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关上院门,放下帘子之后,沈歌方将篮子上挂着的红绸打开,开始做准备工作。

    夜幕降临,整个荀家庄点起无数大红灯笼,晕着蒙蒙的光。

    沈歌泡得肌肤有些发皱,方忐忑着心爬起来,穿上红色的浴衣。

    他未正式着衫,只是系好腰间的腰带,踩着木屐往房里走去。

    浴衣长及脚踝,走动间,他那双雪白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在傍晚那点光下仿佛在发亮。

    荀飞光早在房内等着,他穿着与沈歌一样的浴衣。

    浴衣穿在他身上充分显现出他健壮的体魄,而穿在沈歌身上则显出沈歌清俊的身姿。

    沈歌现在已有点肌肉,不若先前文弱,而这点肌肉又完全不到让他有健壮身形的地步,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粗糙。

    沈歌站在那里,腰带将腰身勾勒出细细的一截,越发显得他长身玉立,不似真人。

    荀飞光的眸子暗了暗,开口道:“过来。”

    紧张地咽咽口水,沈歌深吸一口气,迈着有些僵直的腿走上前去。

    荀飞光没待他彻底走到近前,伸手一拉,将沈歌整个人拉到腿上坐着。

    耳朵边满是这男人呼出的气息,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沈歌瞬间有些迷醉。他手抵在荀飞光的胸膛处,主动侧头去吻他的唇。

    美人求吻,香艳至极。荀飞光丝毫没有犹豫,伸手按住沈歌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去。

    从此刻起,怀里人将成为他的,至死方休。

    第65章 闯荡

    沈歌新手上路, 哪怕之前再撩, 此刻手脚也僵硬, 看荀飞光一眼脸红一分,就差没冒烟。

    荀飞光感觉到他不专心, 惩罚地捏捏他下巴,将他整个人拉入亲吻当中。

    荀飞光的手滑入沈歌衣内, 他微微喘着气,倚在荀飞光怀里微仰着头似乎难以承受。他的手紧紧抓住荀飞光的衣裳, 将衣裳抓出褶皱, 他不愿吭声,只是鼻子里偶尔漏出些急促的喘息。

    两人渐入佳境, 窗边忽然传来一个气急的声音, “别挤别挤,踩我脚了!”

    声音极小, 不过在这安静的夜晚中极为明显。

    沈歌一僵, 与满脸冷气的荀飞光面面相觑。

    荀飞光将他轻柔地放在被褥中间,满脸冷气地大步下榻, 走至窗前将木窗推开。

    窗下正有三个男人挤挤挨挨地在用气音争吵, 窗户打开的那一刹那,几人面上一片空白。

    韶信率先反应过来,“老爷,我见他俩鬼鬼祟祟地趴在这里,想着来问问,我现下就将这两胆大包天之徒押走!”

    “荀哥, 你别信这厮,我明明是看到他在这才来查问的!”秦实不甘落后地把锅往外推。

    荀飞光冷冷的眼神扫过于醉墨,面笼乌云。

    于醉墨身体一冷,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听他们说要来闹、闹、闹洞房……”

    “绕山跑十圈,未跑完不许回来睡觉,韶信你带头。”荀飞光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韶信半点都不敢分辩,忙一手一个,用力拍了下另外两个的肩膀,“跑!”

    秦实与于醉墨立即转身跑起来,就怕慢一点惩罚更重。

    沈歌将脑袋埋在枕下,听着外面的动静,荀飞光很快便重新回来。

    气氛再度陷入火热之中。

    第二日沈歌睡到正午方起床用了些东西,睁开眼时脸上表情尽是虚幻。

    实在太失策,他以为两人乃新手上路,不成想是老司机飙新车,他直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荀飞光面上难得有些隐晦的不好意思,沈歌气得磨牙。

    “腿还酸?”荀飞光边问边帮沈歌按腿。

    沈歌冷哼一声,他不仅觉得两腿如棉花一般分外酸软,还老觉得体内有异物。

    荀飞光亲吻他额头,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抱歉,昨晚是我太过激动,下次不会这样。”

    信你才有鬼!你昨晚也是这般说的!沈歌倚在他怀里,憋了良久憋出一句,“竭泽而渔无以渔!”

    荀飞光低笑,“相公说得是。来,我们现下先将药上好。”

    沈歌不情不愿地揪住被子,荀飞光到底力胜他一筹,伸手轻轻将他翻过来,探到他身下帮他抹药。

    沈歌再一次身体力行地感觉到他的手指究竟有多修长,还未等沈歌联想起更多,他又不禁又脸红气喘起来。

    新婚的感觉极好,沈歌与荀飞光黏在一起黏了小半个月,几乎什么正事都没做。

    来观礼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百里宜几个倒还在。

    这日百里宜与荀管事一起来报账,沈歌在一旁听着。

    荀飞光家大业大,这次成婚并未收礼,客人们送来的都被退回去,是以这场婚礼的支出有些大。

    “八千多两?”沈歌拿到账单,加加减减心中大致一算便有数。

    “是。”荀管事应声。

    账目那清清楚楚地写着,沈歌不怀疑他们,只是心中有些感慨这个亲成得有些费钱,待八月在京都再办一次礼,恐怕花费还得加倍。

    百里宜递过另一份账单,上面算出的纯利乃三万六千八百三十二两三钱。

    “这么多?”沈歌惊讶,“短短一个月,在坤究县就挣了这么多?”

    “是,客栈,银楼,皮毛店等所有生意的利润全在这了。”百里宜笑道:“此次来观礼的贵人富户们没少采买饰品,估计在京都,一月能赚到的钱也就这数。”

    “这钱可真好赚。”沈歌感慨。

    “多亏二爷画的样子新鲜。”

    “再新鲜也得有人将它变为实物。百里大哥,你我二人就莫夸来夸去了,你的本事,我是极佩服的。”

    百里宜略有些得意地笑笑,果真不再自谦。

    休息了半个月,祖宗已祭完,父母的坟也重新修过。沈家村的状元牌坊早已完工,祠堂还得等一段时日方能建好。

    沈歌与荀飞光不打算再待下去,沈歌得回京筹备建学院之事以及再办一次礼。

    在出发之前,蛮子找到沈歌,说不想跟着进京。

    沈歌表示理解,“该见识的你已见识过,接下来一段时日你要专心准备科考,最好一口气能将进士考下来。”

    “不。”蛮子拒绝,他低声开口道:“夫子,我不打算走科举之路。”

    “嗯?”沈歌诧异,“不科考你待如何?”

    “我欲从商。”看到沈歌脸上的不赞同,蛮子仍坚持将想法说了出来,“夫子您曾言人各有志,读书也不一定要走科考之路,是以想办个学院,给那些不想科考,然而想念书的学子一条路走。”

    “我读过那么多书,您一直夸我聪颖,然而自京都走一遭,我心中明白,比我强之人有太多,我就算全身心扑在科考上,十年时间,能考上进士的几率也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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