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给秦叔的情书
    我也是被人糊弄的,看在我妈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这什么情况?

    剧情转跳到清理门户了?

    而能让这位不可一世的吴公子怂得没个人样的人,楚绎顺着他面对的方向看了一眼。

    顿时如遭雷击……

    一个高大的男人就靠着沙发背长腿交叠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双手摆在大腿,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随意交叉着。一身深蓝色的毛呢西装如刀裁般的挺括,让他显得斯文优雅。

    但英挺的剑眉下一对深邃黑眸,看着楚绎的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把随时能直插心脏的刀子,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和强势一如当年。

    楚绎赶快站直身体,下意识地挺起腰杆,垂下了眼睛。

    卧了个大槽!

    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

    秦佑!!!

    能感觉到秦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有种能穿透人的实质。楚绎头晕得脑子里像是搅浆糊似的,靠着仅存的几分清明开始衡量这个旧交现在攀上,结果到底是解围还是送死。

    他不确定秦佑是不是还记得他,但仅有的两次见面,七年前他完全是花样作死。

    今天看起来……好像也是……一副活不到下集的样子。

    楚绎整整过了十秒钟才敢重新抬起眼帘,时隔七载之后,他的眼神再次专注地凝在了这个对他来说意义不可谓不特别的陌生男人身上。按时间算,楚绎估计秦佑今年三十有余了,但时光没在他俊逸的面容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气质比之前更加冷肃内敛。

    两厢对视,秦佑好看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探究和疑惑。

    即使觉得自己处境狼狈,楚绎还是强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他能做出的最灿烂的笑容。

    “嗨,好久不见。”

    虽然笑着,而且心里怵得要死,但不适时的,楚绎觉得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悲怆逆流成了波涛汹涌的黄河。

    白驹过隙,光阴如梭,七年啊,虽然住在同一个城市,但楚绎,真的没想过自己还能再次见到他。

    话音刚落,楚绎看见,秦佑本来冷冽的黑眸微微闪动一下。

    秦佑目光直直地投注在他身上:“怎么是你?”

    虽然声音清冷得没有任何情绪,但也没多少敌意。楚绎背上冷汗涔涔,这会儿才松了一口气,他瞟一眼吴公子,佯装坦然地对秦佑说:“吴总请我上来喝杯酒,看来,现在不是时候。”

    旁边吴公子一见不对,对着秦佑鬼哭狼嚎,“表哥,我真的只是想请他喝杯酒,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

    秦佑蹙起眉头嫌恶地瞟他一眼,吴公子立刻被按了消音键似的没了声响,浑身抖如筛糠。

    秦佑站了起来,缓步踱到楚绎面前,两个人面对着面,楚绎感觉到自己似乎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面前高大男人的阴影里。

    那种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就和七年前如出一辙。

    但楚绎还是迎着秦佑的目光对视回去,他默默看着秦佑漆黑如墨的眼睛。

    一秒……两秒……

    秦佑紧绷的唇角突然舒展开,很轻地笑了声。

    “你走吧。”他说。

    楚绎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整个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只觉如蒙大赦,没敢多留一秒。

    转头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自我解嘲地想,他两次遇见秦佑的时候都很狼狈,但他这次好歹是全须全尾地走。

    总算没像七年前那样头破血流,哈!

    但走到门口,西服壮汉中的一个替他拉开的门,就在楚绎一脚刚要迈出去的时候,没有人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一直蜷缩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的皮条兄突然掀开身边的人冲出来想要夺门而出,而正在门口的楚绎被他猛地朝边上推了一把。

    楚绎完全猝不及防,身子朝前一个趔趄,额头重重地撞在大理石门框的尖利棱角。

    他自己甚至听到了嘭的一声,前额一阵剧烈的疼痛,听见耳边似乎很喧闹,但楚绎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顾不上逃了。

    脚跟站稳时他手捂住额头,身体缓缓蹲下来,单膝跪在了门边的地上。

    片刻后,一只沁凉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楚绎再睁开眼时,视线中全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就连秦佑俊眉紧皱的脸也被血光染红了,但哪怕是这样,秦佑挺拔的轮廓还是被吊灯融融漾出一圈光晕,俯视楚绎的样子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祇。

    秦佑冰冷的手指掀开他额发的时候,楚绎认命地闭上眼睛,心里苦成了一滩黄连水。

    他两次见到这个人,两次都被开瓢。

    以后他要是再自立fg,一辈子吃方便面都没酱料包。

    ☆、第二章

    第二章

    楚绎头上磕了一条半指长的口子,缝了十来针,因为感冒烧的浑身滚烫,颅内伤还不知道有没有,做完检查就被送到了病房。

    医院寂静的走廊里,秦佑问大夫:“他七年前也伤过同样的地方,有影响吗?”

    大夫推下眼镜说,“一切看检查结果。”

    秦佑的助理在一边不禁大骇,原来今天这小明星和秦佑不光认识,还是七年的老交情?

    对于楚绎再次碰到他又再次碰到头这事儿,秦佑只能说生活无处不狗血。

    不过事隔多年,再次看到楚绎本人他也是非常意外的,当年青涩单薄的少年如今变成了英挺健朗的青年,而且就今天的场面,楚绎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很从容镇定了。

    跟几年前那个在他面前跳脚哭嚎着要死要活的深度中二病,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给楚绎打针的护士说方言,秦佑走到病房外还没进门,就听到楚绎这地道的本地人也操着一口弥漫着浓浓黄土气息的西北官话跟护士有问有答。

    豪气蓬勃,相谈甚欢。

    秦佑夹裹着屋外冬夜的朔风冰凉出现在门口,楚绎顿时表情凝固,台词卡壳,几秒的愕然才重新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秦先生。”

    西北边塞苍凉大气的黄土风沙瞬间转跳成繁华都市的和风细雨。三个字,普通话,字正腔圆矜持腼腆。

    助理先生在一边没憋住,嘴角刚抽抽两下就被秦佑一个眼风扫得脊背嗖凉,还没成型的笑硬生生被憋成了一脸沉痛。

    大夫建议楚绎今天晚上留院观察,助理先生是个有眼色的,没站一会儿就出去采购洗漱用品。

    病房里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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