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扭右动,除了把两人的衣裳弄得更乱之外,没有其他作用。

    杜以云有些气,又着急,咬咬嘴唇,低声骂:“你要是死了,只能赖你,是你活该。”

    赖他为什么要抱得这么紧,偏不叫她受半分的伤。

    可是,她忽然发现楚承安脸上“啪”地落滴水,后知后觉发现这是她自己的眼泪,杜以云用手背抹掉这眼泪。

    她从来不是遇事就哭哭啼啼的子,可是现在她无能为力。

    明明是他骗她成亲,还非要护着她,她可没求他保护她,所以就算怎么样都是楚承安活该,看他这副惨样,杜以云的呼窒了窒。

    她骤然想到什么,差浑冰冷,轻轻地、慢慢地靠近他的胸膛,耳畔还有声又声劲的心跳。

    她松了气。

    在杜以云窸窸窣窣地做这些动作时,楚承安的眼睫颤,他手掌稍稍松开,缓缓睁开眼睛。

    杜以云大喘息:“起来了?”

    不等楚承安回应,她又冷笑着说:“没把你摔死,真是可惜了。”

    楚承安微微眯起眼睛,此时经过这样折腾,杜以云发髻都散了,脸上的妆也开,唇上的脂都抹到脸颊上,给红的双颊平添抹媚色。

    本该是皆大欢喜的日子,却叫她受这般委屈。

    楚承安目光暗了暗,他抬手抹去她脸颊上的脂,十分自然地轻轻挲她的脸颊。

    “做什么,别碰我。”杜以云趁他掌心这缝隙,连忙想从他上来。

    楚承安道:“不要乱跑,很危险。”

    这是皇家猎场,秋狩过后,已经补足许多猎,没有攻击的比如小鹿兔子,还有攻击十足的比如灰狼等,平日将士练兵是群人,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当然不用担心,以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果乱跑的话,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而楚承安在滚来时撞到后脑,并非毫无影响,比如他只这么动作,便觉得眼前有,有恶心感在他胸腔里来回震荡,所以只能先躺在地上缓和。

    杜以云却不懂,她执意要起来,骤然腰腹被按住,是楚承安的大手。

    杜以云气不过,拧楚承安的胳膊,才发现他胳膊上都是的肌肉,她这力气本拧不动。

    她了气,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承安微微抬起眼睛,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垂眼看到两人上的红衣,如果不意外,现在他们早该拜完堂……她可能直到洞房烛之时,才会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她咽了咽喉咙,冷冷问:“楚承安,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去告官?”可是问完这句话,她才知道报官也没用,世人相信民女碰瓷武安侯,把自己送到武安侯床上,却不会相信武安侯抢民女。

    她也撇开眼,看着望无际的草丛,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在楚承安脸上。

    过了会儿,杜以云又恶声恶气说:“我没有招惹你吧?”

    “嗯,你没有,”楚承安笑,略有些自嘲,“是我招惹的你,你已经是侯府夫人了。”

    “你,”杜以云抬手呼他掌,憋了半天,只有句话,“不要脸!”

    杜以云的掌心软软的,像还香香的,或许顾忌他的伤,本没什么力量,楚承安手抓住她的手掌,放在颊侧,温声说:“我和你赔罪,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半委屈,吗?”

    在这样空旷的地方,楚承安的声音更为低沉,像附着在杜以云耳边,听得她耳通红,她撇开脸,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谁不想做个风风光光的侯府夫人?

    可是她也有心,也会害怕。害怕誓言过于短暂,害怕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天堑,在上的他用句话决定自己的生死,害怕自己的担心终成结果,最后辗转沉沦在其中的只有自己。

    所以她想,既然如此,不如不要,她从不会去求自己得不到的,宁愿嫁给名不见经传的阿猫阿狗,安稳度过余生,也不要再会这矛盾交织的心情。

    可是现在,楚承安背地里搞的鬼,已经彻底断绝她的后路。

    她回手,淡漠地说:“如果我说不呢?”

    楚承安目光闪烁:“对不起。”不也得。

    楚承安知道她在骂他什么,不得不说,他确实心急了,这招偷龙转凤,是他破罐子破摔,可是只有这样,他才有亲手片片把“罐子”碎屑拼回去的机会。

    他非要用这些手段,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另嫁他人。

    杜以云怎么也没想到表面谦谦的楚承安,其实是最氓的,她又次狠狠掐着他脸颊:“明明就是说不,却在我面前装什么良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委屈你!”

    楚承安轻叹气:“你说得对。”

    他常年行军,早在十六七时就已经在军中有威望,在战场中拥有决策权,与戎狄的每场战要怎么打,要不要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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