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解刨课前覃沁看上去比祝笛澜还激动。

    具体表现为不让她吃早饭和给了她两只塑料袋,说要是没吃早饭都能吐,就吐塑料袋里。

    不过祝笛澜还是很感激他的。好歹没因吃了早餐而吐一地,只是因为不习惯强烈的福尔马林味干呕了一上午。

    和她一起上课的都是本科生,他们带着好奇青涩的眼神打量这个漂亮的心理学研究生学姐。

    祝笛澜忧心于要描画的图案。

    除了小学初中的美术课她是没有任何绘画基础可言了,以前还有点兴趣,初中时去素描社里学了两天,因为这个爱好安静。

    后来一贯情绪不稳定的母亲发了疯扔了她的笔,她就没再去了,一心扑在文化课上,想考出好成绩离家远些,爱好对她太过奢侈。

    好在边上的小男生画画写字都漂亮地不像话,羞涩地红着脸让她照着摹。

    “颜君啊?好久不见哦。”教解刨课的李教授看见窗边飘过一个人影,出去打招呼。

    “李教授!好巧,我正好路过呢。我们很久没见了吧?”

    “是呀。来来来,进来跟新同学们打个招呼。”

    李教授把杨颜君往教室里拉。“同学们,这是你们的师姐杨颜君,也算是文化大学的风云人物了。虽然不是你们的直系师姐,但解刨图画得是真好。我现在都还拿她的笔记给历届学生当范本。”

    “过奖过奖。”

    杨颜君实在是光彩照人。教室里一众学生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扫视课堂,看到祝笛澜,很惊讶地挑眉。

    这份惊讶真是一点都不自然。祝笛澜扯起嘴角不屑哼笑。

    “李教授,我不打扰你上课了。”

    “不打扰,我让他们摹图呢。”

    “那我跟我师妹说说话,”杨颜君轻声道,“廖教授跟你打招呼了吧?”

    “是是,去吧。”李教授慈眉善目,笑意盈盈。

    祝笛澜看着这大美人走向自己,挤出一个淡淡的笑。

    “辛苦了,廖教授培养人不容易,什么都要从基础教起。”杨颜君坐到她身边。

    祝笛澜不过见她两次,摸不清她,不想多说什么,挤了声“嗯。”

    “这些基础,连绘画都是难的。”杨颜君瞄着她的笔记,“幸好我爸有先见之明,从小送我学素描绘画,音乐艺术,长大了才不会怯场,才不至于求助小朋友。是吧,学弟?”

    她绕过祝笛澜对着那男生灿烂一笑。

    羞涩的小男生脸红像火烧云。

    这一笑连祝笛澜都惊叹了,风情万种迷死人不偿命约莫就是这一瞬了。

    “学姐挺闲嘛,心理学系都晃到解刨课实验室来了。”

    刚那一番家世的炫耀让她意识到,这学姐也是查了她祖宗叁代了。果真与凌氏集团诸位一衣带水。

    “是挺闲。这会那会听一听,陈词滥调。不如跟在顾宸身边来得有趣。”

    “既然想回去,多跟凌顾宸联系联系呗。”

    祝笛澜是真心实意想叫她回来给凌顾宸做事,先让她在他面前晃开始。

    “我为学妹好呀,”杨颜君维持着那个标准的笑脸侧向她,“不中用的人可是留不住的。学妹这么好看,草草埋了可惜。”

    她的声音特别轻,配合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脸让祝笛澜在这高温未退的初秋生出阵阵寒意。

    她离开后,祝笛澜舒口气,体会到覃沁评价她的,看似什么都没说,可就是让人不爽快,是什么感觉了。

    课余间隙,祝笛澜与身边的清秀小男生闲聊。

    她感觉这一科怕是要很大程度地靠着这位小学弟帮忙了。

    小男生害羞,一与她说话就面红耳赤。

    不过一天,她就倍感压力。那些无数要学的知识,无数要背的词汇把她压得透不过气。

    心理学的生涩概念也多,但她从未感觉这么吃力。

    可能我终究对医学没天分。她默默想着。

    下了课,她跟着小学弟去他宿舍。他很乐意帮她,说会把之前自己整理的资料、画的图都给她。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祝笛澜叹气,“还是觉得难。”

