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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目的,可钟离坛主认为,管他什么目的,只要能医人,就有可商议的必要,对吗?”

    他没等钟离谦回答,就看向舒艳艳道:“还有你,右护法是害怕我吗?”

    舒艳艳神色一凛,原本慵懒随意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本穿着一件淡紫色薄衫,将完美的曲线展露无疑。而当殷寒江视线扫过来时,舒艳艳身上瞬间多了一件白色斗蓬,将自己从脖子到脚捂得一块肉都不敢露。

    “身为下属,敬畏殷宗主,不是应当的吗?”舒艳艳端庄笑道。

    她不敢对殷寒江施展媚术,每当看到那双无情的眼睛,舒艳艳都会觉得牙疼。以往有闻人厄在,殷寒江沉默内敛,舒艳艳还敢放肆一下。现在殷寒江宛若凶兽没了枷锁,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是敬畏,是惧怕,”殷寒江露出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笑容,“之前你见过我的眼神,认为我有入魔倾向。怎么,以百里轻淼为借口,找人来为我诊治吗?钟离坛主也是这个想法吧。”

    两人被殷寒江说中想法,心中一颤,不敢再开口。

    闻人厄还是第一次见到殷寒江处理玄渊宗的事务,此刻殷寒江不再按照魔尊的想法处事,肆意飞扬,光彩夺目。

    “你们认为本座有心魔,我承认。”殷寒江视线扫过二人的脸道,“可这既不影响我掌控玄渊宗,又不会阻碍本座除掉正道高手,你二人不必再为此挂心,本座不需要治疗。”

    闻人厄一惊,殷寒江这是何意?有病就要医,难道要放任心魔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吗?

    “至于你……”殷寒江压下两个聪明人的气焰后,看向药嘉平,笑得开心又残忍,“真当本座不知道你是贺闻朝的至交好友吗?”

    药嘉平见他向自己走来,被殷寒江气势所迫,倒退几步,撞在墙壁上。他捏住腰间药囊,一道银光闪过,护住药嘉平的身体。

    “护体仙玉?”殷寒江道,“你这些年医人,倒是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可惜,没用。”

    他随手一招,破军/刺出鞘,破空疾行,一招便破了那块护体仙玉,锋利的刀尖在药嘉平面前停住,药嘉平大喊道:“这不可能,这是能够抵挡天仙全力一击的仙玉!”

    “比上清派的护山大阵还差上一点。”殷寒江说话间一道真气打入药嘉平体内,药嘉平只觉得经脉中仿佛刺入一柄尖刀般,稍一提气,经脉就好像被无数把尖刀割裂一般疼痛。

    “你知道本座接连遭到天雷以及上清派荡月钟重创,必定身受重伤,就在玄渊宗附近晃悠,等人带你上山医治我对吗?贺闻朝应该是求你救百里轻淼吧?你会趁着医治我的机会,要百里轻淼作为诊金交换,这样就可以带着她去见贺闻朝。说不定,你还可以在医治我时留下一点点隐患,方便以后对付我,是也不是?”殷寒江问道。

    他说得分毫不差,药嘉平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的?这套路中写过太多次了!药嘉平飞升仙界后,就一直装作不认识贺闻朝等人的样子,一旦贺闻朝与谁结怨,他便假装医仙投靠对方,与贺闻朝里应外合,打倒对手。

    这次也是如此,药嘉平欣赏贺闻朝对百里轻淼的“深情”,听贺闻朝说小师妹被魔道的人绑走,恐怕会惨遭不测。药嘉平见他的样子,就想起当年惨死的心上人,不忍一对神仙眷侣就此阴阳两隔,便答应来救人。他自视甚高,认为就算玄渊宗的人识破他的意图,也会顾及医修的身份,不能拿他怎么样。

    没想到新宗主殷寒江毫无顾虑,对药嘉平半点没客气,药嘉平忍着剧痛喊道:“殷寒江!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魔入体,就算有堪比上仙的实力又如何,不出十年,你定会经脉错乱爆体而亡!越是强行使用超出修真界的实力,你死得就越快。我敢断言,修真界只有我一人能医好你,早晚有一天你会跪着来求我治你!”

    “用不着。”

    一柄军/刺穿喉而过,药嘉平被钉在墙上,血流不止。

    散仙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死,药嘉平挣扎两下,发觉破军/刺竟同时刺穿他的神魂,越是挣扎神魂越容易分裂。

    见他终于老实了,殷寒江撕下百里轻淼一块衣角擦擦手,丢在药嘉平脸上。

    “师坛主,”殷寒江道,“我记得你有一招剥皮换形的法门?”

    这时毫无存在感一直躲在门口发抖师从心弯腰小步跑进来,乖巧道:“是,皮上沾了对方的气息,很难辨别真假。”

    “我要这张皮。”殷寒江舔了下嘴唇,“丑是丑了些,不过身量与我差不多。百里轻淼在玄渊宗做客一年多,也该有个人送她回上清派了,是不是?”

    “我、我自己就能回去。”百里轻淼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满脸惧怕地看着殷寒江。

    “那多不好。”殷寒江冷冷扫她一眼,百里轻淼顿时不敢说话了。

    “殷宗主,药嘉平虽心怀不轨,可他的话确实不假,你需要他救治。”钟离谦收到闻人厄急促的传音,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说道,“殷宗主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闻人尊主若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回来,一定不愿意看到殷宗主你受伤。”

    钟离谦这话说动了殷寒江,红衣男子身上的戾气没有那么重了,他问道:“师坛主,剥皮会死人吗?”

    “不会,一个散仙怎么会因为剥皮就死!”师坛主郑重地说道,“属下一定小心翼翼,绝对不会伤到他的性命。”

    “殷……你敢……动……我,就……等死……吧,我……绝不会……医……你……”药嘉平喉咙被穿透,艰难地说道。

    殷寒江根本没理会他,想让药嘉平点头方法太多了。

    “三日内,本座要一张完好的皮。另外,钟离坛主,‘信枭’我已经交给你了,那些曾将做的恶事扣在玄渊宗头上的修者名单我也给你了,一个月内,本座要见到这些人,活的。借了玄渊宗的名,也该收些利息。”

    殷寒江吩咐下去便不再烦心,转身走出待客厅。尊上曾说过,术业有专攻,麻烦的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就好,当宗主的等结果就够了。

    闻人厄没去理会为难的钟离谦,紧跟着殷寒江回到房间,立刻显形问道:“你为何不让药嘉平医治?治好了再剥皮也可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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