生的不丑,我看正合适。嗨,有人吗?谁家的姑娘?”

    过来一个老婆婆:“军爷看上我家丫头了?”

    范蠡:“是这位司马大人看上这位姑娘了。姑娘,你看看,人在这,合适吗?”

    那女孩脸红了,低下头不话。那婆婆上下打量一下司马辙,微微点点头,又轻轻:“丫头,我看还行,你看呢?”

    那女孩飞快地瞄了司马辙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婆婆:“我家姑娘愿意了。”

    范蠡:“姑娘叫什么名字?”

    婆婆:“我家住在西城门边上,就叫西门彩云吧。”

    范蠡:“多少钱?”

    婆婆:“五百帛币,”

    范蠡:“给你银子。”

    婆婆:“那就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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