    “师姐,”小男生与她独处时,脸上总有细微的红晕,“这些,都给你……”

    “谢谢。”

    祝笛澜漫不经心地接过,“你再给我讲讲吧,你说的我听得懂。”

    男生小心翼翼地坐下,认真讲起手上的图。

    祝笛澜懒懒靠着椅背,打量着他的侧脸。

    小男生脸上带着些许的稚气,但清朗的轮廓已经显现,是他这个年纪特有的充满阳光的帅气模样。

    想来,这段时间她的心理压力实在很大。现在因为学业又开始有现实压力。简直得不到一刻喘息。

    身边围绕的都是群虎豹豺狼,被监视被呵斥之余,她只有在独处时才觉轻松。

    此刻,她难得在这静谧的男生宿舍中得到一样的感觉,这样的放松她很怀念。

    她不自觉地用手指绕绕头发,嘴角露出一丝妩媚的笑意,“你几岁了?”

    男生瞄她一眼,眼瞬间涨红,“我……19……”

    “可以了,”她眨眼,“你觉得我漂亮吗?”

    男生看她的眼神活像是遥望女神。

    祝笛澜抓起他的衣领,吻住他的双唇。

    男生双手颤抖,完全不敢碰她。

    她的压力太大,实在是需要宣泄。

    她大方地跨坐到男生的腿上,低头亲吻他。她的双唇柔软,舌头灵巧地朝他的嘴里钻。

    男生惊得不敢动,脑海中有爆炸般的声音,两腿间鼓胀得难受。

    祝笛澜脱掉他的T恤,发现他还是红着脸不敢动。她主动拉开衬衣。男生看着她内里白色蕾丝的文胸挤着一对诱人的双乳。

    她拉扯他的裤子,娇媚地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问我。”

    男生仿佛受蛊一般双手颤抖着放上她的腰和胸。

    他痴醉的眼神让她满意,不过她还是敏感地意识到他的小心与不自信。

    她微微眯眼,“你以前做过吗?”

    男生只觉得全身的血都翻涌在下身,他摇头。

    祝笛澜叹气,略带失望,“算了……”

    男生见她要走,马上用力抱住她,沉醉地吮吸她的双乳。

    这阵年轻男生的爆发力让她不自觉轻笑,满意许多。

    她仰着头,不断呻吟,双腿小幅度抽动着,先自己玩了起来。

    此刻的她太需要这样的释放。

    她从包里摸出安全套,熟练地扒下男生的裤子。她拨开内裤,把粗壮的阳物慢慢塞进下身。

    这种慢慢吞噬的感觉让她十分满足。

    她只想自己爽,也不管男生那副如痴如醉的神情。

    她抓着椅背,小巧的双臀有节奏地上下跳动起来,白白的两瓣屁股,一上一下欢快跳跃,好似兔子。

    她用阴蒂去贴男生的腹肌,双重刺激下,下身的粘稠液体很快粘了他一身。

    她柔软的卷发在他脸颊处扫过、跳动着。

    男生第一次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很快就射了。

    祝笛澜轻笑,“第一次都是这么没意思。”

    她不停歇地用阴蒂磨蹭着,很快感受到自己需要的高潮。

    她抽搐着呻吟几声,扶在椅背上略做休息。随后起身抽了两张纸擦擦下身,重新穿好内裤。

    男生红着脸愣愣地看她。她把一包纸巾扔在他肚子上。

    男生木讷地接过,擦拭着。

    她穿好衣服,拿着资料准备走。

    男生提起裤子,搂住她的腰,没底气地说,“师姐……我能不能再试一次……”

    祝笛澜轻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我们不是经常见吗?”

    男生期待地看着她。

    “下次你要好好发挥。”

    男生怔怔地看着这美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阳光里。刚刚的一切恍惚地不真实如梦。

    祝笛澜抱着一迭资料,忽然想去趟屏幽咖啡,想来离学校也不是很远。

    就是突然觉得那里的环境很适合她独自啃这些陌生的词汇和知识,此刻的她难得感到由衷的身心愉悦。

    祝笛澜的咖啡馆里吃着沙拉翻课本的时候,过来一个清秀的女生,轻声细语问:“我可以问你一下,你是医学生吗?”

