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情之所钟[重生]
    出国。

    季娉婷的事被曝光后,周敬炎这一个学期就没好好上过学,他过度成熟,觊觎着不属于他的东西,注定过不好。

    上辈子,周敬炎最开始是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多,于是在后期和周敬年的争斗中,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失去,等彻底落入绝境后才会陷入疯狂采用玉石俱焚的手段,妄想和周敬年同归于尽。

    这辈子他还什么都没有切实的拥有过,先前周雍的看重,也不过是他还没实现的野望。季娉婷入狱后,周敬炎比以往更加成熟,周氏他指望不上了,周雍不支持他以卵击石,周建峰他更看不上,一切能靠的,只能是他的努力与蛰伏。他将一切希望寄予周雍给的私产上,想要利用这些钱日后去成立自己的事业,他自信终有再与周敬年一较高下的那一天。

    不得不说,算盘打得很好,却只是妄想。

    周建峰自从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做个普通有钱人后,心灰意懒,又过起了酒色生活,周雍骂也没有用。周建峰对周雍的怨气已经大过他对周雍的惧怕,以前对着周雍时唯唯诺诺,现在也敢摆脸色了,要不是还要靠着周雍的私产过活,恶言相向是一定的。周敬炎要出国的事情周建峰不放在心上,周敬炎只能让周雍给他办。

    母亲入狱,父亲荒唐,背后什么都没有的周敬炎让周雍对他多了一分愧疚,想着现在周围的环境不好,周敬炎要出国周雍也是支持的,并决定将大部分私产都划给周敬炎。

    周建峰不知从哪知道了,跑回去跟周雍大闹。当时他满身酒气,神智看着都不甚清醒,还拉着一名年轻女子回来,指着她的肚皮跟周雍说:“爸,我给你重新生个宝贝孙子,你得把钱都留给他。”

    然后他又指着周敬炎,打了个让人厌恶的酒嗝,十分唾弃地说道:“他和他妈妈一样,丧门星,要不是娶了他妈把他带回家,我也不会受牵连落到这个地步!这个儿子,我不要了,我周家的钱,你一分也别想要!”

    周雍斥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周敬炎神情略带烦躁,看着周建峰:“爸,你喝多了。”他伸手去扶周建峰,看着还挽着周建峰胳膊的女子,蹙眉道:“这位小姐,多谢你把我爸送回来,我们会照料他的,你可以走了。”

    那年轻女子笑意殷切,不理睬周敬炎,转头看着周雍,嗓音柔中带酥:“老爷子,我怀了建峰的孩子,他说带我回来见见您。”

    周雍最近心力交瘁,私生子周家有一个就够了,他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也实在不容再生事端。

    周敬炎抓着周建峰胳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神色从未有过的狠戾,他低声冲那女子道:“滚!”

    年轻女子被他这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而后立即往周建峰身后躲,满脸委屈地告状:“建峰,他好凶啊……”

    于是周建峰一把拂开周敬炎的手,对周敬炎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对我的人大呼小叫,没规矩!”

    周敬炎压抑许久的怒气一朝释放,没忍住动手推了周建峰一下。

    周建峰正站在沙发边上,他被推着晃了晃身子,没站住,跌倒在了沙发上,头在扶手上撞了一下。

    就这么轻轻一下,周建峰却猝然昏倒,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中风了。

    他的身子已被酒色掏空,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暴躁、愤怒、憋闷的情绪中,身体素质早已经到了临界点。

    等周建峰醒来的时候,他口角歪斜,说不出话,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周建峰受此打击绝望无比,瞪着周敬炎的神色如果手上有把刀绝对能毫不犹豫地捅了他,周雍也因为受不住这个刺激晕倒过一次。周敬炎开始还懵了一会儿,之后就只有庆幸了,反正他也恨极了周建峰,周建峰瘫痪了也算是给他妈报仇,是报应,又不能挡他的路了,瘫痪的时机简直再好不过了。

    只是周敬年盯着他呢,他觉得周建峰瘫痪的时候正好,周敬年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将周敬炎以谋杀亲父的罪名去报了案。

    周敬炎这下彻底懵了,大概想不到和父亲争吵时的随手一推就给自己推出了一场牢狱之灾。若是周敬年是他亲哥,说不定还能帮他捂着,可惜周敬年要的就是他的生不如死。

    周雍知道周敬年把周敬炎告了后,清楚周敬年并不是真的为周建峰讨公道,只是针对周敬炎而已,若他不管,周敬炎只能和他妈一样去牢里待着,还不知道会在里面遭遇点什么。他现在手上虽然没有了权利,身边也几乎无人可用,但是凭着几分薄面,还是走了人情关系,给周敬炎做了一份精神鉴定,鉴定证明周敬炎精神出现异常,才会不慎致周建峰中风瘫痪。

    周雍妄想借这份鉴定让周敬炎免于牢狱之灾,周敬年便如他所愿,只是随后,便带人去了老宅,强硬地带走了周敬炎。

    “敬年,他是你弟弟啊!”周雍追了出来。

    周敬年转身看着神情颓败的周雍,面无表情道:“既然是精神病人,那就该去精神病人待着的地方待着。”

    “错的是我们,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周雍想要拦住周敬年的人,自己反被钳制住动弹不得。

    “他的出生就是原罪。”周敬年说,至于上辈子的隐情,周敬年也不可能说出来,他挥手让人把周雍送回老宅,吩咐带来的几个佣人,“照顾好老爷子,不要让他出了什么问题。”

    周敬年上了周敬炎待着的那辆车,离开了老宅。

    车内,周敬年与周敬炎相对而坐,不同的是周敬炎身边两个保镖将他牢牢押住。

    周敬炎慌张地看着周敬年:“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想做什么?”

    周敬年淡漠地看他一眼,“去你该去的地方。”

    周敬炎吼道:“你这是绑架,你、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周敬年道:“一个会伤害他人的精神病人,谈什么人身自由。”他看着周敬炎,慢慢勾唇,“作为你的哥哥,我有义务监护你不伤害他人。”

    周敬炎脸色惨白,他很聪明,从周敬年的话中已经推测出了大概的意思。他抖着唇,惊惶地说:“你不能,我、我不是精神病人。”

    周敬年说:“鉴定刚刚出来,也由不得你说是与不是了。”

    以为是柳暗花明,却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入比牢狱之灾更可怖的深渊罢了。

    周敬炎被成功的送了进去,任他如何嘶吼挣扎,周敬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他绝望的声音,心内终于感到一丝快慰。

    将周敬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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