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醉又何妨

正文 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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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回,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受到限制了,就相当于剧情解锁权限100%完全打开,他想怎么活都可以,那么改变剧情的难度可以说是大大降低。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可是应翩翩其实没有想到,傅寒青那样的人,竟会有勇气不当这个主角。

    这样看来,其实傅寒青不了解他,他也没有完全地了解傅寒青,怪不得就是被剧情硬撮合到一处,也会决裂至这般地步。

    应翩翩忙着跟系统说话,好一会没搭理池簌,池簌还以为他睡着了,转头去看,却见应翩翩一双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睁的很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某种懵懵懂懂的小兽。

    池簌轻轻碰了碰他,道:“在想什么?”

    应翩翩冷不防被他一问,脱口道:“傅寒青……”

    只说了这三个字,他便停了下来。

    池簌眸色略深,受伤的那只手握紧成拳,俯身过去亲了亲应翩翩,商量道:“以后咱们都不想他了,好不好?”

    应翩翩轻声道:“好。”

    “我爱你。”

    池簌抑制着所有的欲望与嫉恨,辗转轻吻,温柔缠绵,近乎发誓一样地承诺:“我会永远好好爱你的,只请你心中有我……”

    【由于姨娘的强行压制,疯批模式转换失败,无法开启下一步剧情“残忍の爱:妒火与惩罚”,宿主可进入睡眠模式。

    您的姨娘主动放弃五星亲密等级通关机会,正妻值扣除0.09,现余0.9!】

    【姨娘,废物!】

    *

    池簌放弃了他妒火中烧的五星级行动,虽然离成为正妻又遥远了一些,但好歹让应翩翩松了口气,枕着他的胳膊好好地休息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应翩翩睡醒了起床,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又好好吃了顿合口的早饭,到底年轻,恢复过来又是神清气爽一条好汉。

    他履行自己的承诺,带着分别多日的爱妾重新回去逛酒楼。

    这酒楼中虽然刚发生过人命案不久,但因为傅寒青所杀的是傅家家仆,邹胜酋死后,他的尸体和房中的血迹便立刻被傅家其他护卫及时处理掉了,因此此事并未声张出去。

    大多数客人都以为仅仅是发生了一场斗殴事件,酒楼照常开着,虽非正经用膳的时间门,倒也不时有人断续进入点菜。

    应翩翩虽然在前天晚上刚刚来过,但邹胜酋把他扶进酒楼的时候,生怕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特意用斗篷挡住了应翩翩的脸。

    所以除了当晚的小厮和那些陪酒的姑娘们,并没有太多人看到他的样子。

    这一回却正是白日间门,窗外暖阳灿烂,姑娘们尚未起身,应翩翩和池簌并肩而入,顿时令店里本来喧哗的人语声陡然消失一空。

    跑堂小厮笑着迎上来,看了应翩翩一眼,手里拿着的布巾就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老半天忘了去捡,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公公子吃点什么菜?”

    问完之后,小厮才意识到人家还没有坐下,连忙又道:“二位里面请!里面请!”

    这种场面应翩翩见的多了,从头到尾眉梢都没动一下,微微一哂,抬步进去了。

    倒是池簌跟在后面,温和地问了小厮一句:“好看吗?”

    小厮不禁连连点头。

    “那你简单看看就行。”

    池簌微笑着说:“注意分寸。”

    小厮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干笑道:“再、再不敢乱看了。”

    其实也不止是这位小厮,因为应翩翩的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筷子上的动作,目光不自觉地随着他移动。

    曾经应翩翩作为反派,身上气运晦暗,总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远离,而如今他重获自由,所有束缚一扫而空,虽然容貌还是那副容貌,可是却更加容光焕发,气质超群。

    看到他,所有人都感到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但又所有人都惊艳着迷,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眼去,直到他人已经进了包厢,还在恋恋不舍地打听这位公子的姓名。

    池簌微笑拂袖,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系统提示:您的姨娘恢复了好胜心与战斗欲,懂得上进的姨娘,才是能够成为正妻的好姨娘!】