    这个女孩的神情怯怯,似乎很不好意思打扰她。

    祝笛澜无端对她生出好些好感来,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算是吧。”

    “我不想打扰你,”女孩轻声细语依旧语带抱歉,“可是看见这些图我真的是觉得好亲切,看你也好漂亮好面善,就想试着跟你搭个话。”

    “亲切?”

    跟这女孩说话像清风佛面。

    祝笛澜向里挪了一格,“坐吧,弯腰说话怪累的。”

    “谢谢,”女孩笑意盈盈地坐下,“因为我爸爸是医生,这种类似的图和手稿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特别亲切。”

    “是吗?我第一天上这课,老觉得跟不上。你也是医学生吗?”

    “我毕业了,不是医学专业。我爸想送我去学的,可我实在没天分,还是选了音乐系。我爸爸前两年去世的,今天偶然看到你的图突然就想起些小时候的事,有点伤感。”

    “啊,对不起。”见她柔弱的样子,祝笛澜止不住地心软,伸手去收桌上的课本笔记。

    “没事,”女孩伸手制止,“我自己的家事说出来不是想让你心情也不好的。刚刚你说学这个有点吃力的话或许我可以帮帮你。我虽然不专业,但这些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好呀。”祝笛澜忙不迭答应。

    “哎呀光闲聊,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孟莉莉。”

    “祝笛澜。”

    两个女孩儿伸手握了一下,相视一笑,彷佛相识了很久。

    孟莉莉拿起桌子上的笔记,“小时候爸爸怎么教我都不愿好好学。现在见不到他了,反而很开心自己有机会看看,还能与你说说。”

    祝笛澜微笑。两人就着笔记讨论了好久。直到王经理过来与她们说话。

    “老板,过半个小时就打烊了,要我陪你在这儿待久一点吗?”

    “不用了,不打扰你,我们收拾收拾就走。”

    孟莉莉说话的神情带一点惶恐,好像真的怕打扰她的下属,分外可爱。

    王经理看见祝笛澜也喜出望外,“笛澜,好久不见啦!研究生生活怎么样?”

    “很好。多谢你照顾我。”

    为了她其他的兼职和学业复习,王经理一直尽全力帮她调班,也鼓励她好好准备考试。

    “你过得好我就开心啦。以后记得经常回来。”

    祝笛澜忙不迭点头。

    王经理走后,祝笛澜和孟莉莉互相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

    “这家咖啡馆是你的吗?”祝笛澜问。

    “是,”孟莉莉反而显得不太好意思,“你在这工作过?”

    “是呀。我一直很喜欢这里的装修和环境,原来老板是这样一个温婉可人的姑娘,也就理解了。”

    “我一直当甩手掌柜的。王经理这么可靠,我很少来。”

    “你也不跟我提,我在这跟你聊了半天都不知道呢。”

    “不用提啦,父母留下来的,也不是我自己挣来的。”孟莉莉说得特别诚恳,“你家住哪呀?我可以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覃沁已在楼下等。

    “行。”

    孟莉莉顿了一顿,似乎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话不愿说却又不得不说,像极小孩子。

    “笛澜,我朋友不多。可是今天我和你聊天,真的很喜欢你。我以后还能约你出来玩吗?吃饭逛街聊天什么的。”

    “好。”祝笛澜也分外欣喜。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来到店外,拥抱告别。孟莉莉目送她上车,还站在原地使劲挥手。如此纯真的孩童似的表现让祝笛澜有些感动。

    这个女孩一看从小就被呵护着,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大风大浪,生活优渥,无忧无虑。

    “她是谁?”覃沁在一旁问。

    “新朋友。”

    “要我帮你查查她么?”

    祝笛澜白他一眼,“不是人人都坏的。”

    “我不信。”

    “职业病。”

    “解刨课怎么样?”

    “没吐。不过不想吃东西了。”

    覃沁呵呵笑,“过阵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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