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醉又何妨

正文 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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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簌道:“你觉得还不到时候?”

    应翩翩说:“不错。皇上对他们的爱重,不是朝夕间能改变的。如果我这次把事情做绝了,黎慎韫会受到一时的责罚,但不会真的伤及根本。反倒是皇上日后心疼后悔时,不会埋怨自己,只会怪到我的头上,所以不妥。”

    他哼笑一声:“事情一步一步办,来日方长。”

    池簌仿佛在出神,过了片刻,才认真地说:“是,来日方长,以后,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应翩翩心中一动,不觉看向池簌,发现他也正凝视着自己,神情中似带着无法描述的温柔。

    那样的目光,并不强势,却十分灼烈,像此时春日里的暖阳,无处不在,润物无声。

    应翩翩一怔。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梁间的声音:“少爷。”

    应翩翩下意识地问道:‘做什么?“

    梁间道:“有客人求见,是一名道长。”

    “带进来吧。”

    应翩翩说完之后,又看了池簌一眼,却见对方已经站起身来,将他的药碗放在一边,刚才的一切,仿佛不过错觉。

    随即,梁间带着一名中年道士走了进来,发现池簌也在,又冲池簌行了个礼,欲言又止。

    应翩翩道:“韩姨娘又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就是。”

    【任务奖励:“七合教教主池簌个人资料”已发放到账,请注意查收。】

    梁间道:“是。少爷您上次让小人调查关于七合教的事,如今有些眉目了,小人碰到一位道长,听说曾经在七合教待过几年,对教主池簌非常熟悉,小人便带过来给您见一见。”

    应翩翩却立刻意识到,这个道士,恐怕就是系统资料化成的了。

    他和颜悦色地说:“这位道长,那就请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说来听听罢。”

    池簌坐在一边,默默打量着这名道士,确信自己并未见过此人,却不料对方一开口,却果真好像对七合教以及他本人都颇为了解。

    从道士的口中,应翩翩得知,这池簌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只知道他从十二岁起就在外漂泊。原本在一处镖局中打杂,但后来这镖局走镖时不慎得罪了七合教的一名小头目,镖头被杀,其余的人便也因此被掳劫到了七合教。

    其实池簌这时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但他天生根骨颇佳,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才,再加上教中武学典籍丰富,高手如云,池簌耳濡目染之下,得到一些人传授功夫,武功突飞猛进。

    有所小成之后,他第一个杀的人,就是那名小头目。

    而后几经拼杀争斗,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贫穷少年,最终竟凭着绝世武功和铁血手腕,硬是登上了教主之位。

    应翩翩道:“依道长之见,此人武学造诣超凡,又心志极坚,如今会那么轻易就身亡了吗?”

    道士捋着胡须,掐指一算,高深莫测地说:“人没死,但也不算活。身已游仙去,心偏眷红尘。一旦有了牵挂,要死,可就难喽。”

    池簌本尊就坐在这里,听这素未谋面的道士说三道四,心里颇为不屑。

    这些事情他岂非才是最清楚的人,偏生这道士就能把应翩翩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嘁。

    直到听了道士的最后一句,池簌心中才不觉猛然一动。

    应翩翩道:“你的意思是……他本来命数该绝,但被心爱之人救了?那个人是谁,池簌的妻子、妾侍?或者红颜知己?”

    如果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谁,就能找到他的去向了。

    “池教主如今的下落和状况恐怕天下人都在关切,但却无人能够查知,这一点公子请恕贫道无能为力。”

    道士摇了摇头:“不过据贫道所知,池教主今年二十有五,身边除了下属外,从未有过亲近之人,或有阳痿不举之类的隐疾,唉,天妒英才,人无完人啊。”

    池簌:“…………………………”

    这一点倒还真算得上是池簌不为人知的秘辛,可惜却不是让应翩翩感兴趣的消息。

    左右他也不是池簌的老婆,池簌就算是个太监也不关他的事,或许还会因此对这个人多出些许亲切之意。

    应翩翩正要再问些其他的,忽然听见身畔杯盘声响,他回眸一看,只见池簌面无表情地拿着桌上的茶壶站起身。

    应翩翩道:“做什么?”

