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

    门裂开一道小缝,又关上了。

    门外的人含糊不清地小声嘀咕:“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罗斐言咬牙切齿,他骨头都被钉在墙上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想都没想完,忽然有一枚巨大的钢钉飞过来,狠狠把他左肩也插在了墙里。

    罗斐言:“…………”

    门终于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小脑袋探进来,嘴里还叼着牙刷,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嘟囔:“是你鸭?”

    罗斐言疼得面目扭曲:“奚雨?”

    居然是奚雨,他以为下手这么谨慎又狠毒的人,一定是傅昊。

    在他眼里,奚雨就是个凶巴巴的小奶猫,整天举着粉嘟嘟的小爪子大喊超凶,其实毫无战斗力,轻轻一下就能拧断脖子。

    奚雨还穿着睡衣和兔耳朵拖鞋,踢踢踏踏地走进来,毫不在乎地踩在血泊上。嘴里的电动牙刷嗡嗡响,他往漱口杯里吐了一口牙膏泡沫,奶甜奶甜地仰头笑:“你在我家里干什么鸭?”

    罗斐言深吸一口气,笑嘻嘻地说:“来找傅昊的犯罪证据鸭。”

    奚雨摇摇头:“你找不到的,傅昊所有的东西都在线上系统里,只有他本人的DNA密码才能进入系统查询。我知道联盟军觉得纸质档案保险,可傅昊很懒,他讨厌纸质资料。”

    罗斐言嘴角动了动:“奚小雨同学,你下手可真狠。”

    奚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摸摸鼻子:“我害怕嘛,傅昊又不在,万一你再把我抓走怎么办?还是这样子安全一点。”

    罗斐言被钉子挂在墙上,笑容里已经带了阴狠:“那你打算就这样把我吊死吗?”

    奚雨歪着头,居然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说:“你死不死的都行,不过傅昊现在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先这样吧。”

    说完,他转身噔噔噔跑了,反手就要关门。

    罗斐言摸不准奚雨到底什么脾气了。傅昊现在在李澜翮身边,多半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奚雨做了什么,要是这小O真是个疯子,要把他在这里一直掉着,他可撑不了多久。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罗斐言脑中电光急转,他大喊:“李澜翮是傅昊的旧情人,你知道吗?”

    奚雨愣了一下,缓缓回头,摸了摸牙根,眼眶红了。

    罗斐言见自己猜对了,半是戏弄半是嘲讽地说:“奚小雨,你也挺可怜的。”

    罗斐言的目的很简单,不管他胡言乱语什么,以奚雨的性格都会信。

    奚雨信了,就会去找傅昊问清楚情况。

    这样的话,李澜翮就能得到消息,至少……至少会知道他和奚雨在一起。

    奚雨刷了刷牙,仰头,说:“你是不是喜欢李澜翮?”

    罗斐言被反捅了一刀,喉咙里差点涌出血来。

    奚雨乐颠颠地咬着牙刷笑:“喂,告诉你个事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吗?”

    罗斐言真的不知道,他原本以为奚雨根本不会离开傅昊,才肆无忌惮地在这里乱搜。

    奚雨若无其事地说:“李澜翮在我家发情了,信息素味儿满屋子都是,傅昊要趁机把他标记了,我心里难受,出来散散心。”

    罗斐言疯狂挣扎起来:“奚雨!奚雨你他妈让傅昊住手!傅昊要是敢动李澜翮我他妈……”

    奚雨哼着歌,踩着毛绒拖鞋蹦蹦跳跳地出门,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了。

    不就是说难听的话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奚雨笑成月牙的眼睛里有眼泪一串一串流出来。

    他刷完牙,也没吃东西,又躺回卧室里睡觉去了。

    傅昊不会标记李澜翮的。

    奚雨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把脸埋进去,喃喃道:“傅昊,你不可以标记别人……你答应过我了,你把我绑回来的第一天,就发过誓了……你永远不会标记别人,你没有旧情人……你自己说的,我都记着呢……”

    傅昊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李澜翮一定是个关键的人。

    所以……所以傅昊才会对李澜翮那么好,一定不是……一定不是因为喜欢上那个人了。

    他才不会被挑拨离间,罗斐言那个蠢货。

    严裂把自己关在离李澜翮最远的房间里,听到敲门声,他急忙拉开门。

    B医生捂着鼻子走进来,说:“傅总,我问过病人,他已经有近四个月没有标记了。再这么撑下去他的腺体会坏死掉。”

    严裂心乱如麻,薄荷朗姆酒的信息素味刺激得他头一跳一跳:“还有什么办法?”

    医生说:“覆盖标记,需要一个基因不要输给他前夫太多的A来覆盖标记,不过这很困难,还需要拿到前夫的信息素样本……”

    这时,一股浓烈失控的信息素味道涌进来,严裂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半步。

    李澜翮自己推着轮椅过来了,平静地对医生说:“我有话要单独和傅总说。”

    医生看向傅昊。

    严裂摆摆手:“出去吧。”

    医生出去,体贴地关上了门。

    严裂尽量离得李澜翮远一点:“你现在靠近我很危险。”

    李澜翮说:“我知道,现在救我的唯一办法,就是覆盖标记。”

    严裂说:“会有办法的。”

    李澜翮抬起头,淡漠地看着严裂,说:“你如果……愿意覆盖的话,我们就回军部申请拿到你之前的信息素样本,高司令之前和我提起过好多次了。”

    严裂沉默了一会儿,他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在傅昊的身体里,或许会永远呆在这儿,或许很快就会离开这具身体。

    李澜翮是他的爱人,奚雨……

    李澜翮闭上眼睛,平静地昏了过去。

    严裂再也顾不上别的,他冲过去把李澜翮抱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出房子,怒吼:“准备飞船!”

    打手惊愕地问:“傅总您去哪里?”

    严裂抱着李澜翮上飞船,坐标定位到了第一军区,头脑混乱地直接开启了飞船。

    李澜翮撑不住,必须要拿到他以前的信息属样本。

    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那份样本。

    奚雨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做运动。

    这是傅昊给他养成的好习惯,有规律的日常生活,才能保证充足的精力去干正事。

    神清气爽之后,奚雨坐在大厅里玩了会儿游戏,有点无聊。

    他的生活其实真的很无聊。

    每天不是被傅昊折磨,就是躺在床上养伤。

    后来傅昊转性了,倒是给了他一点事做,比如跟着黑鸭蛋学英语。

    奚雨趴在沙发上兴致缺缺地看那只鸭蛋连滚带爬地吆喝eggeggegg,犹豫了一会儿,想要给严裂打个电话。

    罗斐言终于把自己从墙上弄了下来,他咬牙切齿地拧断了两根钢钉,带着一身血,准备弄死那个小疯狗。

    奚雨听见了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若是平时,他都不会察觉到这个声音,可今天……今天他知道,别墅里没有其他人了。

    罗斐言简单给自己止住了血,故意绕了个圈来到奚雨背后,钢钉狠狠地插向奚雨的后背。

    奚雨抱着电话躲开,皱眉:“怎么不接电话呢?”

    罗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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