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看到有人站在门口。

    “你来干什么?”祝川就不明白了,这一个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儿使的总裁,有事儿没事儿来他这个小作坊干什么。

    “接你去吃饭。”

    “我不饿,你自己滚还是我……”话被肚子的咕噜声截断,祝川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滚到地上。

    -

    “苏菜好吗?”薄行泽问。

    “随便吧。”祝川侧头看向窗外,他脑子有病,自己脑子也有病,他说吃饭自己就跟他出来吃饭?

    他说要上床,那下一步他是不是就把裤子扒了让他干?

    下午他顺便还把那份巨长无比琐碎至极的婚后双方需要遵守的条例详详细细看了一遍,他没全记住,大概意思就是。

    婚后两人需要共同住在一个房子里,不回家需要和对方说一声,如果两人见面每天应该有一个吻,一周起码应该有不低于一次的夫妻生活。

    这多操蛋。

    薄行泽不可能让他干,这个一周不低于一次的夫妻生活就是他躺平了让他折腾,说是不低于一次,真要是由着他,他能死在床上。

    祝川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不过这些条例里倒也不全是只对薄行泽有利,大部分都是对他有利,剩下的各自对半,也就是床上这些事对他绝对有利。

    他分手八年,没真正跟人上过床,这辈子也只有过薄行泽一个男人,他当时不能分泌信息素,再加上因为病情所以让数值分析错误,包括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Beta,再到后来检测出Omega信息素才发现出了错。

    彼时他已经和薄行泽分手,这半辈子走过来,也只让一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只受过一个人给的疼。

    薄行泽天生就是顶级Alpha,从信息素到那处尺寸。

    当时学校里做信息素检测,医生眨着眼暧昧笑说:“将来你的Omega可有罪受了哟。”殊不知站在他身后的祝川脸已经红透了,趁没人发现狠狠咬了薄行泽的手一口。

    时隔八年,这种疼痛再次从他体内复苏。

    他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高三那年,重新握住了那个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疼痛、以及几乎窒息的满足。

    “在想什么。”薄行泽问。

    祝川回过神,发现已经停车了,眼神闪烁了下瞬间收住内心波澜,装作毫不在意地哼了声,“关你什么事,你管我?你拿什么立场管我?契约结婚的假老公?”

    薄行泽果然不说话了。

    心头一阵畅快,祝川拉开车门率先往餐厅走,心说论嘴上功夫你还能赢得了我。

    薄行泽找的这家店挺巧,是陆衔洲名下的,以前开着玩儿,后来因为自个儿老婆爱吃甜系菜直接就将这儿当成了个自家小厨房。

    昏君一个。

    他走进去里头人都认识他,笑眯眯打完招呼薄行泽也进来了。

    刘经理忙走上前问:“先生您好,请问是先前预约的薄先生吗?预定人数是您和先生两位用餐,您先生稍后来吗?”

    薄行泽眼皮一掀。

    刘经理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前台几人也齐刷刷一起看过去,祝川眼皮跳了跳,磨着牙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句,“是我。”

    饶是刘经理这样见惯大风大浪演技极佳的,也愣了好一会,干干笑了声,“真是……我们都还不知道您结婚了,陆总也没提起过,那在这儿祝您新婚快乐,今天这一餐给您打八折。”

    祝川笑了,“果然是陆衔洲那个老东西的人,抠门儿都抠到外婆家了,打八折你也好意思说,好像我们家薄总缺这么点儿钱似的。”

    刘经理也笑,“那不能。”

    薄行泽眸光一颤,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祝川脸上,因为那句“我们家薄总”连心脏都失衡了一拍,喉咙发紧本能滚了下喉结。

    想亲他。

    想咬住那个嫩红的嘴唇汲取柔软嗓音,从那里夺取津液,再激发出微哼轻吟。

    祝川很熟这里也不需要刘经理亲自过来服务,轻车熟路地找到定好的包间拿过平板准备点菜,侧头看了眼,“你点?”

    “你点吧。”

    祝川也没多问,“哦”了声又拿回来点了平时常吃的,又照着清淡的点了几样,薄行泽不吃甜。

    “前段时间那个并购案,进行到哪儿了?我听说嘉和那边有意想挑权昇,陆衔洲也挺有想法,不过他在这儿上面也就是伸个手,并没那么大意愿,这是你调到平洲来的第一个案子,不能丢吧。”

    薄行泽倒水的手并未停顿,“还好。”

    “前几天我看到陆大少那边有人过去找你,想必不是经过陆氏进行的合作,新项目开启想必也不会走陆氏这道门,说实话你俩干什么呢?”

    “商业机密。”

    祝川“嘶”了声,被他左一句“还好”右一句“商业机密”弄得牙酸,“不说拉倒,爱说不说谁在乎似的。”

    菜很快上来,这儿是陆衔洲给老婆造的小厨房,每一道菜都是精益求精,色香味一丝不缺,谁敢懈怠都要滚蛋,所以越发精细。

    薄行泽倒也会挑。

    祝川昼夜颠倒,这几天没什么心情去“檐上月”反倒是正常了一些,有些馋便要了壶清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拎着酒杯去看身侧的人,吃起饭还和当年差不多,慢条斯理的,只是身上那股子冷淡变得更加锋利了。

    餐厅里的灯光偏橘暖色,柔和又浪漫,落在他头上的时候都平白显得没那么冷硬了,略微垂在额前的头发中和了一丝凌厉。

    金边细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丝疏离禁欲。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穿着学校统一发的蓝白色校服,眼睛里的冷淡能把人割伤,又想起后来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却总会屈服,任由他予取予求。

    “张嘴。”

    祝川下意识张口,嘴里被塞了一个沾了酱汁的虾尾,随即一愣,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薄行泽偏过头看他,“还吃吗?”

    祝川嘴里含着一个鲜香的虾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又不好明说自己盯着他看并不是想吃,只是想到了半年前,只好嘴硬说了句,“再剥一个吧。”

    “好。”薄行泽垂眼又剥了一个。

    再一个。

    ……

    祝川吃了小半盘,舔舔唇尖心满意足地喝完了最后一层酒瓶底,薄行泽沉迷喂他这个环节,等他说不吃了还有些遗憾的“哦”了一声。

    “怎么,喂上瘾了?”祝川这张嘴向来不饶人,怎么着都要扔两句骚话出来,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给自己挖坑,但总是记吃不记打。

    非要骚这么一句。

    薄行泽看着他因为喝了酒有些红的眼角,还有嘴角勾起来的笑意,总觉得心口一阵阵地发烫。

    腺体像是有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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