    应翩翩:“……”

    他觉得这是个天天妄想谋杀亲夫的危险姨娘。

    应翩翩亲自洗茶烹煮,然后给池簌倒了杯浓浓的西湖龙井,柔声道:“爱妾,多喝点,败火。”

    他们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来吃饭的,因此只点了几道点心和这一壶清茶,但这点东西却以最快的速度就被端了上来,而且用了最精致美丽的杯盘。

    茶水香气浓郁,点心的形状要比别人的好看,个头也更大。

    池簌听话地把茶喝了,看着面前的东西,忍不住感叹道:“一定有很多人都想要跟你一起出来吃饭。”

    看到应翩翩这样受欢迎,被那么多人注意到,他又是高兴,又是吃醋。

    应翩翩心想,收起你的战斗欲,不要总和别人比!

    他又把茶根也给池簌倒进杯子里了,含着笑转移话题:“那你可猜错了,跟我吃饭虽然能占点小便宜,但是也很容易受到惊吓。”

    一位煮茶的高手原本不该犯这种错误,可是应翩翩亲手倒的茶就是加了黄连也好喝,池簌垂眸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地都喝了。

    他放下杯子,说道:“哦,会是什么惊吓?”

    应翩翩微微侧耳,神秘道:“你听。”

    外面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扣响。

    应翩翩道:“进来吧。”

    池簌耳朵灵敏,那人刚刚靠近的时候,他已经听出了对方一脚轻一脚重,应该是腿上有疾,等到门被推开,人进来一看,果然如此。

    这人自然就是前天晚上被应翩翩喂了颗香丸的刘亥,也是应翩翩今日要守株待的兔。

    原本刘亥虽然腿上有些不便,但至少五官端正,相貌尚可,如今池簌见了这人,却不禁挑了挑眉。

    只见刘亥满面都是红痕,从袖子下面露出来的双手也是斑斑驳驳,颜色鲜艳,像是胭脂涂抹出来的印记。

    不过实际上这些红痕都是从皮肤里面长出来,他身上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也处处都有,根本清洗不掉,看上去十分骇人。

    见到此人,果然是惊吓。

    刘亥会变成这个样子,自然就是先前应翩翩动下的手脚了。

    第119章 长闻侠骨香

    看到刘亥这样狼狈,应翩翩这个始作俑者却一脸的幸灾乐祸,说道:“哟,这是哪来的妖怪?也太吓人了,此处的酒楼老板是怎么待客的?还不叫小二进来,把他赶出去。”

    他说着就要叫人。

    刘亥一下子便跪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道:“公子,小人错了!小人是前日的刘跛子,特意来向您请罪的。”

    应翩翩道:“这我倒是有点印象,但你之前可不长这模样呀。”

    刘亥前日好不容易从傅寒青的手下逃跑,之后回到家中躲藏起来,才敢偷偷派人打听消息。

    他惊闻邹胜酋已经被傅寒青被杀了,只吓得心脏砰砰直跳,同时又万分侥幸自己逃得了一命。

    刘亥不知道应翩翩那时是给自己吃了什么,但想着应翩翩一直落在傅寒青的手上,肯定早就被搜身监视,严加看管,身上应该也留不下什么危险的东西,他自己浑身上下又不疼不痒,担忧了一晚上,也就渐渐把这事放下了。

    谁料第二天早晨起来,刘亥听到妻子的尖叫,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而且这红痕不碰则已,稍稍触摸就奇痒无比,就算是不致命,他这辈子也别想舒坦过了。

    刘亥这才意识到,原来应翩翩果然给他喂了毒药。

    眼下仅仅是第一天,他身上便生了红痕,后面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找了几位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个时候要是还反应不过来应翩翩的用意,那可就真是个傻子了。

    所有人都心心念念地想要把应翩翩弄到手,有人为财,有人为色,有人为了权势利益,可是反过来,所有的人却都被这个年轻人算入了圈套之中,耍弄的团团转。

    应翩翩的意思很明显,他故意把刘亥放走,以免让他落在傅寒青手里,又喂下毒药,就是等着刘亥自己回来找他,用所知的秘密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

