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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大方,走的又是业内前辈的路子,他们没理由不干。

    这男人一下车, 他们就知道大爆点找到了,不仅可以黑这哥哥连弟弟生病了都见死不救, 还可以黑他被有钱阔少包养。这钱拿得,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就是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而且感觉还挺难缠。

    所以所有人虽然都拍了照,却出奇地没人敢上前说什么。

    俞舟母亲先是愣在那儿, 而后有些害怕地退后一步, 嗫嚅着说:“我,我找俞舟。他弟弟生病了, 需要移植骨髓。”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 骨髓库里根本等不到适合的……”

    邵荣冷笑说:“哦,需要移植骨髓你带人堵这儿做什么?打个电话给俞舟不就行了?我想想看啊,”他看向女人的目光冰冷如霜, “大概是你们做过什么亏心事,想用这样的下作手段逼俞舟就范对吧?既然你劳师动众请了这么多人过来,我也请点人过来好了。”

    俞舟母亲一颤。

    邵荣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抬腕看了看表,笑睨着俞舟母亲:“你们千万别走啊,十分钟内人肯定就到了,到时候有什么话我们一次性说清楚。你都这么豁出去了,应该也不害怕别人知道你们对俞舟做过什么对吧?”

    俞舟母亲白着脸说:“不,不要,说好不是这样的,徐成礼说只要我带了人来,俞舟就会乖乖跟我回去。”

    “您还真是了解俞舟啊。”邵荣讽刺地一笑,“你就是不带这些人过来,俞舟也会跟你回去的,因为他弟弟不像你,他弟弟还有良心。”刚才他就坐在俞舟身边,听得见那边喊的那声“哥”和那急促而关切的询问。

    俞舟母亲眼里掠过希冀的光,看向车里把脸埋在双膝之间微微发着抖的俞舟。

    邵荣也看见了俞舟的情况。

    若不是这群人堵着他的车,他早开车带着俞舟远离这些渣滓了。

    他横身挡在车窗前,不让俞舟母亲再有机会接近,淡笑说:“我不知道的话他可能真会跟你走,现在么,得先问问我的意思才行。”

    俞舟母亲这才想起一个自己始终没问起的问题:“你是谁?你凭什么替俞舟做决定?”

    “我是俞舟的男朋友。”邵荣大方地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居同临下地注视着比自己矮了一整个头的俞舟母亲,“这样吧,等我请来的媒体到了,你就对着你请来的人和我请来的人好好说一说你们都对俞舟做过什么,你老老实实说完了,我会考虑带俞舟飞一趟首都的。怎么样?这条件不难吧?”

    俞舟母亲负隅顽抗:“我们什么都没做……”

    邵荣说:“你们要是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给俞舟,还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他好整以暇地倚在车前,“还有,你刚才提到一个名字,徐成礼。哟,一个大明星的前经纪人,这才是大新闻啊。他人脉这么广,能帮你请来这么多人,为什么连个给你儿子捐骨髓的人都找不到,反而还给你出这种馊主意?”

    俞舟母亲脸色惨白。所谓是关心则乱,她也是看小儿子迟迟找不到适合的骨髓,才会听了徐成礼的怂恿。

    现在邵荣这么一说,她忽然明白过来:她这么做不仅丢了她们一家人的脸,而且还有可能弄巧成拙让本来愿意跟她回首都的俞舟拒绝回去。

    俞舟母亲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邵荣让人请来的人陆续到了,校门口变得更为热闹,不少还没有回家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围过来看热闹。

    邵荣可不会因为俞舟母亲一脸无助就心软。能让他心软的人只有一个,至于其他人,他管他们去死!

    邵荣看了看表,淡笑着说:“人都到齐了,我给你三分钟考虑。你要是愿意说,我帮你找到适合的骨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让你儿子继续等着吧,就是不知道他还能等多久。你都做到这地步了,也别想着什么脸面不脸面了,你护着自己和那些人的脸面,他们有把你们当回事吗?”

    邵荣的话霎时像针一样狠狠扎进了俞舟母亲心里。

    是啊,她顾着他们的脸面,她想着丈夫的工作,当年的事一直捂着不说,他们有把她们当回事吗?

    俞舟母亲终于还是哽咽着说:“是徐成礼,是徐成礼让我来的。当年俞舟和齐明熠谈恋爱,徐成礼跟我们通风报信。齐明熠从家里逃出来时出了车祸,醒来后就,就把俞舟忘了,他们家把他送出国。”

    俞舟母亲泣不成声。

    “他们让我们把俞舟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走的特殊程序,那边第一时间接收了。”

    “……俞舟在里面呆了三个月,是他以前的老师苦苦求我们签字才把他接走的。”

    “我也不想的呀,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丈夫还要工作,我小儿子还要念书的,总不能因为他一个同性恋就害到全家都过不下去吧?”

    随着俞舟母亲一句一句往下说,邵荣脸上本就极为浅淡的笑容消失不见。

    是啊,他们全家要过下去,怎么能因为一个“有病”的儿子就丢了工作、没了脸面!

    可俞舟呢?

    俞舟那时候才十五六岁!

    精神病院那是什么地方?哪怕是正常人,进去“治疗”几天以后都会疯掉——他们却把俞舟扔在里面三个月!

    若不是还有人记得俞舟,若不是那是个有良心的老师,俞舟还能正常着出来吗?

    作为俞舟的母亲,她现在居然还是用一句“可我有什么办法”带过自己所做的事。

    邵荣说:“你真该庆幸我不打女人,说实话,你这样的母亲可真叫人恶心。”他冷眼看着俞舟母亲,“要不这样吧,你也去治疗三个月,我保证在这三个月内就给你小儿子找到适合的骨髓。怎么样?很公平对不对?拿出你对你小儿子伟大的母爱来吧!你要是不愿意,就哪里来哪里滚回去!”

    俞舟母亲身体摇摇欲坠。

    邵荣看向那些媒体记者:“你们都听到了?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拦着。我和俞舟也不介意曝光,我们是正儿八经见过家长的。我们家开明得很,和那种明里衣冠楚楚、正气凛然,背地里什么龌龊下作的事都干得出来的家庭可不一样。”

    邵荣说完了,重新坐回车上,鸣了一声笛。

    众人如梦初醒,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道。

    俞舟一直把脸埋在膝上,眼泪不断地往外涌。

    那些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记忆,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痛苦,一下子都涌到他眼前来。

    邵荣一路都没说话,直至俞舟不再抽泣,他才把车停到路边,开口提醒:“安全带扣上啊,一路开过来都快把我的分扣完了。”

    俞舟眼泪一滞。

    邵荣把自己的安全带也解开了,侧身把俞舟带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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