    池簌道:“没水了,我出去,让丫鬟,添点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语中有股莫名的压抑。

    应翩翩觉得可能是渴的:“那你去吧。”

    他说完之后,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回了道士身上,向他询问池教主的其他情况,道士面色从容,一一道来。

    池簌出去之后,很快就回来了,亲自端了一壶新茶,还给应翩翩倒了一杯,冲他笑了笑。

    道长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空杯子,摸了摸已经说话到冒火的喉咙,只能干巴巴咽了下口水。

    应翩翩刚喝了口茶,要说什么,便又听萧文在外面求见。

    他估摸着是有什么急事,便道:“进来。”

    只见萧文带来了一位相貌憨厚的青年,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纪,进门后规规矩矩冲应翩翩行了礼。

    萧文道:“少爷,此人声称是七合教池教主的近身护卫,姓计,手里有一份名单要当面献给您。我看他不像骗子,便将人带进来了。”

    应翩翩问系统:“这个也是系统安排?”

    系统:【这个不是。】

    不是特意安排,那来的可就未免太巧了。

    应翩翩不动声色,含笑道:“来得正好,你先出去罢。计护卫,请坐,梁间,给贵客看茶。”

    奉茶之后,梁间和萧文都出去了,池簌也识趣地起身回避。

    房中只剩下应翩翩、系统道士,还有那位计护卫。

    据应翩翩的了解,七合教的人素日被捧惯了,一般都颇为倨傲,哪怕是那些投靠了五皇子的人,虽然想要为朝廷办事,身上也都有股目中无人、高贵自恃的样子。

    但这个计护卫既然是教主的近身护卫,在七合教中的地位已经算是极高了,却难得谦恭守礼的很。双手接过茶去,又向着应翩翩连声道谢。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他的目光总莫名瞟向应翩翩桌子上放着的那袋蜜渍梅子,眼神有几分莫名的幽怨。

    应翩翩道:“这果脯是家中妾侍在唐记所买,我也只吃了一颗,计护卫不嫌弃的话,可要尝尝?”

    “不必了,多谢公子。这位妾侍如此贤惠,您可真是好福气。”

    那名计护卫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默默收回目光,说起了正事:“想必公子对我为何会向你提供名单心存疑惑,请您放心,计某绝对没有恶意。”

    “我为池教主办事,但目前教主被其他琐事缠身,无暇顾及教中事务,致使一部分叛徒起了参与夺嫡,投靠五皇子的念头。听闻应家同傅家不和,计某想,如果将这份名单给了公子,一定可以物尽其用。”

    他说的似乎合情合理,但应翩翩何许人也,却很难被随便糊弄过去。

    以七合教的势力,以池簌的手段,又何须得靠他去对付叛徒了?此前应家和七合教从来没有交情,这人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实在蹊跷。

    对方意图不明,他姑且只当相信,道:“多谢,这份名单确实对我有用,既然计护卫这样说,那么应玦也就收下了。”

    应翩翩说完后,又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那名道士:“你今日来的也十分凑巧,这位道长同样是出身七合教,对池教主十分熟悉,不知二位可相互认识吗?”

    计护卫看了道士一眼,面露不屑之色,说道:“没见过,不认识,教主身边哪有这号人!应公子,您可别是被骗了。”

    道士虽然是系统资料化成的,也有自己的小情绪,计护卫这么一说,立刻便不高兴了。

    他差点跳起来:“你这无知晚辈,凭什么说本道长是骗子?我还说你是骗子呢!你又凭何证明你那份破名单是真的,你当真是池教主的贴身护卫?!”

    计护卫冷笑一声,满脸骄傲:“我自然知道的比你多!”

    “那你说来听听!”