    刘亥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就一直派人在酒楼外面看着,今天果然见到应翩翩又来了,身边还有一位俊美的青年相伴。

    只是这次两人神态亲密,言笑晏晏,与应翩翩和傅寒青在一起的时候大不相同,显然是应翩翩的亲友已经找到了他。

    这时听到应翩翩明知故问,刘亥没有办法,磕头哀求道:“公子,都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不长眼睛,才会对您起了谋害之心,如今遭到惩处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小的家中尚有妻儿在,还请公子您高抬贵手,留我一命。”

    “只要公子您愿意赐下解药,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开口,小人一定照办。”

    “你倒是识相。”

    应翩翩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邹胜酋找你是为了带着我去取我父亲留下来的珠宝。但你是什么人,如何与他联系上的,又为何会知道东西在何处,如实说吧。”

    刘亥虽然跟应翩翩说的卑微,但实际上对要不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他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药丸吃下去一时半会还没有死,但这些秘密说出来,若是后续的事情处理不好,他甚至有可能全家都要遭祸。

    刘亥今日主动过来找应翩翩,服了他给的毒药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也是意识到应钧留下的这个儿子,甚至比他的父亲还要多了几分果决狠辣,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单看这回跟他作对的人,邹胜酋死了,傅寒青那边听闻不知道是受了重伤还是生了急病,总之他的手下连夜请了几名大夫,第二天便匆匆忙忙地转移了藏身之处,仿佛生怕寻仇一样。

    这件事肯定跟应翩翩也有脱不开的关系,他身处那般的劣势,竟然还能够反败为胜,谁又敢与这样的人为敌?

    所以到底要跟他透露多少消息,才能既显得自己诚心实意,又能在应翩翩的眼中被看做是一名有用的、值得留下来的人呢?

    刘亥稍作犹豫,心中正在估量,却又听应翩翩懒懒说道:“不过我这问题问的也是多余,邹胜酋既然与你接洽,必须通过你才能带我去取那批珠宝,可见你应该是与我父亲关系更近,而并非和邹胜酋一样,从一开始就是傅英的人。”

    他亲切地询问刘亥:“所以你也像十八煞一样,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旧部吗?因为不想再守着对一个死人的诺言和忠诚,所以希望通过投靠傅英来获得更多。有了你的配合,只要你们将我骗到看守珠宝的人面前,证实我的身份,并且表现出咱们之间关系亲密,他们多半就愿意把东西交出来了。”

    “我身上没有武功,又想要依靠着你们逃脱傅寒青,这珠宝一旦到了我的手上,对于你们来说拿到它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想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吧。”

    应翩翩笑看着刘亥问道:“你瞧,我猜的可对?”

    他含笑的目光仿佛一直能够刺穿人的心脏,令刘亥觉得毛骨悚然,背后生出寒意。

    应翩翩实在聪明无比,这些事情只怕他不说,应翩翩再调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也会立刻推测出全盘真相,那么他可就是真的没用了。

    当年应钧将军潇洒豪迈,没想到竟然会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曾经见过应钧的人经常会在心中生出这样的感慨,只是他们却没想过,没有人天生就会心机算计,但应翩翩自小跟应钧的成长环境可全然不同。

    “您明察秋毫,所猜到的全部都是实情。”

    刘亥深吸一口气,语音微颤地说道:“那批珠宝就藏在此处附近的一片乡间,由对您父亲忠心的旧部看管,起初便是说等您长大成年之后,他们就会将珠宝交到您的手中,傅英之前几次想要动用,也都被他们严词拒绝。”

    “但因为您长大之后一直有着……疯疾,所以大伙也不放心让您拿走这些东西,只怕反而招来祸端,所以仍旧一直代为保管。”

    “具体在何处,只有少数几名很有威望的人知道,除了您亲自前往,没人能够把它们强行夺走,但我能够找到那些人的住处,如果公子需要,小人愿意这就带路,领您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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