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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她应该不喜欢这种谈话,就想找理由把她叫过来。结果还没开口大夫人就到了。

    大夫人一见到王皓晴就笑开了眉眼,拉着人夸了一通,沈蔽日等她们说够了才道:“妈,今天还来了一位贵客。”

    “是谁啊?”大夫人终于把目光转了过来,沈蔽日指了指沈正宏身边坐着的年轻人:“那位就是新到任的司长俞天霖。”

    俞天霖还在跟沈正宏聊着,但他的心思早就飘到这边来了。见沈蔽日指着自己,就装模作样的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大夫人身边,伸出手来:“夫人您好,今日不请自来真是冒昧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说罢便从口袋里拿出三个精致的小盒子,分别递给大夫人,二太太和三太太:“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二太太和三太太早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盯着瞧了许久,毕竟他长着一张到哪都引人注目的脸。此刻得了他的礼物,打开一看,两人都是一对优雅别致的黑珍珠耳坠,上面还镶着夺目的钻石。三太太欢喜的合不拢嘴了,直夸他有心。

    大夫人没有当面打开,但对他表示了谢意,请他自便后就让沈蔽日招待他,自己则带着王皓晴往内院走去。说是给她量身定做了一套衣服,要让她试试看。

    大夫人一走,三太太便拉着俞天霖问他那黑珍珠是不是舶来品,毕竟宜州城内一直都没看到过这么大这么圆又这么亮的黑珍珠。

    俞天霖八面玲珑的回答着,还说下次拜访时候有好东西会再带来。三太太明面上跟他客气说使不得,嘴边的笑意却怎么都收不住,把他从头到尾夸了一番,让他有空一定要常来坐坐。

    沈蔽日这个生意人在旁听着都觉得累,但看俞天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还是有点佩服他脸皮够厚的,居然能跟三妈那种性子的人周旋的如鱼得水。

    沈蔽日没兴趣插嘴聊天,就看着台上的戏子们表演,想着吃完饭就把俞天霖赶回去。这时松竹走到他身边,垫着脚在他耳畔道:“大少爷,时间到了,您该回房去用药了。”

    沈蔽日看了眼腕表,确实到时间了。上次他出现幻觉后去复诊了一次,查尔斯听说他的幻觉情况这么严重,就帮他调整了药量,又加了一种新药,提醒他一定要准时注射。说这种新药应该可以抑制他的幻觉情况,但是有药效时长必须严格遵守。

    他用了那种药后,这两天确实没有再晕,也没有出现幻觉了。他看了眼旁边的人,俞天霖还在跟二太太三太太聊着,不过话题从珠宝变成了皮包。

    他都不知道俞天霖居然这么博学广闻,连女人的东西都精通。不过这样也好,趁着俞天霖被绊住的时候,他赶紧回房间去解决一下。

    想到这,他便对众人说自己回房取个东西,转身离开了。

    第26章 不准再拒绝我

    回到房里后,松竹把药箱从锁着的柜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后就出去了。

    沈蔽日教过他注射的方法,但他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儿,一开始的时候试了好几次都扎错了位置。沈蔽日只得自己来,每回注射的时候都让他出去守着。

    今天松竹也是关上房门后就靠在廊下,随手拔起一株狗尾巴草摆弄着,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从前方拐了过来。

    他一看清来人就惊得狗尾巴草都掉地上了,正要开口,就见那人急忙做了个安静的动作。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傻愣的点着头,眼睛却下意识的往身后的房门看去。

    俞天霖是在北平军校待过几年的人,虽然穿着皮鞋,走路的步子迈的也大,但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他走到松竹面前,挑了挑眉道:“他在里面吧。”

    松竹又点头,还是那副吃惊的样子:“俞司长你怎么找过来的?”

    俞天霖打量着四周:“问两个丫鬟就知道了,他在里面做什么需要你在外面守着?”

    “这……”松竹犹豫了。

    他是看出来俞天霖对沈蔽日的心思,可他从未当着两人的面点破过这点。他只是个下人,就算贴身伺候了多年,沈蔽日毕竟是他的主子,他不可能真的去僭越。之前跟俞天霖说了那些,一来是情势所迫,二来也是沈蔽日有什么都习惯一个人扛着,他看多了也是真的不忍。

    “他前两天在我那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觉得我能帮到他,就别瞒着我。”俞天霖没有多言,也没有硬闯,就这么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松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大的人。他的神情很严肃,就像一年多前在和平饭馆的那一面,让自己一眼就看到了希望。尽管现在有很多行为让人费解,但就像王皓晴说的,沈蔽日在俞天霖面前是另一副他们都没见过的样子。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他觉得这样的大少爷比过去好多了。

    想到这,松竹便悄声道:“大少爷在治疗的事是瞒着家里的,府中除了我之外就没人知道。他在里头注射,我就在外面守着。”

    “乱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俞天霖听完就生气了,松竹叹道:“大少爷的担子重,整个沈家都靠他一人,他只是习惯了不让人担心罢了。”

    俞天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片刻后才道:“我进去看看他,你继续守着。”

    “俞司长。”松竹跟着俞天霖转身,叫住了他。

    “你对大少爷……是真的吗?”松竹叮嘱着自己不能僭越,但这个问题他想弄明白。如果俞天霖是认真的,那他这样做也能安心些。

    “不真,我又何必千里迢迢来讨他嫌?”俞天霖笑道。说罢便推开门进去了。松竹看着他转身关门,脑子里却在想着他刚才那个充满苦涩意味的笑。

    唉……每个人都不容易啊。松竹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狗尾巴草,继续靠在廊柱旁守着。

    沈蔽日刚做完消毒,正准备拿针往手肘内侧的静脉扎去就听到推门声。他抬头一看,进来的不是松竹,而是那个讨厌鬼。

    “你……”沈蔽日愣住了,都忘记要骂他。俞天霖快步走到桌边,看了眼桌上摆着的注射用具和消毒用品等,又拿起沈蔽日手上的针筒,观察里面淡蓝色的药剂,道:“这就是用来消除淤血的药?怎么是用注射的?”

    沈蔽日不满的瞪着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松竹怎会放你进来?”

    “你怎么能自己注射?万一角度不对或扎错了血管是很危险的!”俞天霖也不满的瞪着他。

    沈蔽日想拿过针管,俞天霖往后一伸,他抓了个空,先前就堵在心里的情绪一下子就压不住了,怒道:“拿来!这不是让你胡闹的东西!”

    “那你的行为就很可靠?瞒着家里治疗这么大的事,还自己注射。你经过专业的注射培训了?你知不知道注射是一种很危险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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