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当你老了
    他又特意在下面附了一句,建议搭配白玫瑰。

    看看,多么义气!哥们儿自己都还没泡过妞呢,就先贡献你了。他边想边把诗集放进自己公文包。

    上了楼,蒋良还是老样子半躺着看书,只瞄了他一眼而已。

    梁悦进浴室冲了个澡,头发吹得像个麻雀窝一样爬上了床,。

    蒋良随手拍了他一下:“睡好。”一下正好拍在梁院长受伤的尊臀上。

    梁悦嗷的一声惨叫,惊得蒋良一下坐直了,大手放了书去捞他的腰,梁悦吭哧吭哧像条泥鳅拱着背挪开了,滑下床立在床边。

    蒋良摘了眼镜说:“过来。”

    梁悦说:“我刚才摔了一跤。”

    “哪儿摔的?”

    “街上。”

    “哪条街?”

    “福兴路!”

    蒋良不作声了,梁悦觉得自己找了个好借口,心说你本事把福兴路填了啊。

    床头灯昏黄,他爬上床之前没看见家长眼中三尺深寒的目光。

    佟西言还是担心CT机的事儿,倒不是不信任刑墨雷的话,而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妥,先说请外援多少总有点儿跌份儿,而且礼拜一本身就是一礼拜里病人最多最忙的一天,这个时候叫人家放射科主任自己医院不上班跑恩慈来帮忙,肯定要被对方医院领导知道,这事儿瞒不住。

    他前思后想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倘若决定叫外援的话,那还得跟梁悦打个招呼,得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正琢磨呢,抬头见刑墨雷在门外冲他招手。他放了书走到客厅,还没问呢,同样听见了从楼上传隐约传来的大哭声,应该是佟早早,跟干嚎似的难听。

    第11章

    刑墨雷说:“要不,你上去看看?哭了可有一会儿了。”

    佟西言问:“少驹呢,不是一起回来的?”

    刑墨雷摇头:“放了人就走了。”

    两个人默默听了一会儿,佟西言说:“偶尔做一世人就那么容易啊,该让她尝尝苦头,别管她了。”

    刑墨雷心里刚叹息了一句你这爹可够冷血的,就被叫了进书房:“你来一下,有事说。”

    佟西言靠在电脑桌边,手臂交叉抱着,说:“借人的事儿我左右想还是不太妥。那么多病人,影响总不太好。”

    刑墨雷咬了根烟摸打火机,佟西言从书桌抽屉里拿了一个替他点着了,说:“你能不能跟胡炜说说,让他明天下午把人请医院里来,我把放射科明天下午集中培训一下,礼拜一就不会出乱子了,也不用连累人家。”

    刑墨雷咬着烟点头,打电话给胡炜,照着意思问了一遍,那边说过一会儿回电话。

    两个人一起靠着桌子站着不做声,静静看黑乎乎的窗外。佟西言发着呆,想医院里的事,也想女儿的事,刑墨雷递烟过来,他无意识的拿到嘴边吸了一口,呛得咳嗽。

    刑墨雷恶作剧的笑,马上就被踹了一脚。

    胡炜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说是行,说通了,就明天下午。

    刑墨雷说那你一道过来吧,新住院大楼你还从来没来过吧。

    胡炜说行,那我就回娘家看看,替我问候师娘。

    安静的书房可以清楚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刑墨雷笑骂了一句:“小猢狲!”接到佟西言虎视眈眈的目光,才收了笑,不敢太放肆。

    要挂电话了,胡炜突然补了一句:“您这会儿闲着呀?正好,出来摸两圈吧。”

    刑墨雷想说今儿算了,佟西言听见了,说:“行啊,帮这么大忙了,总不好叫人凑不齐麻将脚。”

    刑墨雷默默扭头看桌上的台历,果然,今日大凶。

    陈若跟胡炜先到的包间儿,躺沙发上看电视呢,见刑墨雷进门来了,陈若刚要咋呼,一看后面还跟着个佟西言,张大的嘴吃了一大口空气又闭上了,神经质的嚼了两下,嘀咕说:“都来最好,还不用我叫人了。”

    胡炜看见佟西言就眯起眼睛笑,站起来作揖:“见过师……”

    “娘”字还没出来,刑墨雷手里的半截烟头先扔了过去。

    佟西言边拉椅子边笑说:“胡院长您真会开玩笑。”

    陈若不嫌事儿大,说:“要的要的,按辈份你是比他大嘛,搁早时候那哪儿止鞠个躬啊,直接摁地上磕头!”

    刑墨雷面无表情问:“老样子?”

    佟西言说:“我就是来凑个脚,打多大都奉陪。”

    胡炜扔给刑墨雷一支烟说:“爽快人。”

    陈若摸着牌说:“我今儿面子怎么这么大,你可是从来不上牌桌的人嘛。”

    佟西言笑:“你不叫我,我自己天天来宝丽金排队等啊?”

    陈若桃花眼笑弯了,说:“有这话就行,往后等你陈哥电话。”

    “就怕你不打来。”

    “你有空吗?”刑墨雷头也不抬的插了一句问家属。

    陈若低头理牌,说:“哎哎,没有家庭地位的人严禁插嘴啊。一筒!”

    胡炜扔了张南风感叹说:“有个幸福的家真好啊,这几年我都没见刑主任怎么老过。”

    陈若哈哈一乐,说:“他三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五十岁,老相的人啊就是要上了年纪才赚得了便宜。”

    刑墨雷不客气的反击:“那是,越老越会占人便宜,这个你最有体会。”

    陈若一下沉默。他一没声,桌上瞬间冷了下来,各自专心打牌。

    胡炜吃了陈若一个四条,笑说:“刑主任哪里显老,我记得我刚上班的时候,他屁股后面小姑娘跟了一打一打的,一点儿机会不给我们这些小辈。”

    刑墨雷咳嗽了一声,瞄佟西言的脸色没什么异常,才狠狠瞪了胡炜一眼。

    陈若恢复过来了,嘲笑道:“你别谦虚呀,在我这儿糟蹋的姑娘少了是吧?”

    胡炜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佟西言好像没听见他们说话,他坐刑墨雷下家,一口一口吃,连着三口。

    胡炜一看这阵势,问:“佟院长单吊哪张啊?”

    佟西言笑着说:“八筒。”

    胡炜扔了一张八筒,佟西言真就把牌摊倒了,果真八筒。

    陈若凑上去一看:“真糊八筒啊?!”

    刑墨雷边掏钱边说:“你几时见过他扯谎?”

    在麻将桌的洗牌声里陈若呜呜哭着白了胡炜一眼,又兴高采烈的去抓牌过来码。

    佟西言问:“平时你们谁糊得多一点儿?”

    刑墨雷警铃大作,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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