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膏都不香了。”

    她语气轻轻发颤,沈国安就是个傻子也听出来了。

    他浑身僵直,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未经犹豫直接把她摁在床上,另一只手却飞速地垫在她脑袋底下怕她硌着,两人的唇飞快贴到一起。

    柔软的身子带着馨香,每一处都是滑腻如脂,顾音音忍不住逸出破碎的声音,可他亲着亲着,猛地翻身躺到了旁边,再也不动了。

    “你……怎么了?”顾音音嗓子里微微有些沙哑。

    “你才好,不能这样,先睡。”

    他把被子拉上,平躺好,仿佛刚刚无事发生过。

    顾音音:???

    她咬咬唇,攀上他胸膛:“我不,我就要。”

    “不行。”他把她胳膊摆正。

    可顾音音铁了心要跟他来个负距离接触,细腿开始缠着他,沈国安强行克制,把她摁在自己怀里。

    “你知道你烧到四十度的时候,在我怀里奄奄一息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抓住她手:“你不能出意外,我爱你,顾音音,你给我好好活着好好保重身体。”

    顾音音也沉默了,她想起来生病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后怕。

    接着,男人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别急,等你彻底好了,身子恢复了,我保证你嗓子都能喊哑。”

    顾音音耳垂通红,砸了一下他胸口:“讨厌!”

    两人笑着又在被窝里说了好一会话,这才舍不得地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沈国安没有出门,他在家收拾了半天,顾音音去妇联了,中途回来一趟拿东西,看着家里乱糟糟的问:“你干啥?”

    沈国安只穿了一件棉布衬衣,脸上都是汗,却显得更是眉目英俊,散发出一种属于男性特有的迷人气质,他扛起来一筐砖头往屋子里走去:“我修个炕!”

    “炕?”顾音音惊住了。

    这儿并非北方,没有人用炕这种东西的。

    何况修炕要费很多柴的。

    沈国安点头:“这样咱这屋子夜里就暖和了,白天炕在烧着也暖和,省的你冻病了。”

    顾音音一时不知道说啥,她唇边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走过去垫脚捧住他脸啪叽亲了一口:“哥哥你真好!”

    沈国安也笑了出来,他手上都是泥巴,也舍不得把她身上弄脏,就没有抱她,但是却把右脸伸过去:“这边也来一个。”

    “好呀。”顾音音甜滋滋地在他左脸上也亲了一口,这才回去妇联继续上班。

    她一整天心情都好的很,在办公室还唱着歌儿呢,余芳就问:“你啥事儿这么开心?”

    顾音音也不隐瞒:“沈国安这个臭男人,要修个炕,我想着往后就冻不到了,心情好。”

    余芳一愣,继而羡慕得不行:“你说说你命也太好了!沈国安咋这么疼你?肯定是你上辈子救了他!“

    顾音音听到这话莫名一怔,上辈子?

    上辈子他俩连认识都不算,她哪里救过他啊?

    余芳自顾自又说:“或者是他上辈子就喜欢你,这辈子总算娶到你了,就可劲儿疼!”

    这话让顾音音特别开心:“也许,你说的还挺有意思的。”

    沈国安为了修这个炕累得大汗淋漓,虽然是冬天,还是热得把上衣都脱了。

    他是去河堤上搬的泥,借了徐大叔家的木板车,一车一车地往车上扛泥巴,又拉着回家。

    一路上引了不少无聊妇女的观看,他也不能捂着人家的眼,就只能当没看见,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乡下男人光着上身常见,冬天干活干累了脱衣服也常见,可像沈国安这样身材爆好的,那太不常见了。

    他脊背挺直,帅气挺拔,宛如蕴含着坚韧力量的白杨树,胸前肌肉线条清晰性感迷人,一走一动都潇洒俊逸让人移不开眼。

    看脸就觉得这人皮肤不算白,可一脱掉衣裳就让人觉得他身上皮肤真干净!

    村里男人大部分因为营养不良都有些矮,一般都是一米七二出头,就是再强壮也高大不起来,加上不注意卫生常年风吹日晒,皮肤脏兮兮黑黝黝的,可沈国安一米八几,很容易激起女人的崇拜感,皮相又这么好看,抬手擦汗的样子都让人心里一动。

    有开放点的妇女就低声说:“哎呀,这顾音音真有福气,你们瞧那沈国安,啧啧,这身子,馋死老娘了!一夜至少得三次?”

    “噢哟我男人要是有他一半好,我也满足了!人跟人真是不一样!”

    “他在干啥?修炕?娘嘞!有恁冷吗?哪个冬天不是这样过的?就他女人冷啊?”

    “好了好了,豆子他娘,可别酸了,瞧你手上的冻疮,你男人要是舍得给你买雪花膏,给你修炕,你也不至于长冻疮了。”

    豆子他娘哼了一声,把长了冻疮的手藏起来,越想越气,都是嫁人,为啥顾音音的男人这么会疼人?

    她咽不下这口气,扭着屁股就回去跟自己男人吵架,要求修炕。

    豆子他爹噗嗤一笑:“修炕?你不看看人家顾音音长啥样,你长啥样,你一身老肉就是冻烂了又能咋样?你要是长顾音音那样,别说是修炕,就是修宫殿老子都给你修!”

    豆子他娘气得上去就抓他的脸,两口子打了起来。

    这修炕实在是掀起一波异样的浪潮,眼见着越来越冷,谁不怕冷啊?

    以前冷习惯了,大家都冷,可现在看着沈国安给顾音音修炕,个个女的都闹着要修炕。

    梅晴也闹:“世贤,咱也修一个,不需要咱自己动手,让修村小学的工人顺便给咱们修,也就一天两天的功夫,你晚上看书也省的冷。”

    林世贤不说话,埋首看书,梅晴又重复一遍,委屈巴巴:“沈国安为了给顾音音修炕,一趟趟从河堤往家搬了几十筐泥巴,世贤,咱也修一个好不好?”

    她喋喋不休,林世贤原以为当没听见就好了,谁知道她一直说一直说,他实在受不了,随手操起旁边的一个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

    “话这么多?”

    梅晴一愣,忽然闻到一股臭味,把嘴里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双臭袜子!

    她气得差点吐了,半夜忍不住跑去她妹妹梅玲家去了。

    梅玲现在一个人睡,她今晚上有些失眠,想到白天偶然间看到的光着身子的沈国安就浑身燥热。

    上辈子她跟自己男人就有些不和谐,可好几次跟顾音音约会都瞧见她脖子上暧昧的草莓印,顾音音还抱怨过沈国安都四十多了还是热情的很,一见到她就不放过她。

    天知道,梅玲有多羡慕!

    她真希望被沈国安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

    一想到这些,梅玲就忍不住哭,她哭着哭着,梅晴来了。

    “你哭啥?”梅晴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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