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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谦:“……日前殷宗主还给了属下一个月的时间,此刻才过去三日。就算你抓来这些弟子,我想办法控制他们,再潜回各自门派造势,里应外合,也需要一段时间。”

    而且他还要做闻人厄的情感指导,还要明明什么都看透了装着一无所知,钟离谦真的很累。昨天舒艳艳来探望他,在地上捡起一缕白发,话语间充满嫌弃,说鹤发散人多好听,可千万别成了秃发散人,都秃了还怎么散。

    自与百里轻淼同种同心蛊后,他从此卖身玄渊宗,走上不归路。

    他在钟离世家时备受敬重,谁也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文人门客对钟离谦也是推崇备至。玄渊宗则是被前后两位执掌者呼来喝去,昧着良心想办法帮魔道铲除正道败类,偶尔被右护法调戏,为左护法一脉祖孙三人头疼,还要做闻人厄与殷寒江的情感指导。

    奇得是他竟没有想要逃离的意思,而是边头疼边接下这些繁杂的任务。

    大概是比起面和心离,当面君子背后小人的修真世家,他更向往这种坦荡的行止吧。

    “人我交给你了,几位坛主护法若是不听你派遣就来找本座,务必在近期内解决这件事,不能让尊上久等。”殷寒江说道。

    钟离谦摸了摸额顶的头发,无奈地应了下来。

    随后殷寒江立刻去找师从心,闯进冥火坛,一身煞气吓得一众鬼修躲得远远的。

    “药嘉平的皮剥完了吗?”殷寒江不耐烦地问道。

    “咳咳咳,成了成了!”师从心双手奉上一套叠得好好的人皮,将易形的口诀交给殷寒江。

    殷寒江略嫌弃地收下这层皮,拎着师从心来到总坛,把人放到百里轻淼房里道:“将她的病气吸回来,本座要带她去上清派,这么病恹恹的会拖累本座。”

    百里轻淼知道殷寒江是要用自己引出贺闻朝,于心不忍,小声道:“我听钟离大哥解释过了,那天要杀我的人不是师兄,是附在他身上的血魔,可不可以……”

    殷寒江对百里轻淼可没有闻人厄的耐心,他一把掐住百里轻淼的脖子,不让她发声,阴狠道:“贺闻朝与血魔勾结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他是被利用的,这份因果天道也会算在他身上。你若是不肯配合,本座大可想办法破护山阵法屠了上清派,整个门派与贺闻朝一人,你选一个吧。”

    他丢开百里轻淼,隐约想起的结局,百里轻淼竟敢拒绝闻人厄,忽而冷笑道:“你因贺闻朝教导你要爱惜天下苍生甘愿放弃一切,那当苍生和贺闻朝摆在一起时,你会选谁,百里轻淼?”

    殷寒江太直白,他将问题直接丢在百里轻淼面前,让她难以选择:“我……”

    她张了张嘴,竟是无法开口做出决定。

    “这还需要犹豫吗?”殷寒江逼视着她,“若是我,除了尊主不会有第二个答案。百里轻淼,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深爱贺闻朝,为他甘愿无视尊上的好,现在不过是区区上清派与贺闻朝摆在一起,你就无法选择了吗?你爱的究竟是贺闻朝,还是沉醉于痴迷某人的状态中?好好想清楚!”

    他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敲击在百里轻淼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殷寒江:想见尊上却因自己不争气见不到生气发疯中。

    钟离谦:我不着急,反正不管他是否痊愈,挨累的都是我。

    第六十六章 所谓因果

    百里轻淼被当头棒喝的并非苍生与贺闻朝, 她与殷寒江不同,殷寒江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性命,百里轻淼从最开始便不是那种人。

    点醒她的那句话是“为贺闻朝甘愿放弃一切”,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是认可感情的,百里轻淼潜意识中觉得, 她为贺闻朝放弃了这么多, 对他那么好, 她那么爱他, 贺闻朝为什么这样对她, 她不甘心。

    可是现在她忽然想到, 她好像没为贺闻朝做太多事情。

    百里轻淼问道:“殷宗主, 为何你觉得我为师兄放弃一切?”

    殷寒江道:“就是你为了他取雪……”

    不对, 尊上之前的确告诉过他, 雪中焰是百里轻淼为贺闻朝取得的, 可是现在被殷寒江吸收了。破岳陨铁原本也是百里轻淼帮贺闻朝得到的,现在也归殷寒江了。

    拿了百里轻淼与尊上很多东西的人, 是殷寒江。

    殷寒江瞬间沉默下来,静静地看着百里轻淼,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殷寒江不在乎外人死活, 但他这么多年孑然一身, 除了闻人厄的救命之恩、教导之义外, 不欠谁什么东西。可是,仔细一想,他是通过闻人厄欠了百里轻淼的,至少雪中焰, 是百里轻淼在万里冰原险些冻死才拿到的。

    好在百里轻淼没有在意殷寒江的态度,她抱着脑袋晃了晃道:“你也觉得我好像没为师兄付出什么吧?可为什么, 我总有一种,十分爱师兄,为他放弃了很多东西的感觉呢?

    “师兄根基被毁时,我的确为他取了七彩碧莲心,可最终那七彩碧莲心给了柳师姐;我明知道挖掉师兄元婴的是舒护法,现下却在玄渊宗备受舒姐姐照顾,关系不说亲密,但也是相处融洽;师兄与柳师姐成婚后,我便离开门派,与钟离大哥、清雪师父、宿槐三人云游;在太阴山紫灵阁,锁芯草的确是我拿到的,但也不是为了师兄,而是掌门师伯。

    “难得回到门派,师兄让我暗算裘护法,我没同意。”

    她越说眼神越诡异,一副“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百里轻淼将头发抓得乱糟糟的,疑惑道:“我与师兄早在他成婚时便一别两宽,至今没有什么瓜葛,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负了我,我不甘心放弃这段感情的感觉?他要辜负也是负了柳师姐吧?”

    这种感觉殷寒江听着有些熟悉,时至今日,他见到百里轻淼时心中还是会不由自主涌现出杀意,觉得她有负闻人厄的一片深情。

    见百里轻淼这副思维错乱的样子,殷寒江缓缓扯过她的衣袖,撕掉一块,擦擦破军/刺刀鞘上不存在的灰。

    每当想杀百里轻淼时,殷寒江都会用这种方式克制自己。

    被撕了半截袖子的百里轻淼思绪被打乱,她有些无语地望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裙子,不明白殷寒江对用她当抹布有什么癖好。

    她咳了两声,望向正一脸渴望看着自己的师坛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坛主,我不会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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