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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我们的命都是您的,哪里是灵丹妙药名品宝器可以比的,就是替您铺一辈子被子,泡一辈子的茶我们都乐意!”

    邬南头也不抬,道:“可别抢我的差事。”说完,端起一杯茶手腕一甩,便将茶盏扔向了余贤。

    余贤抬手稳稳接住,细细闻了闻道:“就是这个味,可怜老夫我多少年没喝到了。”

    偏偏他现在还没恢复平日里老头儿的扮相,眨着那双桃花眼说着这样的话,简直违和极了,听得花生米都忍不住抬起尾巴抽了他一下。

    那几个有点二愣子的少年小弟子大概还没能把面前这几个人的真实身份和人对上号,顶着一脑门的雾水,偏偏一腔热血。生怕余贤不收他们,一听邬南说别抢差事,直接就冲余贤行了个大礼,喊了声师父。

    邬南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差点儿被这称呼惊得呛进气管里。他咳了两声,总算抬了眼,看向那几个脑子有点迷糊的小弟子。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后面倚着门的君霄面瘫着一张脸,幽幽地开了口:“管他叫师父,你们就和玉生门的掌门同辈了,我跟邬南还得管你们叫师叔……”

    言下之意——逗我们呢?别做梦了!

    其他人一听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几个小弟子默默算了算辈分,总算知道自己说了句多蠢的话,顿时吐了吐舌头,默默蹭到后面去猫着,不再乱开口了。

    余贤品着茶,看着人群里几个看起来比自己平日那模样还老的,一想到以后可能要听这些人管自己喊老祖宗,就觉得一阵牙疼。

    正愁这人怎么分呢,身后的屋里,调息好的白柯走了出来。

    他已经彻底恢复成了白聆尘的模样,过往千年的记忆都恢复了,当然,作为白柯的这十多年也没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头黑发束得高高的,面容清俊,表情总是冷冰冰的,看着不太容易亲近。他本是想出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结果刚出门就听见余贤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来了一句:“哎呦!闷蛋来了!你是掌门,老让我这个退居闲位的来帮你琢磨算是怎么回事!诶——等等!臭小子你别跑啊!”

    白柯听一半发现自己出来简直是往枪口送,实在不太明智,顿时长袖一甩,丢下一句清冷冷的“还不曾调息完,极易走火入魔,我去温泉那里调理一会儿。”便如同一片云似的,渺然远去了。

    一看他走了,倚着门的君霄也瘫着脸站直身体,道:“师父刚恢复,我不太放心,跟去看看,这里就交给师祖你了!”说完也长袖一甩,化作一团乌云跟了过去。

    邬南一看四个人转眼跑了俩,默默起身收了茶具,温声道:“我疯病还未好全,去瀑布那儿静会儿心。”说完也脚底抹油,撒丫子跑了。

    余贤:“……”收徒弟的时候怎么没把眼珠子抠出来洗一洗,怎么经收些欺师灭祖的坑爹玩意儿!

    他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一群人,最后没好气道:“行了,愿意投奔的就来吧,我玉生门一向实行放养政策,你们好自为之。今天先回去收拾收拾,把该安顿的安顿好,明天跟我回玉生门。”

    一群人这才被打发走,陆续散去,独留了本就住在这里的林桀。

    听了余贤刚才那话,林桀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等等老祖宗!你刚才说回哪儿?”

    “回玉生门啊!”余贤答道,“怎么?”

    林桀眨了眨眼:“不是说玉生门早就不存在了么?!我也没见你们提过它还在,我一直以为已经毁了……”

    余贤摇了摇头:“还在,只不过空壳一具,我跟君霄小子这些年又一直在找闷蛋他们的下落,也就没怎么回去。统共就两个人,住秘境比住在玉生门方便多了。”

    秘境西面的山下瀑布里,邬南刚坐定就听到余贤传过来的话。

    与此同时,秘境另一边山崖上的温泉池里,白柯和君霄也听到了同样的话——

    明日辰时,开玉生山门,咱们回家。

    邬南坐在瀑布之下,被兜头落下的水帘浇了个湿透,而后无声地笑了。

    至于温泉这边……

    君霄沉声道:“师父,听见了么,明天就回家了。”

    白柯顶着张冰渣子似的脸,在温泉池边迎风站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听见了……既然如此感慨,你可以面朝东北方预先感受一下我玉生门的气息,感受到我泡完温泉为止。”

    君霄丝毫没朝东北方挪一下脖子,依旧抱着手臂看着白柯,一本正经道:“玉生山不过空壳而已,我看着掌门感受就够了。”

    白柯:“……”

    第72章 坦白

    千年以前的白聆尘,就是个纯种的冰渣子,他在修行问道上天分极高,反应极快,别人花几百年才能突破的境界,他费个十几二十年甚至几年就能达到,少年时候,不知道引来过多少艳羡嫉妒的目光。乐文网但是同样的,他在另一些方面则迟钝得令人发指。

    可能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最专注的那些事情上,以至于在一些日常的琐碎事情上他近乎是一窍不通的,更遑论让他去观察体验别人并不明显的情绪变化了。

    当年他收了君霄、邬南、沈涵三个亲传弟子的时候,尤其是最开始还没相处成习惯的那阵子,直接弄疯了除他以外的一干人,受害最严重的就是余贤。

    说是他的亲传弟子,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余贤和云浮宫的几个侍童在帮忙照顾。

    他唯一做的,就是时不时给这三个剑都抓不稳的小弟子比划一段剑法,然后转眼就又没影了。

    说实话,以白聆尘当年的方式去照顾狗,狗都嫌弃他。

    可偏偏那三个小弟子吃错了药似的,一个比一个粘他,要是放到现在来说,那真是个顶个都是脑残粉,大概是年少的时候总爱在自己面前立个标杆吧,太亲近的不够有距离感,太远的又太过陌生,所以就都盯上了这个甩手掌柜似的师父。

    几乎很难看出他们三个谁把白聆尘这个师父看得更重,若是非要较一个高低的话,打头的自然还是霍君霄。

    余贤一贯认为这位徒孙大约是脑子不大好,因为小时候被白聆尘罚得最多的就是君霄。

    三个小弟子里,白聆尘罚其他两个还多少有些顾忌,罚起君霄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点儿都不手软。

    最开始,余贤以为白聆尘对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大弟子有些不待见,所以罚得狠。

    可后来,时间久了,余贤才发现,白聆尘其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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