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谢存栩就抱着它走来走去,没再撒开过手。

    其他人下班回来,瞧见博美黏谢存栩的程度,甚至误以为狗是谢存栩带来的。

    陈鸣夏进门以后,看见博美趴在谢存栩腿上,脸都变绿了,站在茶几前拍手示意道:“滚滚,过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博美慢吞吞地回头,然后抖着耳朵尖,把狗脸埋进了谢存栩怀里。

    陈鸣夏气冲冲地走过去,将他从谢存栩腿上抱走,还不忘背对镜头怒瞪他一眼。

    那模样不像是在看普通同事,倒像是在看可恶的狗口拐卖贩子。

    谢存栩不以为意地站起来,转身就往楼梯口走。

    博美见状,扭动身子从陈鸣夏的手臂里钻出来,四肢灵活地跳下来,撒腿朝谢存栩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已经迈上两层台阶的谢存栩,闻声回头看了过去。

    恰巧博美也停在楼梯口,两条前肢抬高,以一种打算爬楼的预备姿势,仰起圆圆的狗脑袋看向他。

    一人一狗的目光在半空里相撞。

    下一秒,博美就缩回了自己的前腿,可怜巴巴地往楼梯口一坐,狗眼湿润而无辜地望向他。仿佛是在告诉他,自己爬不上来。

    谢存栩:“……”

    他远远地朝陈鸣夏摊开手,无奈地耸耸肩,然后走回楼底,弯腰捞起博美往楼上走。

    陈鸣夏脸色难看,抬脚就要跟上去,中途却不知是想到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停了下来。

    他把博美带进房间里,放在自己睡的那张床上,撑着床沿弯下腰来,乐此不疲地在它身上摸来摸去。

    博美发出娇滴滴软绵绵的叫声来。

    正在看剧本的雍寒略微不耐地出声:“吵到我了。”

    谢存栩立即将博美抱起来,小声严肃地教育:“男孩子不准撒娇。”

    博美偷瞄他脸色,叫声逐渐弱了下来,但仍旧没有停。

    谢存栩在嘴巴边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博美耳朵尖弯了弯,竟然真的就安静下来了。

    谢存栩趁机在它头顶摸两把,忍不住夸奖道:“宝贝真听话。”

    雍寒第二次抬起头来,拧眉不悦道:“你也吵到我了。”

    谢存栩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对方扫他一眼,忽然没头没尾地道:“浴室里的花洒好像不出水了,你去看一看。”

    谢存栩诧异起身,把博美留在床上,自己单独进了浴室里。

    雍寒静坐两秒,丢开手里的剧本站起来,走到床边捞起安静乖巧的博美,打开房间里的门。

    博美讨好地歪头蹭他。

    雍寒不为所动,将它抱开丢在门外走廊上,转身关上门往回走。

    恰好谢存栩满脸水珠地走出来,神情很是莫名地道:“花洒没坏啊,还溅了我满脸的水。”

    说完,不等雍寒张口回答,他又看向自己那张空空如也的床,愣愣地问:“狗呢?”

    雍寒面色不变,“它自己走了。”

    有点失望地哦一声,谢存栩从桌上抽出纸巾擦脸。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挠门声,那声音不大,却一直没停。

    谢存栩纸巾还粘在脸上,也顾不上去撕,急匆匆走过去开门。

    博美就站在门外,委屈巴巴地仰头看他。

    谢存栩抱起它亲一口,转身关上门,又把它放回了自己床上。

    目睹整个过程的雍寒站在几步外,神情愈发不快起来。

    他开口叫谢存栩的名字。

    后者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博美身上,甚至都没有听到雍寒在叫他。

    雍寒拿起放在飘窗上的手机,给陈鸣夏发短信,叫他过来把狗抱走。

    陈鸣夏早已经准备多时,收到短信后,就片刻也没耽误地过来敲门了。

    离房间门更近的谢存栩转身去开门。

    陈鸣夏不耐烦的脸出现在视野里,语气同样不耐烦地提醒他:“你该下去做饭了。”

    一时半会脑子没能转过弯来,扫过手机上已经不早的时间,谢存栩匆忙擦过他往楼下走。

    陈鸣夏顺势挤入房门内,反手关上门的同时,冲房间内的雍寒露出笑容来,“寒哥,我来找狗。”

    雍寒头也没抬地道:“狗在床上。”

    陈鸣夏乖乖应一声,却头也不回地路过床边,径直走向雍寒坐的飘窗。

    他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多和对方说说话,不料走近的时候,鞋尖猛地踢在了什么东西上,身体就失去平衡朝雍寒怀里撞了过去。

    谢存栩下楼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今天不是轮到他和许睡做饭。

    想到陈鸣夏此时极有可能和雍寒在房间内独处,他又心急火燎地往回跑。

    跑到房间外停下,打算推门进去时,忽然听见雍寒沉冷的嗓音从门内传了出来,内容听不太清晰。

    没急着进去,他背对走廊站在原地,抬手握住门把手,不动声色地将门推开一条细缝。

    房间内两人的对话声音清晰地从门缝间漏了出来。

    雍寒语气很冷:“你离我远点。”

    “凭什么?凭什么谢存栩

    能靠近你,我就只能离你远点?”陈鸣夏的声音听上去委屈又不服。

    “你不知道原因?”雍寒反问。

    “不就是因为我喜欢男人?”陈鸣夏的嗓音瞬间拔高,甚至带着点尖锐,“你真以为谢存栩是直男?你难道就看不出来,他也喜欢男人?”

    “是吗?”雍寒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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