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抱紧少帅粗大腿
    章启越整天忙的脚不沾地,时常国内国外两边跑,他苦笑着说:“谁会嫁给我呢?\”除了一身骂名两袖清风,哪有余暇去顾及经营一个家庭。

    再说……每次别人劝他成家,他下意识总会想到她,想到曾经的梦想,便意兴阑珊。

    那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不过因为事情紧急,接到上面的命令,他不得不出发。

    飞机的螺旋浆激起的风掀起了他的衣角,当他坐上飞机,习惯性的从包里翻起她的最新一期的杂志开始专注的读起来。

    四十分钟之后,飞机遇到了气流颠簸,他收起杂志,往窗外瞧了一眼,听着机舱里的惊呼声,心情竟意外的平静。

    让他惧怕的,从来不是生死,而是离别。

    十分钟之后,一架飞机撞上山脊,撞出巨大的火花。

    机毁人亡。

    ******

    许多年以后,冯瞿与顾茗途经港岛,见到了已经成年的章甜。

    一番寒喧叙旧,她交给顾茗一个藤箱:“小叔叔过世之后,堂叔前往北平收拾他的遗物,很多东西都处理了,可是只有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他拿了回来,交给了我。我保存了这些年,总觉得……应该交给干妈。”

    她歉然的看着冯瞿:“箱子里全是小叔叔写给干妈的信。”从未寄出去的信。

    整整一箱子的信,如同一个人在寒夜里孤独的自言自语。

    所有的信都没有封口,按照时间排序,码放的整整齐齐。

    章甜流着眼泪说:“我看过了这些信之后,总觉得这是小叔叔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念想,不忍心就这样湮灭,所以思虑再三,还是拿过来了。”

    港岛酒店里,卧室的房门紧闭,冯瞿借故有事出去了,顾茗盘膝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打开箱子,按照信封上的时间去看。

    “阿茗,今天读到了托人从玉城买来的你所创办的杂志,这是你的第一期杂志,我试图从杂志里找到你的思绪,想想这个念头有点愚蠢,便又放弃了。可是你还是给了我大大的惊喜。

    有时候我觉得万念俱灰,前路茫茫,大仇未报,却恨不得一死了之,活着毫无期待与希望,只能每日行尸走肉的活下去,可是想起那么努力生活着的你,又觉得自己这样懈怠,大约是会被你嘲笑的吧?

    你也许会嘲笑我,他这样毫无志气,怎么配得上我当初的爱?

    这样想着便又振奋起精神继续向前了。

    阿茗,重新读到你的文章,甚感欣慰,你依旧是指路明灯般的存在,让我在黑夜里踽踽独行的时候想起你的文章,内心便温暖了起来。

    希望你一切都顺利!

    ……

    阿茗,我今天又回到了沪上,回到了过去的家。

    如果时光能够停驻,那该有多好啊?

    父母仍在,你我未老,依旧还是手牵着手欢欢喜喜走在沪上的一对小儿女……

    阿茗……

    阿茗……

    阿茗……

    坐在港岛酒店厚厚的地毯上,顾茗的泪水打湿了纸上的字迹。

    房门被轻轻推开,冯瞿走了进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回过身,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泪落如雨。

    她早已经朝前走了,而他还永远的留在了过去的时光里。

    那颗滚烫的心,从未改变。

    ☆、番外三

    阿聿是个调皮的孩子, 自从生下来之后, 就是督军府里的宝贝。

    曾经做过严父的冯伯祥对待大孙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四岁的时候, 冯瞿提议:“这小子整天淘气, 也是时候该读书了。”

    冯伯祥慈眉善目的看着大孙子在他的书房里淘气,说:“他还小,不急。”

    冯瞿不以为然。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约莫三岁多就被揪着读书识字, 冬日里坐在书桌前直犯困, 握着毛笔的手好冷,糊出来好几个墨团团,还挨了亲爹几戒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前朝古董。

    还对着他吼:“老子辛辛苦苦打天下, 就是为了让你能好好坐在学堂里读书识字, 可不是学什么纨绔派头,只懂享乐的!”

    冯夫人为孩子辩解一句:“阿瞿还小, 别对他那么严厉。”立即招来冯大帅的不满:“慈母多败儿, 他将来可是要继承我的家业的!”

    身担如此大任的小肉团子*冯瞿满心惶恐:“……”家业是个啥东西?

    后来冯伯祥用他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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