    这两人斗嘴,应翩翩一声也没吭,在旁边喝茶看戏,任由道士试探对方的底细。

    计护卫果然讲了一些七合教中的事情,虽然不算特别隐秘,但也不是一般人轻易能够知晓的。有些还能和道士之前的话对上,可见他确实不是信口胡言。

    “池教主这般的传奇人物,着实令人敬佩。之前传言纷纷,都说池教主已重病不治去世了,我还曾暗暗惋惜,如今看来不过是谣言而已,那我也可放心了。”

    应翩翩感叹了两句,仿若不经意一般问道:“那计护卫可知池教主现在情况如何?身体可还无恙吧?”

    这计护卫,正是计先亲自所扮。

    他也是倒霉,刚刚见了池簌,还没来及离开多远,又被教主以密哨传音之法叫了回去,又把刚才那份名单还给了他。

    “你现在就以献上这份名单的名义,从应家正门进来,正式请求拜见应公子。”

    至于要做什么,时间仓促来不及多言,计先只听教主含糊地吩咐:“向他透露一些相关情报,以免人讹传,造成误会。”

    说完还特意叮嘱他:“态度要尊重客气,不准惹他不快。”

    计先一头雾水,只能遵命去了,跟应翩翩说些可以透露出来的情报。

    至于此时,对方问及池簌的具体情况,他却是不能轻易告知一个外人的,想了想便说:

    “多谢公子惦念,教主已经无碍了。不过他惯来独处,亦无家眷,具体身在何处,是何情形,我们这些当属下的是不便过问的。”

    道士被晾在旁边半天,老大的不服气,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嘴,立刻说道:“也或许是去治疗隐疾了。如此一想,池教主这段日子杳无音讯,行踪神秘,便可解释的通了。毕竟这等毛病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

    计先一怔,不禁瞪大了眼睛:“你这老道,我们教主哪有什么隐疾?休得胡言乱语!”

    道士道:“自然是阳痿不举之症啊!你刚才也说了,他到现在,位高权重,将近而立,既没有家眷,也不近男色女色,若非有此等病症,又怎会如此?”

    在计先的心目中,教主一向是君子之风,温淡澄净,巍峨如山,浩渺似海。

    这世上本就没有人能配得上他,他也天生就不像个会被欲望浸染的人,不惑于美色简直是太正常了。

    这臭道士的思想怎会如此龌龊,怪不得教主会那样叮嘱自己!

    “没想到道长一个出家人,竟还会做这般揣测,简直是贻笑大方!”

    计先又气又怒,回敬道:“难道道长以为这世上人人只要位高权重,年岁已长,就非得找几名情人来证明自己身体康泰不成?那又与猪狗何异?我家教主光风霁月,就不能是未有钟情之人,不愿随意与他人肌肤相亲吗?”

    道士连连摇头:“谬论、谬论,凡身肉欲,阴阳交合,乃是天理,又非是罪过,怎能强行压抑。以池教主的地位品貌,想要什么人得不到,若无隐疾,又何必自苦?”

    计先:“那是你这个淫道,不是我们教主!”

    应翩翩:“……二位,无须为了此事争执,无论池教主身体状况如何,都无损他的英雄气概。何必伤了和气?”

    他居然还有劝别人不要吵的那一天,也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更荒谬的是,居然没人搭理他,计先和系统道士越争越来劲,都快打起来了。

    应翩翩原本不在乎那个池教主有病没病,此时都忍不住好奇起来,询问系统:“道士说的是真的吗?”

    系统:【本资料由七合教内部人士、民间传言、原书片段等渠道收集而来,或掺杂主观因素,不完全具有权威性,请宿主注意甄别。】

    应翩翩道:“那就是不确定,既然不确定,那道士这么激动做什么?”

    【资料虚拟npc,为提供资料而生,人生使命就是向他人传达自己所知的消息,不能忍受遭到质疑。

    npc下线时间倒计时,5、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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