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醉死当涂
    。黎翘大腿内侧的肌肤极白极细,像是一截白狐里子漏了出来。我佯装打量趴伏他脚边的大狗,实则总想让视线钻过他的浴巾,一窥里头的风景。

    正当我兀自心旌摇动,黎翘忽又睁开眼,直直盯着我。他脸上路出吃惊的表情,仿佛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一个大活人。

    我冲他咧了咧嘴,挥手说,嗨。

    黎翘微微皱着眉,看似琢磨了一会儿,目光随即黯下去,“哦,是你。”

    然后他就朝我走过来,高出我不少的一个半裸的男人,还挺有莫名的压迫感。

    依然是眼皮不抬睥睨众生的样子,他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把我的头掰向左边,又强行掰向右边,跟挑拣牲口似的,眄完左颊觑右颊,也不知道到底看的什么。

    总算检视完毕,黎翘不再正眼看我,转脸嘱咐吉良:“带他去体检。”

    “哎,您等会儿,什么意思?”见这人转身要走,我情急之下就伸手拽了一把他的浴巾——

    谁知那浴巾裹得不算紧,一拽便掉。

    大狗呼啦一下起身,目光炯炯,坐得笔直。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各自发出一声轻细的尖叫,我乐得看见林姐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美人脸出现波澜,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算刚才吉良说过黎翘有裸泳的习惯,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双臀生得很美,大腿修长结实,臀部肌肉又紧又翘。他这会儿背对着我,还让我有些惋惜,姑娘们的位置就好多了。

    黎翘的背部肌肉一刹呈现僵硬的姿态,可他还故作镇定地以一只手遮掩下体,往一边侧了侧脸——我猜他肯定瞪了自己的俩位女助理一眼,因为她们都使劲憋着笑,慌慌张张别开了脸。

    “你……来给我开车吧。”

    七、我的舞台

    黎翘这人既粗鲁又讨厌,但我还是为他开出的高薪折了腰,毕竟人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大明星的专职司机比成天开着黑车在街上瞎晃悠好多了。

    事实证明这个职业确实相当清闲。但凡黎翘出席商业活动,绝大多数的主办方会派专车接送,所以基本也就没我什么活计;而碰上那些办事不利的,那么黎翘也只是匆匆路面让人拍个照,我等他甚至不必去停车场,只需自己开着车在闹市区踅来踅去,像一条漫无方向的鱼。

    期间还假公济私过一回——开车去接录完节目的范小离。

    六六雁行连八九,一山的男人才是梁山泊,三个女人却能撑起一台戏。尤其还是漂亮女人。一忽儿姊妹情重,一忽儿你死我活,斗艳,斗狠,斗心机,无一不斗,稍不留神就尸骨无存。我怕那些有背景有来头的女孩儿欺负范小离,所以特地把劳斯莱斯擦得锃亮,然后去接她一次。据范小离事后禀报,这招可太管用了,一起录节目的女孩儿都傻了眼,立马假装和她投合得不得了。

    范小离说这些的时候,眉眼间有些怏怏,于是我伸手去揪她的脸蛋,硬把她的脸揪成一朵笑着的花儿,告诉她,既然决定上电视就喜兴点,成天吊着一张脸,哪个观众爱看。

    更多时候,我的任务是开着那辆新买的劳斯莱斯载他去泡妞。黎翘的两个女助理,一个永远奉行言多必失,一个截然相反,在八卦这点上天赋卓绝、智识彪炳。据那位爱八卦的殷萝莉透路,黎翘看着是二十七八,百度百科上的年龄是三十二,但实际上都不是。最适娶的年纪,老一票女星为他要死要活,有个选秀走红的女歌手,逼婚不成还翻脸成了仇人,没少找人撰稿子黑他。

    我发现某些女星的私宅,也就相当于古时候的秦楼楚馆,黎翘去得不多,但也去得不少。对此我感触良深,按理说饱暖思淫欲,我每天奔忙于糊口,经常连打手铳也提不起兴致,可黎翘节食这些日子,居然还有力气逐一巡幸他的绯闻女友。

    每回他都只嫖不宿,爽完就走,我觉得这样活着的人太可耻了,但天可怜见的,我也渴望成为一个可耻的人。

    最近一个月,黎翘频频会晤的是女性友人还是炮友暂不得知,只知道里头既有圈内的当红花旦,也有刚崭路头角的新人。自然都是美女,但就面相上看,美则美矣,有心气儿的不多。

    什么是心气儿,我说不清,但一定不是每天着意于簪花扮俏,依附别人而活。

    这一次黎翘会朋友的时间太长,接连过了两个饭点儿,我实在饿得眼花,就钻进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两个肉包和一瓶矿泉水,跟民工似的蹲在地上吃。

    刚下嘴啃一口,黎翘便从公寓楼里下来。他也不喊我接驾,直接走过来,飞起一脚就踹我肩头——我蹲得腿麻又没准备,被他一踹就倒了,在地上咕噜一滚爬起来,手上刚咬一口的肉包也沾上了灰。

    这人的脾气生来就坏,能踹不动手,能动手不说话,对此好脾气的吉良也无可奈何,只嘱咐我以不变应万变,他发火便由着他,我自清风拂山岗。

    上了车,黎翘似乎对我刚才的民工行径看不过眼,冷着脸问我:“你的月薪一万二,不比写字楼里的白领少,你把钱都用去哪儿了?”

    还有一只肉包收在兜里,这位爷正在节食,谁在他面前吃东西都是找碎。我老实回答:“我想攒钱付个首付。”

    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打算买房子结婚?”

    “买个鸟啊,能换一间大点的就不错了。主要是我爸住不了底层,太冷也太湿了,他的关节炎受不住。”

    破天荒的,大明星今天谈兴颇足:“那你现在攒了多少?”

    “原本攒了一点的,前两个月家里出了点事儿,一下子都花光了。”也就是生病那档子事,我不愿多提,侧脸看黎翘一眼,笑一笑,“没事,从头再来。我他妈还不信了,在我爸的有生之年,我袁骆冰连个首付都攒不出来——嘿哟,蟹粉汤包!爷您等我一下 ,我买了就回来。”

    蟹粉汤包在北方算是件稀罕东西,老袁年轻时候去苏州吃过一回,自此念念不忘,每当嘴巴淡出鸟来就要跟我唠叨。这几天他又唠叨,正巧此刻我路过一家招牌偌大的店,也没等黎翘同意,就擅自把车停一边,下车奔过去。

    30块一笼,我一口气买了三笼,老东西瘦则瘦矣,谁让喉管通着直肠,管吃不管饱。

    “你倒孝顺。”黎翘倒没生气,也不说见怪不怪吧,反正他知道我不是给自己买的。

    “瞎鸡巴孝顺!”我摇头说,“我巴不得老东西早死呢,屎壳郎颠新鲜,屎橛子还要汆着吃!”

    黎翘皱起眉,亮出刀刃似的不耐神色——我猛地想起两天前林姐跟我提过一句,说我这人说话太粗俗,她不爱听,大明星就更不爱听了。

    我怕把这工作丢了,赶紧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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