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亏。

    他的外衣和里衣之间是冰蛇皮制作的防护服,不能让离越发现端倪。万一他真不幸在路上逃不脱,到了封印之地冰蛇会把穿着冰蛇皮的他当成自己的同伴,离越却未必能从蛇堆里逃脱。

    离越慢慢走了过来,程诺也不看他,只是闭着眼睛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冲动。许久,身上一沉,带着寒意的男性身躯压了上来。

    跟上次不太一样,离越的身体很僵硬,有点束手束脚的,直挺挺地就跟个石板压在身上似的。

    程诺咬着牙忍耐着,反正总比以前那八爪鱼缠在身上强。

    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陌生的呼吸吹拂在耳侧,他觉得特别恶心,生理和心理双重厌恶。

    过了一阵,程诺蹙着眉头道:“我想吐。”

    他很想试试吐在离越身上,这样对方估计就没兴致把他当抱枕了吧?但是他终究还是顾忌腹部的那个小生命,丝毫不敢冒险。

    离越居然也没有冷笑讽刺,而是很快起身,让床头侍立的那个傀儡拿了个痰盂过来。

    程诺趴在床头就是一阵狂吐,他刚吃过东西,那味道可不怎么好闻。

    离越蹙着眉头跳下去,把窗户打开给房间通风换气。

    程诺又漱了漱口,趴在那里还是气喘吁吁的。他都要气死了,男人怀孕都够奇葩的了,怎么现在比弄的比女人怀孕时还要脆弱啊?他原来的老师挺着个大肚子七八个月的时候都还在讲课啊!

    “你下次还是少吃点东西吧。”离越看着程诺苍白的脸色,冷淡道,“吃的跟猪差不多。”

    程诺不答,而是闭着眼躺了回去。稍后他就无语了,就这,离越那个死人妖居然还要过来啊!

    一夜程诺吐了三四回,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是心里快意,恶心死这个死人妖最好!他在困倦中终于还是睡着了,身上那个大型物体总是散发着冰凉的寒意,他不舒服滴蹙着眉头,身体蜷成一团。

    第二天早上程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离越还趴在他身上,睫毛低垂,歪着头睡得好像十分安详,那根细细的能量线还缠在他小指上。

    他努力放缓呼吸,储物袋中放的有备用的匕首和刀,也有毒药。离越不怕毒,那么……他盯着那段雪白细嫩的脖颈上隐隐现出的淡青色血管,心跳不由便快了。

    他知道离越也许童年遭遇很可怜,所以很偏激,做事不择手段。

    但是,他更知道离越双手沾了多少鲜血,所以能下手的话,他也许会试试。

    离越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一派清明。

    程诺吓了一跳,赶紧垂下眼眸,唯恐离越发现自己眼中的杀意。

    “你在盘算什么?”离越眼睛微微眯着,捏着程诺的下巴逼得他硬抬起头,警告道,“当我感觉不到杀气吗?”

    程诺抬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自己杀不了你,所以不会冒险。”

    离越被那双温润漆黑的眼睛看的一怔,身下那具柔韧的躯体十分温热,带着极淡的草药味道,他一时居然不想做什么。

    程诺心里十分忐忑,离越一动不动的也不起来,是在盘算什么?

    他们两人的姿势虽然十分亲密,但是程诺心里是没有半分旖旎,只有厌恶和恐惧。

    当程诺察觉到抵在自己腹部那个半硬的物体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地看了离越一眼。擦,坑爹呢!这死人妖居然会硬啊!

    离越也低头看着他,眼瞳微缩,表情十分古怪,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程诺是真恶心透了,脑子一阵空白后便从储物袋拿出匕首就刺了过去。离越条件反射地一挡,反握住程诺的手腕将匕首夺了过去丢在地上。

    他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属于雄性的宽松裤子清晰显出一点凸起。

    离越动作有些凌乱,随手一挥将程诺绑在了床上,然后披了外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程诺被那些密密麻麻的能量丝线捆的丝毫不能动弹,他看看床头那个冷冷盯着自己的人偶傀儡,冷汗都出来了。

    他居然对离越出手了……这个变态人妖会怎么对付自己?

    离越衣衫不整地快速闪到一个房间,没等屋里的人喝问出声,便干脆利落地用匕首割断了他们的喉管。他看着那片溅到墙上的血污,又木然地垂下头看着身下。

    他厌恶自己这具残破的身躯到了极点,从未正视过,现在这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奇异的热度带来烦躁、不安,甚至厌恶等等复杂的情绪,但是也有少许的兴奋,类似于杀掉追捕已久猎物的感觉,或者比那种感觉更强烈。

    许久,离越才抬起头。

    看着那些死尸惊恐狰狞的表情,他一阵反胃,身上陌生的热度终于慢慢褪下了。他把一些毒粉放在死尸的伤口处,几具尸体很快化成一滩黑色的血水。

    等心绪彻底平静,离越缓缓走了回去。

    那些丝线缠的太紧了,而且很锋利,稍一挣动就会有被割破肉的危险。

    程诺也不敢挣扎了,只是欲哭无泪地躺在那里当粽子,不时胆战心惊地看着地上那把匕首。照离越有仇必报的性格,很可能一会回来就拿着匕首刺自己几下啊!

    他不停分析离越的心理,但是毫无头绪。

    离越穿着雄性衣服,显然心里还是不排斥甚至向往雄性身份,那么刚才是发现功能木有完全丧失太过激动?

    坑爹啊!为嘛让劳资发现这个一点都不美好的事实啊?他知道离越很在意身体“残缺”的事情……

    程诺胡思乱想着,离越终于是回来了。

    离越的表情很奇怪,也不看他,也没管地上掉落的匕首,而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程诺用眼角瞥瞥他,紧张地屏住呼吸,离越喝完茶就该发疯了吧?

    只是离越喝了一杯又一杯,程诺差点没睡着了离越才猛地站起身。

    那双眼睛也没有看他,而是飞快道:“下不为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程诺暗暗吁了口气,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吧?

    下来的几天离越晚上都是坐在桌边小憩,程诺终于不用当抱枕了,实在是大喜过望。更让他高兴的是,现在离越就是把他当空气,只是在饭点给个饭吃,也不再说那些威胁的恶心话。

    快到岸的时候离越动手也给程诺易了容,伪装成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他和一个傀儡扮成程诺的两个儿子。

    路上离越也很警惕,不停地换装,换路线和交通工具,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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