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当下什么也顾不上,忙兵分两路,一个继续打探沈歌的消息,一个飞速向荀家庄报告。

    沈歌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消息并不难打探,荀家庄这边很快便知沈歌被新任县太爷府上的人带走,现在还未被放出。

    荀飞光在听闻这一消息后,身上的寒气快溢出来,他并未为难跟丢人探子,直接吩咐人备马,带着韶信快马加鞭赶到县城。

    荀飞光看着眼前的颜府,脚步顿了顿,目光极冷,“真是冤家路窄!”

    韶信心中一凛,上前砸门。

    门被敲得山响,里面的门子一听,忙一边问:“谁呀?莫敲,这就来。”一边赶过来开门。

    门刚开了条缝,韶信“唰”一声把剑横在门子脖颈上,逼近他冷声问:“说,你们少爷把我们的人带到了何处?”

    “好,好,好汉饶命!”门子被韶信的杀气一激,腿立刻软下来,他惨白着脸哆哆嗦嗦地答:“在东,东院。”

    荀飞光风一样从两人身边刮过,迅速往东院奔去。

    韶信收剑,伸手往门子后脑勺一捏,直接把他捏晕,而后追着荀飞光的去向往东院赶。

    颜府不过只有三个院子,韶信一路追来,见路上不断有被荀飞光劈晕的下仆,知道他家老爷现下怒火正盛,忙加急脚步。

    很快,韶信就迎面撞上抱着沈歌的荀飞光。

    荀飞光浑身冷气。沈歌软软倚在他臂弯里,人事不省,露出的一张脸惨白,脖子上能清晰地见着一圈掐痕。

    韶信见状忙问:“老爷,沈公子无大碍罢?属下这就去带个大夫来。”

    “我带他去医馆。你拿我的帖子去寻颜酉,这次我让他做个明白鬼。”

    “是。”

    第22章 长兄

    颜酉作为一城知县,荀飞光无法直接打杀朝廷命官,却不妨碍惩治他。

    韶信拿着荀飞光的名帖直接去找人,他心知荀飞光已对颜酉厌极,当然不可能客套地找人通报。再者,颜府下人已被他和荀飞光两人敲昏大半,一路走来都没见着什么人,就算韶信想找人通报也无法。

    韶信快速找到颜府的主院,走到院前,恰巧听见有人在激烈地争吵。

    “……你这孽畜,说过你多少次,让你谨言慎行,这才来坤究县几天?又惹出如此大的祸事!”

    “什么祸事,不过是一小秀才罢了,夺去他功名也就爹你一句话的事。”

    “你知道什么?!”里面人摔杯大骂,“这么年轻的秀才,你焉知他有无为官的师长,有无前途前途无量的至交!像你这般莽撞,怎么死的都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又如何能被人抓到把柄?!”

    “怎么会有把柄?”那年轻的声音弱了些,“我这不是没当街强抢民男么?大不了你夺他功名,我娶他做小,人在我们手上怕什么?”

    “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我问你,这么一烈性之人,你娶他做小,当真不怕他半夜爬起来掐死你?” 年纪大一点的声音忍无可忍,“那可是男人,你还真当你以前玩的那些女娘?!”

    “男人又如何?我又不是没有过男人。”

    这句话极小声,多亏韶信耳朵好,才能听个七七八八。听到此处,韶信总算明白为何一路走来都没碰上人,老子要教训儿子,当然不能留下人。

    年老的声音重重哼了声,“你以前玩的那些不男不女之人也算男人?不管怎么说,这人不能留,你要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处理?”

    “为何不能留?我小心些就是,大不了废了他手脚。”

    “蠢材!留他还是留你,你自己选罢。若你真要留他,我也拦你,你即日就动身滚去老家看屋,我也不指望你长进,别出来惹事就是。”

    韶信不欲再听下去,他屈指敲敲门框,“颜大人。”

    里面的人极警觉,霎时噤声。过了几息,年老的那个声音才问:“谁?”

    韶信推门,递上名帖,“颜大人府上戒备森严,在下只好亲自将名帖送过来。”

    颜酉看清名帖后脸色一变,失声惊问:“镇国公?!”

    韶信温和道:“就是我家老爷。”

    “镇国公在何处,快请快请。”颜酉忙让开路请韶信进屋,朝纨绔喊道:“毕儿,快让人上茶。”

    韶信伸手制止颜酉的动作,“颜大人不必客气,我家老爷令我来专程告诉大人一事。”

    “何事?镇国公是否还在沈家村?下官初来乍到,还没安定下来,一时竟没去拜访国公,实在失礼……”

    “无碍,我家老爷方才就在贵府。”

    “方才?”

    “是,方才还在,不过现在已带了被令公子打伤的沈歌儿去医馆。我家老爷让我转告您,他要让您做个明白鬼。”

    颜酉脸色惨白。他倒也果决,噗通一声朝韶信跪下,“犬子无状,得罪了沈公子,下官定会教训他。沈公子在何处,下官愿带犬子亲自向他赔罪,还求大人为下官美言几句。”

    韶信避开颜酉,淡淡道:“他一个小秀才,何敢要朝廷命官赔罪,不被处理就是万幸了。事情我已通知到位,还请颜大人多多保重。”

    颜酉汗如雨下,面如土色,“此事实乃犬子过错,焉能不赔罪?沈公子不幸被下官府上刁奴所伤,也是下官的不是,无论如何,下官都得赔沈公子损失方是!”

    “不必,我家老爷让您等着,做个明白鬼就是。”

    死之前无尽的等待与绝望最折磨人,韶信看了眼瘫软在地的颜酉及他身后满脸无措的纨绔,转身离去。

    韶信赶去医馆的时候沈歌已经醒了,见到韶信,他还笑着打招呼,“韶大哥。”

    “老爷。”韶信先向荀飞光打招呼,而后转向沈歌,“沈歌儿感觉如何?可有伤到哪里?”

    “有一点小伤,不过不严重。”

    沈歌神色如常,韶信猜他并未受辱,不由松了口气。

    一旁的荀飞光道:“半月内写不了字,腿不能走动,还不严重?”

    沈歌很看得开,笑道:“比起缺胳膊断腿丢掉性命,这可不就是不严重?”

    荀飞光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沉声道:“别不当回事,好好养。”

    沈歌见他神情严肃,忙保证道:“荀大人您放心,我不会乱来。”

    医馆内原本不能留人,荀飞光出银子,现在沈歌住的是坐馆大夫家为儿子准备的新房。

    天色已晚,沈歌身上有伤不好赶路,托荀飞光派手下去沈家村报信后,就在医馆大夫家住了一晚。

    荀飞光守着他睡着后想离开,却不想刚一站起沈歌便被惊醒,他猛地坐起来急喘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大睁。

    屋内点着蜡烛,荀飞光见他一脸惊惶,刚迈出去的脚又转回来,眉头微皱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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